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天賦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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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峷眯著眼睛看著,麵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心裏小算盤打的啪啪響,看著越晟再無動作,才緩緩道:“很好,很好。”
越晟慢慢踱回去,靠在一邊,臉上表情意味不明,沒有輸了的懊惱和憤怒。
鬱峷不理會這尷尬的境地,隻是輕笑道:“我的副都統大人,功夫怎麼就退步了呢?”
越晟揚起眉毛,“嗨!你別說,不是我功夫退步,而是此人著實厲害啊!”
“可當真?”
越晟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沈遇憋屈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看兩人一唱一和。
“如若不然呢?”越晟在笑,但是在笑什麼,沈遇不知道。
鬱峷嗯了一聲,手指尖敲擊著椅背,“那麼還有一個人呢?”
越晟不再懶洋洋的靠著了,皺著眉道:“那個人出問題了。”
鬱峷一邊端詳白衣青年,一邊道:“出什麼事了?說清楚!”
“通俗來說就是變了個人!”
“胡說!”鬱峷的語氣變得狠厲,似乎真的不信越晟。
“我可沒有胡說,不信我叫人帶他上來!”
鬱峷頓了一頓,“帶上來。”
越晟聽後抱著刀就審訊室外麵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道:“沈大人!我這地方你可一次沒有來過,現在可有興趣一觀啊?”
越晟的話音就像毒蛇一樣誘惑著沈遇,沈遇早就在這尷尬地地方呆不下去,聽到越晟的話,一頓,隨即彎腰向鬱峷道:“下官去去就來。”
鬱峷也是愣了愣,轉眼去看了看越晟,越晟背著身子,看不清表情,鬱峷隻是皺了皺眉道:“去吧!”
沈遇一彎腰就退了出去,片刻之後,整個審訊室就剩青年和鬱峷,門外有守衛,但是在青年沒有鎖住的情況下,鬱峷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可能有生命危險。
但是鬱峷根本不在乎,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青年被剛才幾個人的對話弄得有點暈,半天反應過來,原來現在是自己下手的最好時機,隨即嘴角一勾,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鬱峷。
鬱峷說不怕是騙人的,之所以會答應越晟的話,那是因為他想看一下越晟到底想怎麼樣,或者想對他怎麼樣。
兩人對視,空氣變得有些冷冽,不知道是鬱峷的錯覺還是什麼,他隻覺得這青年的眼睛似乎有魔力,讓他不覺眩暈,但是這樣有魔力的眼睛好似在哪裏見過。
“我不願在人界鬧出什麼事,地仙會有很多麻煩,但是······”
青年的聲音清脆婉轉,有著別樣的魔力,但是話裏的含義,鬱峷不明白,他緩緩站起來,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視線交彙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悄然發生。
“但是,什麼?”
青年緩緩走上來,一步一步走近鬱峷,鬱峷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全部咽在喉嚨裏吐不出來。
室內金光一閃,青年的麵容消散在空中,渾身都是看不清的閃閃發亮的光點,唯獨聲音很清楚的傳進鬱峷的耳朵裏,“但是,你真的很討人厭。”
“鬱峷!”
鬱峷意識模糊之前隻聽到有人叫他,但是叫他的是誰?
是沈遇,還是越晟,或者是溫有意?
晏醴是個妖怪,也算是個吃人的妖怪,原型是個狐狸,不是什麼雪狐紅狐,就是平常山野裏看見的亂竄的雜色狐狸,但是晏醴天賦異稟,千年的修行讓他已經成為狐族的老大。
不過野獸終究是野獸,長得好看,性子也野,但是腦袋看起來並不靈光。
真的是看起來不靈光啊!
瞧瞧,鬱峷已經醒了,瞧瞧,鬱峷知道自己被拖到不知名的洞窟裏就開始大呼饒命。
其實事情也沒有那麼曲折,就是老狐狸晏醴被越晟一提醒,當即施展法術,帶著口糧回家了而已。
可憐我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鬱峷鬱相爺真是想給自己幾巴掌,醒來就見自己被丟在一處洞窟裏,看著野獸洞窟一樣的地方,鬱峷開始直打哆嗦,想了半天終究還是要逃命的啊!
轉了好幾圈,奈何洞裏乾坤不是鬱峷這等凡人能夠解決的,在哭爹喊娘的叫喚聲中,晏醴終於打著哈欠出來,如果忽略掉那根大尾巴。
我們的鬱相爺很快就又去夢周公了,晏醴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到鬱峷的腦袋上,鬱峷嚇得精神奕奕。
“這位,這位,這位,”鬱峷撓撓頭,怎麼也不知道稱呼這位長著大尾巴的半人半獸,“您一定要放過我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小人粗鄙之人,入不了大人您的法眼,你看就放小人滾了吧?”
晏醴皺眉,“你真的好討人厭,我捉你回來給你狐子狐孫們吃的,你還說自己有家人,是讓我把他們也捉過來嗎?”
鬱峷哭的梨花帶雨,聽見這話,抽抽鼻子,覺得這妖怪腦子不好使。
“不不不!大仙,我隻是說我還要贍養老母,照顧小兒,沒了我,他們可活不下去,大仙,你就行行好吧!”
“不不不,我不是大仙,我是妖怪。”
“不不不,您就是大仙,您一定要慈悲一些。”
“不不不,我是吃人的。”說著晏醴擺動著身後那碩大的狐狸尾巴。
鬱峷看的心驚膽戰,最後不忍直視,一把鼻涕一把淚撲倒在晏醴的大腿邊道:“大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大仙身份,竟讓大仙吃了這麼多苦,真是不知好歹,還望大仙高抬貴手一定不要吃我啊!”
晏醴不說話了,鬱峷趕緊偷瞄,小眼睛一會瞟一下。
“你告訴我,你怎麼破了我的亂魂咒?”
“什麼東西?”
“我在那妓院,對你下了亂魂咒,但是後來你好像自己解了,你是有什麼法術還是有什麼寶貝?”
鬱峷撓撓頭,最後笑道:“我告訴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不吃我了?”
晏醴表現的很為難,但是臉上神色還是冷冷的,似乎他天生就該長一張冷漠的臉。
“大概可以的,你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我的孩子們會吃壞肚子的。”
鬱峷白眼,但還是討好道:“我們可說好了,你可不能不守諾言。”
“我肯定信守諾言,你說。”
鬱峷笑笑,從脖子裏掏出個翠綠的小珠子,上麵有符文縈繞,但是有些暗淡,這珠子差不多是他唯一的念想,時時刻刻他都可以感受到,所以他一神誌不清,珠子就開始微微發燙,保持的了清醒,大約就是因為這個。
晏醴湊到珠子近前去看,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摸上去,看了許久,晏醴直起腰,“那好,我不吃你了。”
鬱峷深呼吸,轉身就要跑,晏醴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揮揮衣袖,就往洞窟深處去。
鬱峷從妖怪身邊跑開後,就一直在洞裏轉圈,鬱峷敲著自己額頭,怪自己太蠢,早知道問了出路再跑,但是自己又怕那隻妖怪,自己跑過去送死是不行的,但是不出去也是不行的。
明日還要早朝呢!罷了!就去找那隻妖怪吧!他也說了不會吃了自己。
鬱峷拍拍屁股,開始優哉遊哉的往裏麵走,妖怪的洞窟還真大,自己這都走了多久了,不過說實話,那妖怪沒想象的那麼可怕,倒不如說有些蠢,鬱峷這人是人精,撥弄人心向來是最拿手。
妖怪應該也有心吧?
“一定是有的吧?”
鬱峷沿著洞窟往最深處走,差不多自怨自艾了半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一絲光亮,鬱峷一喜,歡快的跑過去,隻見那邊人聲鼎沸,酒盞觥籌,似乎有宴會。
“有人嗎?”
鬱峷的嗓門並不大,但是三兩步跑過去,就進了那宴會的場地,聲音差不多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鬱峷想狠狠的抽自己,這還是他一天兩次不用腦子,看著眼前的,嗯,奇怪的會場,鬱峷有拔腿就跑的衝動。
會場裏人大概不多,或者沒有,為首的是晏醴,晏醴邊上還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身後火紅色的尾巴一晃一晃,下麵東西各一排,大多都是些青年,有的身後尾巴顯露出來,有的甚至就是麵上呈狐麵,腦袋上還有毛茸茸的耳朵。
“祖爺爺,這個是您抓回來給我們嚐嚐鮮的嗎?”
有聲音尖利的小狐狸問話,隨即就是一片附和聲。
晏醴麵露難色,“不,我答應不吃他。”
東邊為首的小狐狸似乎喝醉了歪著頭道:“祖爺爺,為什麼不能吃?你喜歡他嗎?”
鬱峷已經嚇得兩股戰戰,看著一堆湖裏湊在一起喝酒吃肉,沒有嚇暈過去,鬱峷已經覺得自己非常了不起來。
“我答應不能吃他,不是喜歡他,我挺討厭他的。”
晏醴邊上的女人一生火紅色的衣裳,媚眼如絲,身形嫋娜,靠在邊上,眼睛沒有瞧鬱峷,隻是兩眼殷殷的望著晏醴。
“呀!”東邊為首的小狐狸忽的驚呼,站起來道:“祖爺爺,我記起來了,這人是鬱峷。”
鬱峷被叫到名字,下了一大跳,冷汗秫秫直流。
誰知小狐狸三兩步跑到鬱峷麵前,忽變換成一個怯怯額少年,鬱峷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且不論大變活人的問題,這小狐狸變得的樣子可不就是沉月嗎?
鬱峷翻翻白眼,一二三,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