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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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一個襤衣之人,這是個罪兵,被抓過來了,原因夏侯玉禮還沒有細查。他才剛起床,迷迷糊糊,有些怒氣,不單單是對門外站著的罪兵。昨夜,向秋找了個理由推辭了與夏侯玉禮搭話。這也就算了,可是夏侯玉禮才不是為了閑聊和他說,而是要拿到密信。可向秋隨便交於他人,不把事情放在心上。幸好那人老實。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交於一個不良人之手,窺看密信,他若是知道,定會把那個不良之人和向秋一起滅門。
夏侯玉禮梳洗完畢,開門見罪兵。模樣生的威風,他不明白,此人看起來也挺正義,怎會犯罪?
他問:“這是罪兵?犯了什麼錯?”
“不守軍紀,理當罰。不肯受罰,還狡辯,更該罰。”
“哪裏不受軍紀?”
“以下犯上,不守軍紀;在背後不服指令,不守軍紀。請宰相逐他出營。”
“哦?本相若是不逐呢?”夏侯玉禮怒氣倒散了。他拍拍罪兵肩膀,挺厚實的肌肉。他指罪兵,“你叫什麼名字?可否耍兩下給本相賞一賞?”
“本人陸虎,不給不懂得賞的人看。”陸虎挺挺腰板,比夏侯玉禮高大許多,不得不去低頭望他。看著小小的人兒,陸虎不由得輕笑。
“那就找個人,直到你希望給本相耍為止。”他讓陸虎站一邊,細細挑選,指了他的長官,哪知三下兩下就被陸虎扔了出去。夏侯玉禮點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看見陸虎把他的長官扔了出去。黑熊不服,這營中還有比他力氣大的?準備迎戰,哪知被夏侯玉禮擋著,又指其他人去了。
黑熊歎氣:“若陸虎力氣大,挑別人是不行的。”潑猴在旁邊捏黑熊耳朵,他喊:“上次敗給我,可是因為蠻力?同時也要動動腦子。”李全阻止他倆大鬧,又投身去看。
夏侯玉禮指著陸虎,良久不動。
陸虎嘲笑:“就沒能打的了嗎?本想軍營多厲害,沒想到如此多廢柴,宰相大人是腦子不清楚了麼?指我?是讓我自己和自己打嗎?哈哈哈哈哈哈哈……”陸虎大笑起來,黑熊捏緊了拳頭。
“你!跟他打,”夏侯玉禮突然指著一個人。
大家看去,隻見來人一臉疑惑,還搞不清楚狀況。旁邊一個人碰碰他:“向大人,一定要勝啊。”他回過神,是比武嗎?真是無聊無聊,居然有這種閑心。向秋準備走,陸虎的聲音響起:“宰相大人說什麼笑話,就他這小身板還不夠我打。”
“敢賭麼?”
“賭什麼?”
“要是你輸了,聽我安排,要是他輸了,等這戰結束,你就是要我的宰相位置我也給你。”
“好,那我就把你的烏紗帽摘下來。”
向秋無奈,完全就是被推入火坑了。他應戰,如果不打就承認他輸了,宰相位置就不保,那麼他扶持的李國還有什麼用?這個比賽很無聊,但他難得認真這麼一回了。
陸虎先動手,伸手就是一掌,還好向秋反應快,提了內力躲閃。但陸虎緊接著又是一掌,向秋硬生生接下這一掌,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其他人開始議論,莫非陸虎真的能打得過向大人?這簡直太可怕了。隻有夏侯玉禮坐懷不亂,默默看著。
陸虎一個健步,提了全身力氣,往向秋身上狠狠一打,向秋開始招架不住,最後竟趴在了地上不起。
陸虎笑,朝夏侯玉禮拱手:“我贏了,請把位置給我。”
“我自然說到做到,你且下去。”
陸虎冷笑,他看起來是要硬搶了,正準備向夏侯玉禮施展一番突然從後麵傳來一股內力,直至陸虎五髒六腑,身後的向秋猛拍一掌,陸虎倒在地上。
“我還沒死啊,這個人就說自己贏了?”向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哦,應該說是檳郎汁。
“你們且下去。”
夏侯玉禮說著,望了一眼李全。
李全會意,讓黑熊把大家解散,然後扭頭說道:“大人,這是冀州城,大戰逼近,希望大人不要再有今天的事了。”
“你也下去。”
李全不好說什麼,走了出去。
夏侯玉禮起身,走到向秋跟前,看著向秋袍子上的泥沙,笑了。他伸手,一斬,袍身斷裂,向秋閃到一邊,急忙查看。
“大人莫不是貪圖我的美色?這是作甚?”向秋著急的模樣卻實耐看。
夏侯玉禮說道:“向秋,你明明一掌就可以解決,非要玩這麼多花樣,以前的你可不是如此,我希望你能嚴禁一些,不要再有這麼多事情了。若是你真的被陸虎拍在地上,我又不能施展功力,若我真的在今天死在這冀州城,你該當何罪?”
夏侯玉禮眼角,不乏殺意。
向秋笑笑,行了個禮。
“屬下知錯。”
外人不知,向秋可知,夏侯玉禮最注重自己的身家性命,能舍棄宰相之位,不能沒有自己這性命。自家的滅族之仇不可不報,若是把自己性命都丟了,還稱什麼報仇?唯一安定夏侯玉禮的便隻有讓他覺得自己沒有性命之憂了,向秋歎,自己真是忘記太多重要的事情了,才會犯下如此的過錯了。
“罷了,隻求你協助李將軍,管理軍隊,免得再出什麼差池。”
“是。”
向秋走後,夏侯玉禮望著自己的手指,猛地拍向院內的石桌。桌子不動,他歎,離去。桌子裂紋,越裂越多,最後粉碎成塊,堆了一地。
牢內陸虎,醒。
發現站在麵前是寬袍的男人,那張俊秀的容顏卻是一臉笑意。看著自己醒來,不語,默默替他解開繩索,讓他坐下。同坐對麵,好酒好肉。給自己滿上,也給他滿上一杯,飲盡。卻還是沒有說話。
陸虎不解,卻也瘮的慌。他問:“宰相大人這是為何?”
夏侯玉禮說:“你輸了,聽我吩咐,如今我來施行我的諾言,你忘了?不過沒關係,你忘了就忘了,到時候就說陸虎不守信用,讓人拖出去斬了便可。”
身為習武之人卻還是被夏侯玉禮嚇了一跳,傳言宰相心狠手辣,如此看來倒是真的。他忙問:“宰相大人想讓我幹什麼?”
遙指黑熊和潑猴,啟唇:“同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