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東風第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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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楠楠。琴姐回來了。”天成開門,後麵跟著琴姐。
“媽媽。”楠楠興奮的跑了過去。
“想媽媽了沒有。”琴姐抱起了楠楠,“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琴姐哪裏話啊,楠楠本來就挺乖的。”
“對呀,趕明我們也去領養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公主。”天成笑著說。
秋白怕琴姐聽出來什麼,瞪了天成一眼:“琴姐,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楠楠我先幫你看著。挺累的。”
“我都回來了,就不麻煩你了。這樣吧,晚上來我家吃飯,我得好好的請你們一頓。”
“這是肯定的啊,我得去看看你家有沒有私藏的好酒。”天成笑著玩笑道。
“那行,秋白,我們就先回去了。”
“等等琴姐楠楠的東西。”秋白說著去房裏拎出來一個小的拉杆箱。“楠楠說以後也要出差工作,她特喜歡這個小箱子,逛街就順帶買的。裏麵有幾件小衣服,都是我做衣服剩下的料子給楠楠量身做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秋白,姐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真的太謝謝你了。喜歡肯定喜歡。那說好了,晚上都來啊。”
“行呢,琴姐,你慢走啊。”
送走了琴姐,天成歡呼著說:“終於到我們自己的時間了。”說著用手勾住了秋白,“今天我能不能搬去跟你睡啊?”
“滾一邊去。身上全是藥味,去洗洗。”
“幹嘛啊,大白天的。真邪惡。”說著天成在秋白臉上親了一下,“要不要一起?”
“好啊,帶雪兒你倆去吧。不行,雪兒是女孩家。你就自己去吧。”
天成洗完澡,圍著浴巾進出來了。
“琴姐剛才來的時候,你說收養孩子?什麼意思。”
“遇見你,我就覺得人生開始很圓滿。所以,我想,,,,我們能不能一直走下去。我想跟你一起在禮堂裏說,IDo。”
秋白聽見天成這麼說的時候,心裏滿是興奮。他知道,他們以後要麵臨的是什麼,但是秋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他憧憬著。
秋白沒有回答,隻是走到天成麵前,輕輕的吻了天成的嘴唇。
“這是我聽過最遜的表白,也是我聽過的最幸福的消息。”
下午的時候,秋白就去了藥店,說是幫忙其實就是添亂。並且還特意穿著醫生裝,說是還是挺酷的。
“這些東西,我能不能帶回去一點。”秋白拿著一些成人用品,偷偷的問天成。
“這些都得入賬的。除非你付錢。”
“那算了,反正要得病,咱倆一起死。”秋白翻著白眼。
“別來那套虛的啊,就算我不讓你拿,你還不得偷偷的拿走?”
天成店裏的護士是個很溫順的女孩子,因為天成給的工資挺可觀的,所以幹活倒是實誠。進進出出的給病人拿藥。秋白本來就是花花公子,不停的和護士搭訕,天成忍不住瞥著秋白。
“你別在這跟我搗亂,去門口招呼去。”
“你總不能讓我拿著手絹,站在門口招攬客人吧。‘大爺,你有病嗎,進來看看’像個妓女樣。”
“我說不讓你來吧,你還非來。可是你會幹什麼啊?”
秋白尷尬的撇了撇嘴:“我擦玻璃還不行?下班別忘了給我發今天的工資。”
秋白找塊抹布鄭重其事的去擦玻璃,忙完沒事幹就一個人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喝咖啡。秋白看著路人過往的人群,想想這他們之間的故事。
這時一個中年男性進來買東西。他看見秋白便問:“醫生,給我拿盒避孕套。”
雖然是很小的聲音,但秋白對那幾個詞非常敏感。
“你跟我過來,你看一下要什麼牌子的。”秋白帶他走到藥櫃旁。
“哪個更好一些?”
“這些我大多都用過,我感覺還是這個不錯,大油量,而且表麵帶有顆粒。你可以試一試。”
“那就拿這個吧。”中年男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我建議你多買幾個不一樣牌子,每次呢,感覺都不一樣。而且能增加欲望和神秘感。這些都挺不錯的,我一般都拿四盒,輪流著用,反正這都是新貨。像你這個體格,保質期內肯定能用的完。”
中年人聽秋白這麼說,心裏很是高興:“那就拿四盒吧。”
“你在這等一下,我用黑色方便袋幫你裝起來,這樣也方便你帶回去。”秋白笑著拿出四個不同牌子的。
“看見沒,哥哥還是挺適合做推銷的吧,一下子幫你賣掉四盒。”
“你也就能幫我賣點這東西。正好100,給方便袋裝上。”天成說著遞過來一個袋子。
秋白送走中年男子後,開始嘚瑟。
“怎麼樣,是不是很酷。你不知道,剛才那人叫我醫生的時候,感覺超酷。”秋白湊近天成耳邊說,“以後我就是許仙,你就是白素貞。”
“切,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晚上學校的服裝工作室有講座,我想去看看。”
“你這是在問我要不要陪你嗎?”天成放下手裏的醫書,笑著問。笑容裏溢出一絲邪惡。
“我就去簽個到,晚上不是還得去琴姐家吃飯啊,我不會呆太久的。”
“隨便給同學打個電話幫你簽到不就完了。”
“問題是我沒有我班裏任何一個同學的電話。”秋白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上了四年的大學了。
“那你現在就去吧。時候也不早了。回來的時候在藥店門口叫我,咱倆一起去。”
“好吧。”
秋白走之前還不忘跟美女護士打招呼,天成無語的搖頭。
秋白形式型的去簽到回來,原本打算去叫天成的。順路買了些去琴姐家去的水果和飲品。才磨磨唧唧的去藥店,正好撞見正在校門口外逛街的中海和倩文。本來想躲過去,沒想到中海看見了自己。
“這不會都是給我買的吧?”中海說著從水果裏挑出來倆個橘子。
“沒。今天去琴姐家吃飯。空著手多不好意思啊。”秋白像做賊一樣,連看都沒看倩文,“不跟你們聊了,天成還在等我呢。有空去我那喝酒。”
“滾吧。”中海笑著說。倩文沒有說話,隻是提著東西的手換了一隻,挎住了中海。
秋白加速離去,他怕看見中海和倩文倆個。他覺得他對不起他們倆,雖說自己和倩文沒發生什麼,但自己還是覺得背叛了中海。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中海那天晚上的事情,即使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但正是因為是朋友才不知道如何說起。
“下次你見到我弟兄的時候能不能主動打聲招呼?讓我多沒麵子啊。”中海給了倩文一個橘子。
“我知道的。”倩文嘟囔著嘴。她應該是愛中海的,她不敢惹他生氣。
我們習慣對愛的人發脾氣,卻留著善良給了陌生人。我們也會慢慢習慣著愛著的人的脾氣。倆個人相愛,總得有一個人習慣性的說對不起,這無關乎尊嚴,麵子,隻是因為害怕失去。在最不理智的情況下,一句對不起,就像是滅火器。
秋白回到家後,秋迪回家的次數也多了些。天成則是回醫院報到工作。秋白等著父親給自己張羅著工作室,有時候對家人的愛,就是懂得付出,懂得接受家人的付出。隻有這樣才彼此心安理得。
“今天咱媽問你個人的生活問題,說了些什麼你也知道。我這個當大哥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還是多年前那句話,隻要你過的幸福就好。”秋迪今天沒有帶孩子出來,他掌管著父親的公司。
“怎麼說呢哥,我在日本找了好多女朋友,是女朋友啊。”說道這的時候秋白也尷尬的笑了,“按照當年你教我的,但是沒什麼效果。索性就把心思全用在了事業上。一個人過,真的挺累的,但是,我生活還好。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設計團隊,自己的品牌。我就這麼單著也不錯。”秋白將手裏的酒全喝了,像是將這些年的苦痛全灌進肚子裏。
秋白知道,關於自己在日本的女朋友是虛假的,但他選擇繼續瞞著天成。
“那你和天成呢?他這些年還是在等你。你嫂子就是他父親醫院的,她說他父親這些年也不怎麼管天成的私人問題了。貌似介紹的很多對象,都被天成拒絕了。”
“那是他自己的問題,我和他是不會有什麼可能了。過去的,就算了。你公司怎麼樣?”
秋迪知道秋白不想回憶當年的事情,自己隻能陪他喝酒了。
多年不見,倆人竟喝到了淩晨1點。秋白喝得爛醉,嘴裏卻不住的叫著天成,他埋怨著他,罵著罵著哭了。
秋迪打電話叫天成來接秋白,10分鍾過後,天成就開車來了。
“大哥你們怎麼喝這麼晚。”天成一般叫秋迪大哥,跟著秋白。
“別提了,他喝多了。吵著要殺了你,我怕家裏人擔心,就沒送他回家把你招來了。”
“行,放心吧哥。我把他帶回我那裏,反正我也是自己一個人住。”
“那好,你路上開車慢點啊。我明天還有個會議,你們就先回去吧。”秋迪把秋白扶到車上。
一路上,秋白不消停的叫著天成,罵著他。天成應著:“狠狠的罵我吧。”
天成忍不住哭了。
淩晨時分的夜裏,路上的車少的有些可憐。路上也有著不少喝多的人,搖搖晃晃的行進著。幸福都是一樣的,苦痛,卻采用著各種形式臨幸著可憐的人們。有人在街上嘔吐,有人在摔酒瓶,有人在用石子投擲別人的窗戶。。。。各種形式的傷害,在酒精的作用下,無明的被放大,放大,直到膨脹到一定的程度,隨著眼淚開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