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持久拉鋸【修】CP江木 【持久拉鋸 修 共32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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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燚這幾天眼皮總是跳,所以當母親在餐桌上一臉凝重的問他“你四號那天有沒有空?”的時候,他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和燚想,來吧,就算這次還是和那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女人相親我都認了。
“有。”和燚夾了一塊魚肉給自己還在上初中的小妹,快要期末考了,這段時間起早貪黑的,才一個月沒見就覺得瘦了好幾斤。
和母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蘇家大兒子你還記得吧?”
“蘇程明?記得啊,我和他一直都有聯係。”
和母聞言挺詫異,和和父麵麵相覷,“你們一直有聯係啊?”
“前不久還見過麵,怎麼了?”和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椰汁。
隔壁開了一家川香閣,專門做水煮魚霸道魚這類的,味道很正。
和母懶得煮飯的時候就直接在隔壁點了,家裏人陸陸續續吃了半年都習慣了辣味,反倒是他很久沒有回家吃,偶爾吃一次總要灌下一大瓶的飲料。
“他走了,你知道嗎?”和母試探著。
“走了?什麼走了?”和燚一頭霧水,慢慢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表情逐漸定格在不可置信和驚詫之間,“不可能吧?”
和燚想想上次自己和蘇程明見麵的時候蘇程明立了遺囑,那時候自己還說這玩意不詳,不會真的就烏鴉嘴了吧?
“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沒有了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咱那個村每家每戶都沾親帶故的,出了這種事他人心裏麵也不好受,咱家和他們家也好久都沒聯係了,我哪裏會去問那麼詳細啊。”和母感慨了一句,“就是左右咱都是認識的,有空就去送送吧。”
聽到這樣的消息,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和燚放下筷子,“你們先吃吧,對了,媽,你有他家人電話嗎?我這邊隻有程明的。”
“有。”原本以為和燚和蘇家的小孩子從搬家之後就沒有再聯係了,沒有想到兩個人還有交情。和母理解自家兒子現在可能會有的心情,也沒有催他吃飯,應了一聲,“在抽屜裏麵,記事本,你翻翻吧。在最後幾頁。”
“好。”
蘇誌平今天下午接到自家律師的電話之後,就忙的焦頭爛額。
黃紹山律師不知走了什麼關係,直接使案子從基層法院移交到了中級法院。而鄭喬華那邊估計是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明顯不滿他們的做法,態度也直接強硬起來。
木辰說好的銀行轉賬沒有等到,李夢娟打電話過去問的時候是鄭喬華接的,鄭喬華也不像之前那樣和他們虛與委蛇,直接撂下一句“那到時候法庭上見吧。”就掛了電話,讓李夢娟懵了半天直接破口大罵對方不講信用。
而鄭喬華的電話沒掛多久,黃紹山的電話又過來了。內容是約自己去法院提取材料,說是鄭喬華那邊又向法院遞交了一大堆資料,情勢有點兒不利於自己這邊。
這會兒又接到和燚的電話,對方長什麼樣子蘇誌平其實已經沒多大印象了,不過他說的話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自家大哥居然做過公證遺囑!怎麼都沒有和他們說過呢?
“咚咚。”
開門一看,是兩個身著警服的男子。對方在進門之前先出示證照,是當地派出所的,然後才開口,“我們來找李夢娟談點事情,你們這是李夢娟家吧?”
“是。”周瀟文點點頭,蘇晗跟在她後麵探頭探腦,被周瀟文叫進屋子做作業去了。
“你們進來吧。”周瀟文讓開位置,“不用脫鞋,直接進來吧。”
在廚房的裏麵忙活的李夢娟走出來,“媽,找你的。”
周瀟文給兩個警官倒了杯茶。
“你們是為我兒子的案子來得吧?”
李夢娟拉著兩個警官坐下來,一開始警察還對此感到挺莫名其妙的,後來聽李夢娟開口後兩人麵麵相覷,年長的開了口,“不是,我們是來做調查的。有人到局裏麵報案,說你故意傷害。我們來做調查。”
這話一出來,李夢娟簡直懵了。
“我故意傷害?我傷害誰了啊?誒警官你們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我一老太婆規規矩矩的我傷害誰了我?我兒子都被人殺了你們不去查?”
“是啊,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周瀟文也唬了一跳,連忙幫腔。“我媽可是老實人。”
對這些老人,警方的問話一向和善。一個沒弄好把對方心髒病啊糖尿病啊弄出來,回局裏都要受處分。
年長的徐國德用方言慢條斯理的說,“我們現在就是來做一個調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老太太我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我們不會誣陷好人的。”
“啊。好。”李夢娟拉著周瀟文的手給自己壯膽。
“你叫什麼名字?”
“李夢娟。”
“有沒有別名?曾用名?”
“什麼意思?”雖然這些問話上次蘇程明的案子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是這次回答的原因和心情都不同。
這一次李夢娟已經被唬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阿婆,就是你還有沒有用過其他的名字?”如果犯罪嫌疑人是老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交給徐國德負責,所以他對可能出現的問題都已經是熟門熟路了,換了一個白話的問法。
“沒沒沒,我就叫李夢娟一個名字。”
“恩,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不記得了。”這個是真的不記得了,老人平時用到自己身份證的次數是少之又少,偶爾會用到的時候也是由兒子們代填的。
“媽你看看身份證上的。”
“我去拿一下身份證。”
利用拿身份證的空隙,李夢娟給蘇誌平撥了一個電話,但是卻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李夢娟隻好又惴惴不安的走出來。
“這個身份證上寫的是1954年3月4日,沒錯吧。”
“那就是身份證上的了。”李夢娟心裏頭覺得這警察有些頭腦不清楚,都寫在那上麵了幹嘛還要問一遍,自個兒看一下不就得了。
“你戶籍在哪?就是你是哪裏人?”
“古川林下鎮林下村2號。”周瀟文代為回答了。
徐國德核對了一下李夢娟的回答和身份證上的地址,繼續問,“你平時就住這裏吧?”
“對。”
“八月二號下午你在哪裏?就是前幾天,你人在哪裏?”
“在家裏啊。我有兩個孫子要照顧呢。”李夢娟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好好想一想,前一天下午你去哪裏?你有沒有約誰出來啊?”
果然是和木辰有關的!李夢娟這心撲通撲通的跳,裝傻,“我就在家裏啊。”
徐國德也沒有逼問她,從包裏麵拿了一張照片,拿筆敲敲照片,“這是我們公安機關搜集到的證據,這張照片是在CD餐廳,時間是八月二號下午。”徐國德又送上一份電話清單和一盤磁帶,“這個是你手機號碼這幾天撥出去的,畫線的那個,是你打電話給一個叫木辰的。這個磁帶是你們講話的內容,你要聽一下嗎?”
“哦哦哦。”李夢娟點點頭,“我想起來了,那就是吧。”
“沒有那就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那天約木辰出去幹什麼?”徐國德口氣慢慢的嚴肅起來。
“叫他還錢啊,我兒子掙得錢都在他手上,我叫他還給我們啊。”李夢娟想了想,又補上一句話,“還有他把我兒子殺了,要賠錢啊。”
李夢娟這口氣也有些煩躁起來,越發坐立不安。
“那他把錢給你了沒有。”
“沒有,說要給的後來沒有給。”李夢娟憤憤不平,“他有幾百萬幾千萬,就隻肯給幾十萬。還有啊,我大兒子被他殺了,你們警察把他抓起來,結果都沒有關進去,我不服氣啊。你們什麼時候把他關進去啊?”
“這個是另一個案子。不要講別的。”徐國德拉回李夢娟義憤填膺的發泄,“也就是說,你約木辰出來是要他還錢?”
“恩。”
徐國德又遞了一張照片,李夢娟看完之後覺得自己背後都濕了,“你往茶裏麵加什麼?”
“白糖。”李夢娟一口咬定。
“阿婆,我們這是在辦案,你講話的時候要想清楚了再講。你好好想一下,你往茶裏麵加的是什麼?”
“就是白糖啊,這茶太苦了。我喝不灌啊。”
“哦,白糖啊。”
徐國德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李夢娟以為混過去了,放鬆了一口氣。她這心裏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徐國德覺得實在是沒有挑戰的難度。
“我們的提取報告裏麵可沒有白糖成分,你怎麼解釋啊?”
“我怎麼知道啊?”李夢娟撒潑,“我要等我兒子過來啊……”
“砰。”徐國德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我們是在辦案,不是在跟你玩。”
李夢娟被嚇了一跳,但下一秒反應更激烈啊,“我頭暈啊,我心髒不舒服啊。我老年人了身體不舒服啊。”
徐國德和另一個偵查的民警對視了一眼,“我們現在好好跟你講話,你不配合咱們就去局裏麵講。”
李夢娟見撒潑沒用,期期艾艾,“就是去求的符紙,磨成末倒進去。怎麼,這個犯法嗎?”
這個倒不犯法,可是人這可是緊接著就要上高速的。你給他加大堆亂七八糟的含有安眠藥又有瀉藥等亂七八糟的符紙。也真是沒事找事。
“你往裏麵倒符紙幹什麼?”
李夢娟是傻子才會告訴他是為了禱告詛咒,“就是給我大兒子求求菩薩,一路走好啊。”
“恩。”徐國德又問了幾個問題,站起來打算離開。
“警察同誌,我媽這問題,大嗎?”
“這個,等具體通知吧。”
本身就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根本扯不上刑事犯罪。對方報案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計是想嚇唬嚇唬這老太太罷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