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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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聊著部隊裏的舊事,甚是開心。“對了,你還記得吳天嗎?在部隊裏也是個牛逼的人物,各方麵技能都超強,可惜也提前複員了。你知道嗎?一年前我偶然在一個聚會上遇到了他,他現在混的可不錯,自己開了公司,做的有模有樣。”
“吳天……”這個名字對於段兵如雷貫耳,這10年他在部隊的成長多少有受到這個人的影響。想當年自己被人欺負,是這個人替自己出頭;自己彷徨迷茫沒有方向,也是這個人幫他指點迷津。吳天就像段兵心裏的一盞燈,給他溫暖,幫他照亮。漸漸的情竇初開的段兵在心裏悄悄種下了愛的種子,這是段兵28年的人生裏唯一愛過的一次。偷偷的,不敢聲張的愛支撐著他邁過一個又一個困難,熬過一次又一次苦楚,最終走到了成功的階梯邊。
吳天一直都是段兵心裏的偶像,段兵愛慕他,更崇拜他,他是段兵人生的楷模,學習的榜樣。段兵在部隊取得的成就,吳天有莫大的功勞,對吳天的感激,段兵沒齒難忘;對吳天的眷念,段兵念念不忘。可是吳天從部隊突然離開,從此杳無音信,成了段兵心中的遺憾和痛。
吳天離開後,有那麼一段時間段兵的心像被掏空,人生黯淡無光。他就像失戀的人那樣,痛苦不堪,相思成疾,一度一蹶不振。經過了漫長的時間,和忘我的刻苦訓練,段兵才能慢慢恢複過來,淡忘了吳天這個人。
如今舊愛重現、舊事重提,段兵心裏那塊舊傷疤下仿佛長出了新肉,奇癢難耐。“他現在也在A市?”段兵有些猶豫的問道。“是啊,他剛大婚,我還去參加了,改天約來我們大家聚一聚吧。”“他結婚了嗎?”段兵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刻骨銘心的初戀看來真的成了追憶。“嗯,他老婆可漂亮了,溫柔大方,家境也雄厚。能娶到這麼好個富家女,真是如虎添翼,羨煞旁人。”段兵不言,但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就這麼聊著喝著,段兵從剛開始愉快的喝,到後來越喝越苦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安臣完全被段兵的酒量征服,已經喝趴下,枕著手臂在桌上睡的昏天黑地。段兵覺得自己今晚的心情就像過山車,跌宕起伏,難以控製,他想把自己灌醉,但除了走起路來腳步有點虛浮,卻越喝越清醒。前程往事如潮水般湧來,拍打著他的心岸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熟悉的歌曲響起,他的電話來了。“段兵嗎?怎麼去了公安局也不回來彙報一下?”倪鴻宇明顯有些不悅。“是領導啊,我在外麵喝酒呢,我手傷著了沒法過去給你開車……”“誰要你開車來著?你喝大了嗎?你在哪兒?”聽著段兵語無倫次的回答,倪鴻宇很自然的擔心起來。“別介,我沒事兒,就喝的痛快。”段兵完全不著調,倪鴻宇忍不住在電話那頭咆哮:“誰問你這些了,我問你人在哪兒?我過來接你!”電話那邊顯然愣了好一會兒,“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反正就一酒樓。”
“你把電話給前台的服務員,我找他們。”“哦,你怎麼早不說,直接給他們前台打電話多省事兒。”“少囉嗦,快把電話給他們。”“那麼多漂亮姑娘,給誰啊?”“你看著辦,哪個順眼給哪個,聽話!”“美女,有帥哥想跟你說電話——”說著,就把手機遞給了前台一小姑娘。服務員告訴了倪鴻宇地址,便把手機還給了段兵。接過電話,段兵把耳朵掛電話上還聽得見倪鴻宇的嘮叨。“領導啊,你還在啊?人家小姑娘都不跟你說了,您就別說了啊,就這樣了,我掛了。”“等一下,我可沒允許你掛電話,聽著,老實呆那兒不許亂跑,我很快就過去。就這樣,掛吧。”掛了電話,倪鴻宇匆匆出了門。
半個小時的路,倪鴻宇冒著無證駕駛的風險,居然15分鍾就到了。走進酒樓,在大堂裏就看到吊著手的段兵還一個人獨自喝著酒,他對麵趴著個人,目測也知道已經喝的不醒人事。他上前拍了拍段兵的肩,“嘿,別再喝了。”說著就伸手拿走了酒瓶。“你再能喝,喝多了對身體也無益,走,回去了。服務員,買單!”“好,回去,回去接著喝。”段兵猛的站起來,身體無法控製的搖搖擺擺。
“對了,安臣,安臣,”他伸手去拉對麵睡的不省人事的安臣,“還睡喃,天亮了。”“哎,你都喝得一塌糊塗,還拉他做什麼?他家在哪兒?”看著這兩個一個昏睡,一個發瘋,倪鴻宇真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嗬嗬,誰知道呢?隨便找個地方把他塞進去不就得了。”倪鴻宇頓覺無語,他找來服務員,把兩人架到車裏,拉回了自己家。
倪鴻宇很愛幹淨,非得熟悉,否則絕不會把外人帶回家。段兵輕而易舉就讓他放棄了“原則”,這讓倪鴻宇自己都吃驚。把安臣丟在客廳的沙發上;把段兵抓去衛生間洗漱幹淨,直接扔在客房的床上,忙完這一切已是夜裏12點。
看著段兵眯著眼,一副慵懶的睡態,溫暖的燈光下,段兵的臉像鍍上了金箔,精致的五官變的柔美嫵媚。倪鴻宇看的愣住了,情不自禁便伸手去摸了摸他那精致的臉孔。段兵的皮膚溫潤而光滑,摸上去手感極好,令人愛不釋手。倪鴻宇意猶未盡的放下手,替段兵蓋上被子,剛要關燈離開,不想手腕兒竟被段兵緊緊的抓住。
“別走,別走……”段兵輕聲呢喃,吃力的睜開雙眼,朦朧的燈火下,他覺得眼前的人影好熟悉。酒精蒙蔽了段兵的官感,將眼前的人和事幻化成記憶深處的渴求。“怎麼了?你還真喝高了嗎?還認得我是誰嗎?”倪鴻宇調侃著,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看著段兵迷離的神色,他覺得自己真快要忍不住了。“再這麼勾人的看著我,我就把你生吞了。”倪鴻宇用力甩開段兵的手,這種充斥著曖昧氛圍的房間,他一刻也不想留。“別走,我不會讓你走的!”說著,段兵猛的爆發出蠻力,單手從後麵用力的抱住了倪鴻宇。他喘息著,不管不顧的俯首貼向倪鴻宇的脖頸,熱烈的獻上一串狼吻。
段兵劇烈的呼吸伴著口鼻噴出的炙熱氣息像熱帶風暴刮過,倪鴻宇頓時覺得渾身又癢又麻,陣陣快感從腳底不受控製的升騰,嚴防死守的定力瞬間分崩離析。“你——,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話畢,倪鴻宇轉身迎將上去,他捧著段兵的頭,照著段兵性感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激烈而凶狠的吻,讓倪鴻宇渾身血液沸騰,故作的理智和忐忑的懷疑在情欲的炙烤下潰不成軍。撕開溫文爾雅的偽裝,倪鴻宇就像出籠的困獸,掙脫束縛,亢奮的奔向向往已久的樂土。
他迫不及待的扒掉兩人身上多餘的束縛,把段兵重重的壓到了床上……。這一夜,兩人在澎湃的欲海裏浮浮沉沉;在身體的撞擊中感受著彼此的存在;在高潮的呐喊中忘卻世俗的牽絆。從未經曆過如此激烈性愛的倪鴻宇,第一次體驗到衝向雲霄瘋狂享受極樂的暢快。
一夜酣夢,常常失眠的倪鴻宇摟段兵入懷,聞著他身體特有的氣息,睡得十分舒坦。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銷魂入骨的夜更是千金難求。正因為時光會流失,所以回味才珍貴。晨光破曉,新的一天無法阻擋的來臨,清晨清涼的風掀起紗簾悄悄的溜進這充斥著淫靡氣息的房間。它輕輕拂過,帶走了曖昧、衝動和瘋狂,讓清涼占據整個房間,還重新迎接新一天生活的人們冷靜、理智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