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無語，“那個人怎麼會選你…”
    “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選你，年老色衰。”殷東嘖得一聲衝王衍挑了挑眉毛，“又老又沒姿色。”
    “我這個是學者！”
    “我知道，學者學者，學著忘著！”王衍伸長了手指，抖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殷東嘖了一聲，起身，翻冰箱。王衍立刻跟了上來，探了個頭，看著殷東捏了罐可樂，喝得那樣看的王衍都覺得牙涼，“你不想想辦法？”
    殷東灌了口可樂，“你為什麼不想想辦法？”
    王衍跳腳，“你的大師風範呢！”
    殷東咧嘴，“天天裝好累。”
    王衍氣急，剛想再說點什麼，手機響了，王衍低頭一看，嘿嘿樂了，抬手衝殷東搖了搖手機，直接丟了過去，“你搞定咯！”
    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殷東看著屏幕閃啊閃的，臉上的調笑頓時沒了，“妖孽，幹嘛！”
    “…”
    “好啦好啦，都說了現在不是時候了！”
    “…”
    “行行，我知道了！”殷東掛了電話就往地上摔，心疼的王衍嘴角直抽抽，也隻得隨他，殷東反而負氣，“切，說不過我找妖孽來，走啦走啦！”
    王衍無語：欲加之罪，哪隻眼睛看見他報信了？可憐他的手機…
    人，不高興的時候身上都會有一種氣場，哪怕不看見表情，隻有背影，感覺敏銳的人就會知道。同理，鬼也是一樣。 
    楊貝鬼是被殷東硬拉了出來，但魂像是丟了，整個鬼飄得東倒西歪的。
    “哇噻！第三輛了，你說他再這麼撞下去，會不會魂飛魄散啊？”
    王衍斜了一眼，看楊貝撞車像是在看寵物表演的殷東。雖說學校離房子不遠，走也要走好遠，王衍仗著自己德高望重，本來想開車的，結果，殷東非要說走路說是對恢複記憶有幫助。
    不過在王衍看來，這絕對是殷東為了看熱鬧胡編亂造出來的。因為從出門開始到現在，楊貝撞了五隻貓，六隻狗，無數行人以及三輛疾馳而過的汽車。
    楊貝的樣子聚了散散了聚，一團團的像棉花糖多過人。
    王衍扶額，要不是那人的絕對權威，王衍真想甩手不幹，“這就是你所謂的專業？”
    殷東出了門之後，臉上那股陰鬱就有回來了，隱隱的一股隱士高人樣，剛才那句幸災樂禍也是捂著嘴偷偷說的。一有人路過，殷東立刻變回高深莫測，連說話都帶著大師腔，“天機不可泄露。”
    綜上，王衍得出結論：珍愛生命，遠離殷東。
    大學這種東西，每個城市都有那麼七八座，就算再曆史悠久名氣甚大的學校，扒下外表的浮華，也不過一座和普通莊園差不多的院子而已。進了大門開始，就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從他們身邊經過，不時有學生和王衍打招呼，王衍都是點頭微笑。轉彎繞過一棟大樓，王衍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上前一步站到飄得跟風箏一樣的楊貝身邊，“前麵那棟就是我們的研究室。”
    楊貝還算給王衍麵子，總算站了下來，晃晃的抬了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