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兵貴勝 愛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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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請客吃飯就是想把泰安的飯店搬到這座城市裏來,天成和秋白都挺開心的。本來兄弟都在這座城市生活,回來也能有個照應。而且中海宣布了倩文懷孕的好消息。
席間天成要去廁所,秋白在桌子下麵拉著天成的衣角。天成明白這是多年前喝酒的信號,隻要秋白拉他的衣角,就表示,天成在廁所裏要打電話給秋白。
秋白不想麵對中海,覺得多年前的尷尬不曾因自己的躲避而減少半分。
“四爺,今天倩文跟我解釋當年的事了。對不起,是我們夫妻倆對不起你。”
秋白聽中海這麼說,倒是有點措手不及。沒有含冤昭雪的開心,最多隻是心裏輕鬆了一些。
“三哥。老大不是都說了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
“這杯酒我敬你,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中海拿起酒全幹了,“現在倩文有了我的孩子,我們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罵她了,但是這麼多年我才發現,我也離不開她了。”
“過去的就別提了。”正在這時,天成打來了電話。“我正喝酒呢,一會打給你。”秋白掛了電話,他沒有借故離開,他知道,他再也不用躲避了。
“當初我不同意你跟天成在一起,不過經過這麼多年。我才發現,無論你們選擇怎樣的生活,你們都會是我的兄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所以,我不支持你們倆個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們倆都能夠幸福。如果你們彼此認為對方是自己的幸福所在的話,就在一起吧。”
這是這麼多年中海第一次這樣勸說秋白。秋白心裏挺開心的。
“謝謝你兄弟,看緣分吧。”
那些老去的,死去的,塵封的記憶,編織了多少的美麗結局,造就了多少不可拆穿的謊言。昨天的傷疤,今夜就不需要再矯情的流血了。
“好像有人敲門,你去開。”秋白朦朧的閉著眼睛說著。
“一大早上的是誰啊?”天成穿著內褲就去開門了。竟是房東來收房租。
“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過幾天沒人打擾的安靜日子。”天成趴在床上,摸著秋白的頭發。
“大冬天的去哪玩?還不如在被窩裏憋著呢。再說你的藥店不開了啊。”
“大不了我跟她漲工資啊。我們去哈爾濱吧。”
“我考慮考慮吧,不過你先幫我暖暖腳,昨天晚上被子掉下床去了,我的腳還涼著呢。”
“你還說呢,每天晚上都跟我搶被子,我怕你凍著總是讓著你,你竟然把被子踢床下去了。沒良心、”天成拿起秋白的腳,放在胸口,“這樣還冷嗎?”
“渾身都被性欲衝熱了,嘿嘿不冷了。”
倆人就這樣,說走就走,當天就飛去了哈爾濱。
在他們的世界裏,他們都極度渴望著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過誰也不認識他們的日子。不用躲躲藏藏的怕遇到熟人,他們享受著在中央大街上牽著手吃著馬佚爾冰棍,在鬆花江上的纜車上沐浴著陽光接吻,在星射狀的馬路上摟摟抱抱。秋白知道,這是屬於他們倆個人的世界,他們不需要去躲避,不需要去羞恥。
晚上的時候,他們廝纏在賓館裏。
“好小子啊,你們倆個怎麼想著拋棄組織自己去哈爾濱玩啊。不行,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秋白聽著電話那頭明陽的挖苦。天成喜歡看著秋白什麼都不穿,走動在棕色的地板上。
“要不我們一起去泰安爬泰山吧,天成說這倆天動身去泰安呢,你就別飛哈爾濱了,直接去泰安多好。再叫上中海,天成說了,他出資一起去玩。”
就這樣,他們約好了去爬山。
“大冬天的去爬山,虧你能想得出來。”秋白走到躺在沙發的天成身旁。
“那還我出資?虧你能想的出來。”
“什麼都別說了,我們這叫互相坑。收拾收拾,明天咱飛去吧。”秋白去收拾在哈爾濱買的俄羅斯的小物件。
“看來咱是得苦逼的坐火車去了,沒有機票了。”
“能跟你一起去,走著去也樂意。”秋白說著,親了一下天成的額頭。天成幸福的笑了。
生活不會給你提供太驚心動魄的場景讓同愛的人去同甘共苦,那些小小的幸福總是能被注定的那個人,不輕易的放大衍生。
“最近網上好多關於明陽和一個嫩模的緋聞,你看了沒有。”從泰安回來天成就無聊的上網。
“你還不知道所謂的娛樂圈啊,婊子能立牌坊的地。這些八卦信不得的。再說,明陽對璿兒念念不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招惹別的女生。你也不看看那模特長得,五大三粗的不說,說她是鮮花,我看牛都不拉屎。”秋白放下手裏的畫筆,剝了棵栗子給天成,“兵法雲兵貴勝,而愛貴久。”
“別說的自己跟情聖是的好嗎。沒有人把愛情當成是一種信仰。”天成不屑的翻動著鼠標。
“你呀,懂個屁。古代的騎士就是把他們心目中的女子當成是一種信仰。當他們路見不平的時候,總是在心裏祈禱女神能保佑他們的勝利。他們所有的戰爭也以女神的名義,為她們而戰。”
“你是從哪裏杜撰出來這麼多歪理的。”
“堂吉訶德裏說的。是真是假雖無從考證,不過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你輕薄了我對你的感情,我想你死的是快些了。”
天成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的確做了對不起秋白的事。他極力掩蓋著內心的不安。有本叫讀心術的書上說過,人所有的謊言都會通過細小的非語言動作表現出來,或許的是人體大腦的這些所謂的邊緣係統所帶來的細微反應,給了學服裝善於觀察的秋白一點不安的情緒。
這也就發生了秋白五年不在中國的故事。
秋白的公司一切都有條不紊開展著,為了年後的品牌發布會回到公寓安心創作。
“明陽在你這住著嗎?”天成來公寓找秋白。
“沒有啊,最近好長時間都沒見他了。我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怎麼了。”
“我怎麼這麼不安啊,他助理給我打電話說好久不見他了。貌似要出點事了。”
正說著的時候門外的搖鈴響起來了。
“是明陽來了嗎?他來也不會搖搖鈴啊。”
“一起去看看。”
“芝兒,你怎麼來了?”
秋白和天成萬萬沒想到的是芝兒來了。
“明陽在戒毒所呢,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
“什麼?”天成大吃一驚。
“那他現在怎麼樣?在哪個戒毒所?隱秘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問這些有什麼用?”
“你還不知道明陽,一旦他的名聲毀了,他也就毀了。”秋白不是不關心明陽的生活,他更關注的是明陽以後。
“你們就別吵了吧,放心吧。他現在很好,在第八戒毒所,挺安全的地方。他不讓我告訴你們,不過我看他戒毒不是這麼簡單,所以,我想天成你能不能去陪陪他。我隻能有空去看他,卻不能這麼隨時。”
“我知道戒毒所的情況。你放心,我會去做的。芝兒謝謝你啊,你先回去吧,我跟秋白照顧明陽就好。”
天成和秋白沒來的及收拾什麼就開車走了。路上天成不住的打電話。
“喂,韓叔叔,我一個朋友在你戒毒所裏呢。我想,你看能不能通融下,讓我去陪他幾天?好的,,,沒問題,,,那家醫療器材公司我挺熟悉的下次給您介紹,,,恩恩,,好好,,那謝謝了啊。”
“怎麼樣?”秋白著急的問。
“放心吧,沒問題。”
“都怪我,前幾天明陽打電話,勸我原諒你,結果我還對他發了一通脾氣。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許不會這麼生氣,不會墮落的。我真該死。”
天成看秋白哭了,心裏也不是滋味的:“好了好了,別哭了成嗎。怪我不成嗎?”
“你以為,如果當初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能一氣之下跑到日本嗎,我能和你分手嗎?今天能有這些事嗎?你都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我寧願放棄一切去選擇你,你呢?家裏不同意,我答應了你的假結婚,你跟別的男人去開房,我裝作不知道,你竟然再我最需要你的時候,讓我滾?”
天成急刹車:“誰告訴你的,我跟別的男人去開房的?”
“別管誰告訴我的,你的事情我不想去知道。我現在隻想確定老大是安全的,你開不開車?不開車我馬上下車了。”秋白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他們繼續趕往下一個災難現場。
我們每天都在奔波在一個個續的故事裏麵。這一個個續的故事,沒有終結,隻到我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