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你留下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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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我們來蹭飯了。”秋白和天成拎著東西來到了楠楠家裏。
“快進來快進來。”琴姐摘下碎花圍裙,“楠楠啊你叔叔們來了。”
“哈哈,我來幫忙。天成去找楠楠玩吧。”秋白被天成譽為高級廚師,不僅會中國的很多菜係,就連西餐也不在話下。
“好吧,我這個門外漢就不跟你們摻合了,我就去幫你們看孩子。”天成說著的時候,用食指輕輕的滑動了一下秋白的鼻子。
“也沒什麼要幫的,要不你做個剁椒魚頭吧,上次吃了,現在還在回味呢。”
“好來,琴姐喜歡吃就好。”
秋白係上圍裙開始忙活。
“你怎麼會做這麼多菜啊?跟誰學的啊。”
“小時候家裏人都很少在家,爸媽還有我哥都在忙自己的事業,我又不喜歡保姆做的飯,所以在家都是我做給保姆吃。”
“怪不得呢。我說,你跟天成關係挺好的啊?”
“額,還行吧。就是普通朋友,玩的挺好的兄弟。他在我這蹭吃蹭住的。”秋白有點尷尬,他知道剛才琴姐看到了那曖昧的一幕。
“跟姐還用解釋這麼多啊。”琴姐顯然不相信的笑著看秋白。
“不是那樣的姐,你看你這麼笑,弄得我好尷尬。你瞎想些什麼啊。”秋白伸了伸舌頭。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我跟你才差1歲,沒有交流代溝的。”
“我的好姐姐啊,是是是,你比我還顯年輕呢。”
“姐姐祝福你們倆個。你知道嗎,當年我和青鬆結婚的時候,家裏堅決反對。後來我們不是一樣在一起了嗎。雖說後來他欠債躲了起來,隻留下我們母女倆,但是,秋白,說實話,我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家裏人呢,想法比較保守,不過隻要你過得幸福,家裏還是都OK的。”
“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現在我倆都挺好的。”秋白笑著說,“家裏有豆豉嗎?”
“好像沒有多少了啊。”琴姐找了半天沒找到。
“成子,回家去拿些豆豉來。”秋白喊著跟楠楠玩鬧的天成。
天成笑著從楠楠玩具屋裏走出來:“是是是,大少爺,我回家取。”
“還說不恩愛呢。”琴姐取笑著秋白。秋白不說話,隻是看著天成傻笑。
天成聽琴姐這麼說,就知道琴姐知道了倆個人的關係。反正和琴姐隻是鄰居關係,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沒多少時間,飯就做的差不多了。幾個人在一起喝著啤酒,說著各自的生活。楠楠吃完飯就去睡覺了,隻剩下三個大人們喝著,笑著。
“真的我挺羨慕你們的,如果你們在一起了多好啊。人生在世,重要的就是能有那麼一個懂你愛你的人,這就足夠了。”
“也不知道青鬆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你自己一個人帶孩子挺不容易的。”
“老一輩的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一年不回來,我等他一年,十年不回來我等他十年,一輩子不回來,我們隻能下輩子在見麵了。愛情這東西,本身是美好的,人們不願意戀愛,是不想麵對愛情裏麵的背叛,傷害,等待。既然我選擇了鍾愛著他,就隻能等待。”
秋白在桌子下麵拉住了天成的手,倆人相視一笑。
“好了,不說了,我們喝酒。今天開心。”天成見談話氛圍這麼傷感,連連轉移話題。
三個人一直等到很晚才散,天成扶著秋白回家了。
“酒量不行還逞能。喝這麼多幹嘛,我去跟你拿點解酒藥。”天成把秋白放在床上。
“你去哪?別走。陪著我。”
“你都喝成這樣子了,明天肯定頭疼。我去藥店拿藥。”
“上次明陽在著喝多,你不是帶來了一些嗎,醫藥箱裏找找啊。我不想這麼晚了你還出去。我沒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就好。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秋白抓著天成的手。
“別鬧了。乖,我去給你找藥啊。等著。”天成吻了一下秋白。卻沒想到被秋白抓住衣服按在身下。秋白吻著天成,像是占領自己的領土一樣,瘋狂的攪動著天成的舌頭。他撕扯著天成的白色襯衣。他感到天成的細小的胡子在撩動著自己,他要這個男人,並永久的霸占他。
天成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等待著這個男人更多的衝動。
外麵的世界開始飄雪,那菱形的白色物質上,映著這座北方城市的光。街道越發的闃靜,街口的路燈泛著昏黃的光暈,像是屈服著嚴冬裏的寒風一樣,遠遠的看去,感覺在縮成一團。愛情就像是生命,明知道結局還死心塌地的愛著,明知道死亡還苟延殘喘的活著。愛情沒有道理,愛情裏麵更沒有道理可講。
“秋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在你鄉下的別墅裏呢。”清早的時候明陽打來電話。
“快了吧。這倆天我爸正在給我聯係服裝加工廠,剛有些眉目。你自己一個人去鄉下幹嘛,大冷天的去避暑啊?”
“就是心情不好,躲倆天。”
“自己有海景房,來我的底盤幹嘛?”
“你管的著嗎,反正我有鑰匙。不跟你說了,你來的時候打聲招呼。”
“知道了。天成說有事忙,這倆天吧,他非要跟我一起回去。”
“真不要臉的倆人,你在秀恩愛嗎?”
“滾,不跟你扯了。我忙著呢。”秋白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秋白沒有帶來在日本的設計團隊,隻能在大陸重組。挑了幾個算是有資質的設計師。山本從日本來幫忙,秋白倒是樂於做甩手掌櫃,他相信山本的實力。
“晚上中海要請客吃飯,定好的酒店。到時候我去接你?”天成打來電話。
“我家裏這麼多車呢,我還用你來接我啊。他請客幹嘛你通知我啊?”
“別沒良心了。這麼矯情幹嘛,誰通知你不一樣。你速度點啊。”
“好吧。倒時候準時到。”
“別忘了偷你爸幾瓶好酒,他酒窖裏的葡萄酒再不喝就過期了。”
“變質了也沒你的份。你就惦記著我家的酒窖了。”秋白想起多年前,總是偷他老爸的酒。
晚上的時候天成提前半個小時來接秋白。
“不是說好了嗎,你不用來接我的。”秋白拿著行李箱出門。
“你這是要出遠門嗎?去哪?”天成狐疑的看著秋白。
這時山本從房裏走了出來:“你好。”他用不流暢的中文和天成打招呼。
“你好。”天成看著山本,有點緊張,他不知道山本和秋白是什麼關係,怎麼從秋白的家裏出來?。
“今天你真的不跟我出去玩了?那好,這是我車鑰匙,你先開著。過些天我再去給你買輛好車。”秋白見山本不願意跟著自己去聚會,就把鑰匙給了山本,山本很客氣的打招呼離去。
“這是你日本的朋友?為什麼住在你家裏。”天成有點埋怨的問秋白。
“你管的著嗎。”秋白嘴角扯出一絲笑,進了天成的車裏。
一路上天成都在追問,他非要知道詳情。秋白拗不過他。
“好了好了,你別問了,煩不煩啊。他是我在日本BFour的設計總監,現在來中國跟我發展。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倆什麼關係嗎,我就不告訴你。人家大老遠的從日本來,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猜。”
天成聽見這個消息,著急的踩刹車。
“我說小祖宗,你又怎麼了。”
“你剛才說的時候為什麼笑,還笑得這麼不屑。”天成看著秋白,等待著解釋。
“我笑了嗎?”
“你笑了。”
“好,就算我笑了又怎樣。你以為你是鞭炮啊,生這麼大的氣就會自燃?我還怕你不成。”秋白還是裝作蠻不在乎的樣子。倒是天成有點著急。
“你。。。你不是說你在日本的是女朋友嗎?怎麼這次回來的是個男的?”
“我,,,對啊,我女朋友還在日本呢,山本隻是我的同事,你忘了,以前一起看成人電影的時候,我最不喜歡日本男人了。”秋白害怕天成提起那位莫須有的女朋友,貼著天成的耳朵說。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跟你的生活再有什麼糾葛,我也清楚,以後你的生活再也不會有我,你給我的隻是一個空蕩蕩的朋友身份。我不該過問你的。”
秋白看見天成麵無表情,知道也許真的傷了他。
“你好好的開車,一會就遲到了。我不逗你了,我跟山本就是才華上的惺惺相惜,我能有這麼大的作為,在五年內成立自己的國際品牌一多半是他的功勞。我本打算把日本的公司送給他,自己回來重新開始。可是,人家就想在我手底下。所以我們是好兄弟。再說了,就算是我們是情人關係,又能怎樣,你五年之內就沒有找過?”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你就不能懂我的心嗎?”
“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趕緊去赴約。別扯淡了。你的心,隻有你自己知道。”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你會知道我愛你的,其實我還是奢望著你能回到我身邊。”
“除非我吃了被門夾過的核桃。別墨跡了,走吧。”
秋白想,也許是時候忘記那些年的傷害了。明明是相愛的,為什麼還要互相折磨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