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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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倪鴻宇在自己準時的生物鍾裏醒來,看著枕邊這張端正的容顏,臉上忍不住掛上滿足的笑。回味昨晚激情的一幕幕,倪鴻宇覺得美妙的虛幻,好像經曆了一場夢,不過,當睜眼看到身邊真實躺著的人,倪鴻宇的心一下就踏實了。
披上睡衣,倪鴻宇走出臥房,來到客廳他愣了一下,看到在客廳裏睡得橫七豎八的安臣,他才想起昨晚多帶了個人回來。“喂,你醒醒。”他伸手不客氣的拍打眼前這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唉唉唉,天亮了,上班了。”
“嗯……”安臣哼哼唧唧的睜開眼,一張陌生的臉孔印入眼簾著實把他嚇了一跳,這一嚇他清醒了不少。“你,你,你誰呀?我這是在哪兒?”環視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安臣用手扶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問道。
“我是誰?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知道了,我也跟你不熟,這裏當然是我家。”安臣聽的雲裏霧裏,突然如夢方醒的想起昨晚不是在跟段兵一起喝酒來著,如今段兵呢?“段兵呢?我朋友段兵在哪兒?”“你跟段兵什麼關係?”好像完全沒聽到安臣的問話,倪鴻宇自顧自的問起自己更關心的問題。“額,我是他的戰友。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安臣,在A市刑警隊工作。”聰明的安臣通過倪鴻宇的問話,一下便猜出眼前這人跟段兵關係絕對不一般,他識趣的先自我介紹,借以消除對方的敵意。
“哦,我是他老板!”“啊?!”安臣明顯很驚訝,“昨晚你們喝高了吧,是我去接的你們,因為不知道你住哪兒,段兵那家夥也喝的說不清,所以隻好把你拖回我家。”“哦,那真不好意思,昨晚我確實喝太多了,後來的事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段兵他,沒事吧?”“沒事,還睡著呢,估計還得睡上好一陣子。”“嗬嗬,那就好,那我也就不去打擾他了。昨晚謝謝您的照顧,叨擾了一夜,我也該走了。”“嗯,好的,慢走不送。”
走出倪鴻宇家的門,安臣還沉浸在之前的驚訝中,他想,段兵昨晚不是說自己欠公司老板一大筆錢嗎?有欠錢的跟債主關係這麼密切的嗎?自己睡客廳,段兵睡臥房,這無論如何都會讓人生出曖昧的幻想。想了好一會兒,他搖搖頭笑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這些的?
對段兵,他一直都欽佩有加,以前他崇拜他就跟現在的粉絲追星似的。在部隊裏他也耳聞過關於段兵的流言蜚語,可他從來不在意,而且總是嗤之以鼻。如今戲劇性的跟段兵做成了朋友,段兵落魄他也沒有半點看不起,相反,段兵放的下名利,敢於從頭來過,堅忍不拔的性情和勇氣,這些在他見過的太多人身上沒有的品質,由衷的堅定了他對段兵的敬意。
一夜無夢的段兵,醒來時頭痛欲裂,他撐起沉重的眼皮四處打望,才發現自己又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他想試著動動身體,卻不想腰背的酸痛、屁股的疼痛如潮水般陣陣襲來,“我操,是哪個混蛋上了老子?”這個震驚他的結論讓他如炸了毛的獅子,大聲的咆哮起來。
聽到臥房傳來的聲響,倪鴻宇趕緊出現。“倪董?!”看到倪鴻宇的那刹那,段兵發出一聲驚呼。“怎麼了?你沒事吧?”“你,你這個混蛋禽獸都對我做了什麼?”看著段兵難以置信的表情,倪鴻宇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怎麼現在竟判若兩人?”“我記得什麼?我就記得我跟安臣在喝酒,怎麼就被你拐帶到這裏來了?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哼,我拐帶你?是你上杆子來纏著我的,好不好?對你做了什麼?很顯然什麼都做了!段兵,我告訴你,你最好早點有覺悟,現在你可是我的人!”“我纏著你,唉,我什麼時候纏著你的?你到是說說。現在明明是你占了我便宜,把老子吃幹抹淨了,難道你還要我找錢給你不成?”倪鴻宇一聽,頓時忍不住臉上掛笑,“那我付錢給你好了,正好用來抵債。”他用戲謔的口氣打擊著眼前這隻憤怒的小獸,心情無法形容的開闊。
“可能你真的忘了,不過我不介意給你講講昨晚我們之間那些事的細節。昨晚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拉著我不放,用眼神勾我,用嘴親我;我勉為其難解救你於水火,讓你痛快了,結果現在可好,你竟然反咬我一口,說的我跟強奸了你似的。段兵,你這反應是不是暗示要我對你負責?沒問題啊,我倪鴻宇在商界好歹也有點名聲,敢作敢當敢負責可是我一貫的優良做派。再說,反正你欠我挺多錢,就當是為我提供專門服務,我絕對會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付錢,這總公平合理了嘛。”“你,你真他媽混蛋!我段兵有那麼差嗎?要靠色相來換錢?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要你負責?你憑什麼為我負責?你還沒那個榮幸!我段兵也是個爺們,跟誰睡都不含糊,隻是你乘虛而入偷襲我,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
“誰偷襲你了?明明是你拉著我說‘別走,別走’,勾引老子上你,你還想跟我算賬?你既然這麼有血性,就別那麼孬種的裝矜持。我倪鴻宇要什麼人沒有,不帶花錢的也有人往身上撲。”說完,倪鴻宇不在理會段兵,不屑一顧的走出了房間。
經過與倪鴻宇的一番爭執,段兵羞憤交加,他回味著倪鴻宇的話,努力想回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他好像記得自己曾抓過誰的手,說過別走,可那是對吳天,他以為是個夢。
現在他想自己可能真的喝得有些迷糊了,沒能分清,想到這些,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對倪鴻宇的質問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單手吃力的穿好衣褲,段兵扶住酸痛的腰肢,有點尷尬的往外走。“你這是去哪兒?”“這還用問,當然是回家。”段兵紅著臉說。
“吃了早餐再走吧。”“用不著,老子昨晚吃的還沒消化呢,吃不下!”“那你紅著臉做什麼?對於我對你的關心,不好意思接受?”“誰臉紅了?你那假惺惺的關心愛給誰給誰,誰稀的要?”“你等一下!”倪鴻宇說著,一個箭步跨到段兵跟前,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白癡,你在發燒,知不知道?不準走!坐下來吃飯、吃藥,等燒退了才能走!”“你限製我人身自由嗎?別逼我揍你。”“如果你還想欠我更多,盡管揍,別客氣。”“你——,你這無賴!”“我就是無賴,怎麼樣?幾百萬,買你還是夠的,所以你還是識相些,老實聽我的安排。否則就這筆款的利息我都會叫你這輩子都還不清。”“你訛我?”“就訛你了怎麼的?勸你最好聽話,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做事,這才是出路,知道嗎?來吧,先吃飯。”
倪鴻宇的一番“規勸”,著實讓段兵想撓牆,但倪鴻宇又說的很對,他段兵此刻就是砧板上的肉,哪裏有力量和資格跟刀抗衡,他能做的唯有忍受,忍受,再忍受。段兵也不再堅持了,既然如此就聽他安排,反正這段時間倪鴻宇也沒有無理取鬧的刁難他,他發現隻要順著倪鴻宇的意,一切都很容易對付過去。吃完飯,吃了藥,段兵感覺好多了,除了腰還有些酸,頭已經沒那麼痛了。“領導,我聽你的安排,飯也吃了,藥也服了,我現在真的好多了,我可以回家了吧。”段兵很識時務的服了軟,他分析倪鴻宇應該吃這套。“可以,我叫人送你吧,反正我要去公司。你回去好好休息,燒退了告我一聲。這段假期好好休養,到期就回來上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