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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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抽我的雪茄了麼?”
“怎麼,抽了你小情人送你的禮物了,老子明天還你10盒。”
曉風也不說什麼,隻是奪過煙,默默的坐在虎珀身邊,皺著眉頭著他,像個一籌莫展的妻子。
“酒也不許喝。”
“老子想喝你管得著啊!”虎珀也火了,衝曉風吼了起來,“你說,他為什麼離開我,我哪裏有對不起他,我從來沒有碰過他,我也不奢求要碰他,難道這還不夠麼,他還要我怎麼做,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他看看?我為了他做了多少事,他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
“你留不住他,”曉風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大男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在和他絮絮叨叨的訴著苦,不禁些幸災樂禍:“他最會偽裝了,想不到連你都被他給騙了。”
“歐陽!我再警告你一遍…”
“叫我風。”
“瘋子。”虎珀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和曉風說話了。
“我會找到他的,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是我的人,永遠都是!”虎珀發狠地衝曉風吼道,突然一轉臉,他情緒變化也快,前一秒還痛苦地想要去死這一秒卻挑著眉毛調侃起歐陽曉風來:“這樂隊以後就是你的了,你要是不想做就回去跳你的鋼管去,反正你有那麼多男人養著你,幹嘛非跟著我幹,你沒發現自從你不跳你的豔舞後少了不少粉絲麼。”
“虎珀!”這次輪到曉風無語了,他狠狠地盯著虎珀的臉,仿佛要在這張放浪不羈的臉上用他刀子般的目光刻上幾個字似的。
虎珀開始一心一意的尋找我的下落,其實我早該想到,以虎珀家的勢力在全世界找我都綽綽有餘,更何況隻是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呢。
生活並不像我像想的那樣順利,當我坐在酒吧的沙發上從一群男男女女中迷醉地抬起頭,猛然看見虎珀正疲憊地靠在門口惡狠狠地盯著我的時候,我頓時酒醒了大半,慌慌張張地鬆開正摟著的女人,緊張地看著他。
虎珀衝了過來,強硬地拉起我的手,手腕上的皮一陣生疼,仿佛被他拽破了,我不敢吱聲,隻是任由他把我拖進洗手間,剛剛圍坐在沙發上的人看虎珀一臉的凶相,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便都撇撇嘴,沒管我們。
一進洗手間,我便被虎珀強製性地壓在了牆上,他的嘴唇離我很近,我懷疑他要一口把我的鼻子咬下來。
“為什麼背叛我?!啊?說啊,我哪裏有對不起你!”虎珀的吼聲震天動地,幾個路過的小女孩好奇的往裏瞅,看到我們兩個大帥哥在那裏剛想再看清楚,卻被虎珀的一句“滾”嚇破了膽。
“我…我沒有。”我支支吾吾,害怕極了。
“花落,對不起,對不起,”虎珀看到我的樣子,心一下子又軟了下來,他緊緊地抱住我,差點讓我背過氣去,“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吼,嚇到你了。回到我身邊,好麼?我不能沒有你啊。”
他這句話我信,單從他現在幹的暴皮的嘴唇來我便能看出來,他這幾天為了找我應該是滴水未進了。
“我…我不能拖累你。”我盡可能地掩飾著,虎珀是最愛我的人,也是我最愛的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過去。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身份懸殊太大?那好,我從此和那兩個老不死的徹底斷絕關係好嗎?”虎珀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而我也隻是把這當成了一句玩笑話,直到虎珀再次站在我麵前,滿眼血絲但卻心滿意足地抱著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又做了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源花落,你又想害死你最愛的人了麼?!
——但,也許虎珀也是怕我受傷害才保護我的,他想要的也隻是一份真正的愛情呢。
這樣想來,我反倒覺得輕鬆了許多,盡管這樣的想法在某些人看來是那麼的…但,至少虎珀他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他,
隻是單純的愛我的。
我傻傻地想。
虎珀做完了和家人的一切事情之後便安心在香港落腳了,他在我的大學附近租了一個便宜的房子,便又開始想辦法賺錢了。我則回到大學裏上課,我常常是在學校食堂吃過飯才回去,因為在食堂吃可以免費。開始虎珀是怎麼都不允許的,可是在我多次強烈堅持下,虎珀還是妥協了,隻是讓我每星期跟他出去吃兩次好的。
日子一直這樣平淡而充實地過著,讓我甚至產生了一種安逸的錯覺。如果不是曉風及時找到了我,我想我的後半生就將迷失在這一重重粉紅色的迷霧當中了。
當我有氣無力地拖著學校分配的被褥來到學校宿舍的時候,曉風輕蔑的語氣依然在耳邊回蕩——
“怎麼,你還真是有出息,居然讓虎珀真的和他爸媽斷絕關係來養著你。”
“你以為你還是什麼清純小男生麼,你做的那點事兒誰不知道,知道Adam怎麼死的麼……什麼?什麼車禍……屁!他就是讓虎珀給弄死的!”
“虎珀因為從Adam那看上你才弄死他想要把你占為己有的!我都不知道,虎珀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千人騎的男妓。”
304宿舍,我用盡全身力氣抬了一下眼皮,恩,對,全校唯一一個還有空床位的宿舍了。
“就你還上大學?我就很費解了,你直接去賣不就成了。你就是上完你的大學也不知道得找哪個大老板包養呢。”
“你永遠都配不上虎珀!永遠!”
“當當當——”我敲響了304宿舍的門,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樓下大爺明明說宿舍裏有人啊,怎麼,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麼。
想著想著我便靠著門邊的牆壁慢慢坐了下來,真的好累,原來那麼多人都知道我的過去,可那隻是我用來活下去的唯一方式,難道,這樣也有錯麼。好吧,我承認這樣的我是懦弱的、卑微的,甚至是要讓人唾棄的,可那僅僅是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又關別人什麼事?我來到這個遠離那座城市的地方,就是想靠自己的努力過我想要的生活,可是又被虎珀發現了,你們真的以為我想拖累虎珀麼?越想越累,現在的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覺,無論是在哪裏。
夢裏,我仿佛又夢到了虎珀那張霸道的臉,可是那張臉似乎在哭泣。光!我仿佛看到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向我,一直照到我心底最陰暗的地方,讓那個角落也光明了起來。對不起了虎珀,對不起了,我要向著那道光明去了,這裏太陰暗了,我害怕孤獨,非常害怕孤獨。
“喂,起來了。”我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我不由得感到腦袋一陣眩暈,適應了好一會兒,我才看到那張沐浴在陽光中燦爛的臉孔。
“你——”
“你就是源花落?我是這個宿舍的舍長,是你要搬進來是吧?”
“嗯…是…是我。”
“那還墨跡什麼,搬你的行李啊。”那個人不容分說,一把拽過我緊緊抱著的那個書包走了進去,我也被捎帶著拽了起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晴天。”
“晴天?”
“對,就是天氣晴朗的晴天。”
晴天?
“為什麼叫晴天啊?”
“我媽願意咯。”
“竟然有姓晴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啊。”
“喂,你好吵啊,人都說係第一的那個家夥是個悶葫蘆,原來這麼吵啊。”
“……”
“怎麼,說你兩句你還真不說話了,這麼小氣?”幾乎是替我收拾好全部東西的晴天此時坐在他的床鋪上,斜眼看著正倒在床上半清醒的我鄙視道。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正在為我的日用品發愁,虎珀總是喜歡和我用一件日用品,一條毛巾、一個牙刷,就差一條內褲了,所以我什麼都沒有帶出來。其實我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虎珀給我買的,但我並不能做到那麼有骨氣,裸體從那個家走出來。現在的我身上沒有一分錢,就像一個悲哀的不知道去哪要飯的乞丐。
“翁~翁~”晴天的電話響起來,“哎?”
“哎呀,大小姐,不是跟你說了我們宿舍來了個新室友麼……”
“你要有事就去陪你女朋友吧,別因為我耽誤了你們的感情,搞的跟我像是第三者插足似的。”我打趣的對晴天說,不過我倒還真有點這方麵的擔心。
“你……!”晴天這時講完電話,被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歹……好歹也是一個寢室的,我身為舍長,隻是不像你落單而已,你……”
“好了好了,”此時我又換了另一幅麵孔,“我開玩笑的,你快去吧。”
“……”
晴天出門了,我躺在床上又昏睡了過去,大概是因為餓的,心情不好,不想吃飯,還是睡覺好了。
“哎,美男、蘇傲,你們回來了,這是我們宿舍的新成員——源花落,這是喬美男、蘇傲。”晴天晚上很早就回來了,但我們一直也沒有什麼交談,直到宿舍另外兩個成員回來,他似乎才找到了話題,急忙向我介紹起來。
我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本想起身表示一下友好,但卻一下子怔住了,眼前這個人,那個嬉皮笑臉的人,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