蓬萊卷 第三章 美人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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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這樣近距離地看虛花子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柔光映照下投下一小片陰影,皮膚蒼白得幾近透明,精致的鎖骨,她的裙子沒有遮住肩膀,露出半邊細白的臂膀,再往下,往下···直到後來花重才意識到,虛花子騙了她那麼多年!
那個變態,騙了她那麼多年!
虛花子橫抱著她走進紅色的簾子裏麵,她一點也不害怕,關鍵是這個人太好看了!
“醜丫頭,你需要什麼幫助?”花重還沒有緩過神來,她已經被推到了人家床上!
“我···我想去榣山···”
“哦?你為什麼要去榣山?”虛花子拉起自己的衣裳,蓋住自己的香肩,一手牽起花重的小手。
“我要學法術···”花重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定。
“學法術做什麼?”虛花重饒有興趣,不緊不慢地說,想想這一世她還得從凡人做起,時間過去千年,萬事萬物在變,唯一不變的便是這丫頭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左右她的所作所為!
“我要救人,姐姐,死人可以複活嗎?”
“當然可以,隻要你修煉成仙!”
虛花子一笑,她居然叫她姐姐,虛花子想著,這一世應該會很好玩,至少她還是做到了,雖然麵前這醜丫頭還小,不過她等得起,百年千年都等得起!
“不過,你得拿一樣東西和我交換!”
“什麼東西?”花重拳頭一捏,她什麼也沒有,隻要不是拿性命交換,其他的都可以,她一定要去榣山,至少,要完成師父的遺願。
“你的心!”
虛花子對她妖媚一笑,麵對麵靠近她的臉龐。花重嘴唇一張,臉色一白,該不會是真的吧?
“姐姐···我能不能···”
花重覺得麵前這個美麗的姐姐是不會要她的心的,眉頭一皺,她應該想一些辦法,動之以情,一臉委屈地望著虛花子,眼裏還閃爍著淚光。
虛花子卻沒有再笑了,她表情嚴肅起來,空氣瞬間冷到了極點,花重有些害怕,但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是她自己也沒想到。
不知道是可憐她,還是放不下她,出於愛?還是出於恨,虛花子不明白,直到貼上她的唇,虛花子感覺自己要瘋了,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到什麼時候。
花重一瞬間懵了,感覺自己的頭腦已經無法思考,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嘴唇上一字蔓延到發絲,直到銘刻在心裏,過了許久,虛花子離開她的身體,她才意識到,虛花子,那個女人,居然吻了她!
是那個變態的女人。
花重一看自己胸前衣裳淩亂,衣帶已經被她解開,她慢慢係好自己的衣帶,眼角的淚水開始滑落。嘴唇上還殘留著那個女人的感覺,身上還留有那個女人的香味,而她正在一旁嘲笑她!
“別哭了,醜丫頭,你應該感到高興,我喜歡你才這樣···”虛花子嗬嗬地笑,一臉妖媚。
“我討厭你···”花重紅著雙眼,十歲的她,已經懂得了些什麼,居然被一個女人輕薄,這女人如此可惡,完事了還嘲笑她!
“你···你討厭我?重兒?”記得是在多少年前,是她親手···怎麼可以討厭她?
虛花子認真看著眼前這個孩童,她做出一臉的無辜,捂著自己的胸口,哀歎自傷,眼裏開始氤氳起來,無論她做什麼表情,都能牽動人的神經,這個女人太妖,也太變態了,但是她越是這樣,花重就越是討厭。
虛花子看花重不說話,知道這孩子真來氣了,看到花重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虛花子眉頭一皺,好像還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麼過分的事,她好像有些過火了。於是,她收起一臉媚態,變得嚴肅起來。
“你走吧···”討厭也好,至少她會牢牢記住她。虛花子把手一揚,紅色的簾子一一拉開,白色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堆錢幣,地圖,還有各種食物。
虛花子還是一臉調笑,就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樣,那麼關心她。其實不想讓她去榣山,又不得不讓她去,誰讓她現在是女人呢?
“還不快拿著,快走吧,說不定一會兒我生氣了就不讓你走了。”虛花子的語氣很溫柔,依然在笑,花重怎麼都想不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完全是變態,很討厭她高高在上慢條斯理的模樣。
“我會來找你的!”她眼裏有些憤恨,這種憤恨削弱,開始生出恐懼,慢慢根植在她的內心。怎麼可以拔她衣裳呢?等她學成了法術,一定要打她滿地找牙···又想一想她這麼漂亮,被打掉了牙,會是什麼樣子呢?
轉身離開,抓了幾把錢幣塞進包袱裏麵,拿上地圖,裝了些食物,打包好就頭也不回的離去。虛花子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越走越遠,她勾起嘴唇笑笑。
輕輕一揮手,剛剛那六個大漢出現在地板上,接著,那些黑色的蛇形雕塑慢慢變活,嘶嘶地吐著信子,大大小小的蛇尋著屍體的氣味,迅速爬上了那幾個人的身體,待蛇群爬過以後,連屍骨都沒有剩下。
蛇群排成一排,一陣黑煙彌漫起來,那些蛇都變成了人,一個個身著黑甲,手持明劍,恭恭敬敬匍匐在虛花子麵前。
“屬下拜見宮主!”
“爾等,從人界隱去,加緊修煉!”虛花子的話語帶著回音幽幽傳來,輕輕一揮手,那些人便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了。
待花重一出門,那個小女孩兒也跟了出來,長桑和濮陽庾笙看到花重臉色有些蒼白,濮陽庾笙趕緊拉著花重,問她怎麼回事,沒想到花重把手一甩,退離幾步,不讓濮陽庾笙靠近她。
“我要去榣山,我已經換了錢,給你們!”花重從包袱裏麵抓了一把錢幣,塞給濮陽庾笙,轉身就走。
“丫頭你怎麼了?你拿什麼東西給她交換了?”
“沒什麼···”濮陽庾笙感覺花重有些喪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會呀,師兄說虛花宮主的規矩都是這樣···”
“你別問了好不好···”花重一轉身,對著跟在她身後的濮陽庾笙吼。
三人繼續走,到了海市雇船處,一排排船隻一字排開,大的小的都有,這些人也不吆喝,不說話,躺在船裏麵睡覺。
“船家,我要雇船!”花重叫了一聲,沒人應答。
“丫頭,你真的要去榣山?要不,和我們先去蓬萊,我們送你去榣山,怎麼樣?”濮陽庾笙不敢再拉花重的手,一手拽著她的衣角,如果去蓬萊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花重你會不會想我呀?”
濮陽庾笙說得很小聲,臉頰有些泛紅,花重看看他,沒有回答。長桑一直注意著花重臉上的表情,他覺得應該回去虛花宮看一看,她的表現很不正常,眼睛紅紅的,表情也不對,反而表現出些許憤怒。
“花重,你要一路小心!”濮陽庾笙從身上的包袱裏麵取出一個尖尖的錐子遞給她,轉身走向另一邊去了。
“船家船家,你們有誰去榣山?”這時候幾個背著竹簍的小男孩兒來到海邊。
“你們也去榣山?”花重突然找到了同伴,暫時一掃心裏的害怕,有同伴總比沒有好。
“對呀,你也去嗎?我們一起走吧!”
“好!”花重應了一聲,眾人湊足錢幣給船家,加上花重一起,七個差不多大的小娃娃一起乘上了船。
“重丫頭,你自己小心!”岸上的長桑向著花重揮手,濮陽庾笙已經不知道走哪兒去了,花重的眼光一直在岸邊遊移,但是濮陽庾笙一直沒有出現。
“長桑哥哥,告訴濮陽,我會去找他的!”船隻越劃越遠,岸上的一些大娘大伯也在揮手給船上幾個小娃娃道別,同時離開的還有另一些船,也不知道他們是到哪裏的。
“小魚?小魚?花重已經走了,你出來吧!”長桑四處呼喊,濮陽庾笙正蹲在沙灘不遠處的大礁石後麵。
“小魚,花重說她會來找你的,我們走吧!”濮陽庾笙手裏捏著幾根小草,把它們搓得稀爛,一臉幽怨地望著長桑。
“我覺得重丫頭在虛花宮遇到了什麼事,要不我們回去看看···”濮陽庾笙眼裏有了些光彩,的確,他認為肯定發生了些什麼事。
當他們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的時候,門前已經沒人了,旁邊隻有之前遇見的那個白麵書生,他依舊躺在樹蔭底下乘涼,搖著扇子,一副百般愜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