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鄧蘭欽:永遠的忠誠印刻於女皇之冠冕,攜勝利之名生輝熠熠 (236)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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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西部,伊茲密爾,納索西斯公爵府,酪素漆漆製的烤瓷白瓦貼滿樺木廊柱,一根根略帶棱角的圓柱體呈一排筆直的立在刻有金色鬱金香花紋的地磚上。
府上,某廢棄軍用打擊偶人清洗池,雪魁,這個一頭短銀色卷發,紅瞳,梯形腮絡胡形象的魔族中年男子,穿著一身不符合其身份的深藍色軍裝推開池子所在的大門,走了進去,將背著的巨大背包卸下,扔到地上,喘了口氣,隨即用手緊貼心髒,四十五度彎腰鞠躬行禮:“尊敬的領主,您所需的人殼到了。”
發黑的池水中蕩起一道淺淺的漣漪紋,一個細而狹長的聲調從水中傳來:“誰?”雪魁再度鞠躬:“我,您衷心的下屬。”
水中的雜音漸漸清晰了,散去的波紋又重新向池中聚集,水紋凝結成一個小點,變成水柱衝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個人形。
“雪魁,你應該清楚,比起效率,我更看重表麵功夫的質量,隻有做到這一點……”水變成的人鑽入了雪魁帶來的人類軀殼中,那死人瞬間活了過來,抖了抖肌肉站立起身子:“咳咳,隻有這樣,才能向拋棄我們的這個世界複仇啊!”
雪魁單膝跪地,手捧心髒:“日安,永遠追隨您,我的領主!卡斯特大人!”站起來的人將棕色的頭發變換成紫色:“果然是我最衷心的仆人,連他殺過的人,傷口處理的都是如此完美無瑕,隻是,我不是人類,不喜歡這種作秀,我更在意仇恨的大小,以及,死者的價值!”
雪魁笑著點起一根煙,將皮靴抬到雕像基座上,笑道:“放寬心,個頂個都是飽受情感折磨而死,這種仇恨會伴隨著殺戮在你的心中娓娓道來。”
雪魁將一件黑皮衣遞給卡斯特,幾分鍾過後,卡斯特捂著這個身體的心髒說道:“不錯,確實感覺到了死者的怨念,隻是,以赫梯現有的防腐工藝,隻能將屍臭掩蓋七天,如果不能找到更先進的防腐工藝,或者新鮮的屍體,我就隻能再度以浸過人偶的髒水來填補身體的空缺,或是,回到那尊石像裏,雪魁,作為我的下屬,跟了我這麼久你也應該明白一點,在手握權杖的今天,我的眼中容不得任何的沙子,任何的空缺……”他揪住雪魁的胡子,用側顏威脅道。
雪魁問道:“為何不直接操控公爵的兵力占領伊斯坦布爾?”卡斯特奪過雪魁的煙,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彈入池中:“一旦宣戰,斯巴達得到了消息就會傾巢而出,屆時,恐怕全腓尼基的魔法師都會朝著辛格威爾山的方向聚集,嫌命長你盡管去找死,再說了,現在東西方的奇怪聯盟已經將我們擠到了這片土地上,我們在西方還有赫梯,東方還有狄,趁著這兩個國家還未背叛,我意識到隻有你我,才能帶領魔界走向最終勝利。”卡斯特整理好衣服,坐到石像旁的基座上,雪魁幫他點上一根煙。
卡斯特深吸一口:“呼,克法那個叛徒,我早就察覺到他這顆定時炸彈,隻可惜,沒有料到他背叛的速度,他竟不念我過去一絲一毫的恩德,將我的原身咒化成一尊石像,害的我受盡靈界給予之恥!然後,日複一日的在這個池子裏浪費時間,眼睜睜的看著曾控製的廣饒大陸被分裂成九個愚蠢的人類政府!”
雪魁說道:“是的,前不久我的幹女兒也背叛了我,現在要想收集一具完好無損同時由怨恨飽滿的屍體,越來越艱難了,一方麵要給愚民傳播您的旨意,一邊又要避免錦江盟以及各地奇葩政府的通緝,所以,我意識到隻有堅定意誌才能在這條扭曲了善惡的非極端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我會永遠追隨您,我的領主。”
卡斯特歎道:“辛苦你了,雪魁,拿上偽造的護照,去東方辦事吧!不久之後,我會給你打通一條屬於我們的通途,不用再寄人籬下望著別人的旗幟!”雪魁帶上帽子,抓起空裹屍袋轉身將離,卡斯特最後一次喚他:“雪魁……”雪魁回過頭:“什麼事情,領主大人?”卡斯特摸著自己冰冷僵硬的他人的皮膚:“去東方歸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幾瓶桂花油……也沒什麼,就是兩年前的回憶,僅此而已。”雪魁掀起門板:“我會的,領主大人。”話畢,他跳了下去,從府邸的廢棄下水道爬了出去,用瞬空符轉移回了商洛的墓穴基地。
卡斯特打開門,從後門進到了官邸中比較光明的地帶,碩大的琉璃罩子燈,掛在廳堂上的銀質金屬鱗片,與那朱砂噴塗的紅色浮雕,圈著純金的相框。
赫梯人將每一次戰鬥的勝利都雕刻在這些朱砂浮雕上,用黃金圈起來供後人瞻仰。
當然,那些勝利其實都是政治上的勝利,在諸多前朝老將的眼中,那都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卡斯特在伊茲密爾,被新晉政策擁護者瓦德西·納索西斯奉為神托,他不斷蠱惑赫梯政府向外擴張,並向瓦德西出謀劃策。
那瓦德西帶著一頂鑲滿各色珠寶的金色南瓜禮帽,穿著一身亞麻布亞光橙色長袍,內著羊絨毛衣。
他留著一頭中分金色卷發,短粗的發絲就像一根根成熟的香蕉,他一雙如薄荷般綠色的眼睛深深刻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毛茸茸的胡子紮根在雙下巴上,像濃稠的焦糖,在那時,雙下巴是歐洲人的自豪。
“哦我的神托大師,上天將充滿黃金的克裏特島擺在我們強大的軍隊麵前,簡直就像拱手送給我們的一樣,我們的淘金隊已經去摸底了,不久之後軍隊也將從伊茲密爾的東岸起航,開啟赫梯人勝利的篇章!我愈發覺得,和您合作簡直是天賜之和啊!往後不懂之處還請多多提拔才行!哈哈哈哈……吃好,喝好,玩好啊!”在一串長長而尖銳的笑聲之中,他的形象在卡斯特眼中愚蠢化了不止一倍。
散會後,燈光逐漸熄滅,卡斯特在黑暗裏摸索著剩下的羊油以及乳香,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脫下衣服來將乳香全部擦在身上。
“如果雪魁不在七天之內給我帶回來新鮮的屍體,這具恐怕也會徹底腐爛,盡量用香料來掩飾這股氣味吧!哼,愚蠢的赫梯人,盡管笑吧,待我吸收掉一千具因仇恨而死的靈魂的怨念之後,整個世界都將淪為我的玩物!到時候,就算是諸神之主,又能奈我如何?這世上哪還有什麼救世主,哪還有什麼神托,什麼諸神?一切都不過是利益作用下的產物!而戰爭,卻隻有一個十分簡單的道理,那就是隻要你夠狠,世界就會向你屈服!”
同樣是這樣一個夜晚,在東方,赤陵,海軍軍港,將軍府中,科爾雅在廚房生火做飯,巴赤鳶將在不確定的今晚某一時間揚帆歸港。
“瑪格達姐姐!看我給你從山上采集的鬆子!”東穀鶯煖推門而入,提著一麻袋鬆子。
“真沒想到姐姐除了外交,連廚藝也這麼好啊!我真是愈來愈崇拜你了呢!”東穀鶯煖蹭在科爾雅的懷中,科爾雅一邊捏著鍋鏟一邊體會著心裏癢絲絲的甜蜜,終於有人不再叫她狐狸精了呢!給別人最大的幫助莫過於立刻消失,讓這些流言穢語去他的鬼去吧!
“其實沒什麼啦,之前在極北扮演空幽的場麵的時候,每天都有大量的進貢來的東西被我當成食材,其實並不用去愧疚什麼,因為我也快把那些事情忘記了,剩下的就隻有這些細致動聽的聲音……”
良久之後,科爾雅與東穀鶯煖將菜品擺滿一桌,供水手們勝利歸港時享用,東穀鶯煖聽到後門有一點聲音,便趕忙對科爾雅說:“姐姐,哥哥會不會從後門給我們一個驚喜呢?我去看看!”東穀鶯煖去後,科爾雅靜靜的坐在大廳飯桌的盡頭,望著空蕩的門扉發呆。
阿鳶,證明一種誌向的偉大,難道就注定要拋棄過你曾許諾過的幸福嗎?難道婚禮上的一場癲狂,比不上國旗下的誠惶?其實,她從嫁給他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半個月的孤獨與一天的幸福,卻沒想到,明明是做好準備的事情,那種冷淡卻依然會讓她痛苦不已,如果癡心成為愛情注定的考驗,那麼一生一世會在何時成為事實?或許,就在風浪湧起的礁石下,醞釀著陰謀的漩渦,或許遠航的水手,永遠隻能在一夜說出一聲問候,卻撇下數月心酸於不顧之冰海傾濤……
就在這時,屋外一陣紫色的煙霧淼淼升起,隨後,科爾雅便昏睡了過去。
門外一名黑衣人踏進門檻,他披著著黑色的圍巾,戴著一頂褐色的皮帽,穿著一件束體的藍黑色皮衣,走到了科爾雅的身邊,掀起她一根根細膩如流水順滑的銀絲,輕輕嗅起,歎道:“空幽的人嗎?這是桂花油的氣息嗎?”男子扯下麵罩,正是雪魁。
巴赤鳶放下船板,岸上的人向水手們投去鮮花,淩津振大副與那些少女攀談,巴赤鳶趁機拉著鐵鐸離開了紅塵之地,往清冷的通往府邸後門的那片梧桐花開的樹林走去。
銀灰色的弧光彌散雨後的一汪薄薄的霧靄,樹葉上晶瑩的油脂隨風翻動著致密繁複的聲響,紫色梧桐花柔軟的花瓣與一息馥鬱的清甜被晚風稀釋,暗淡墨色的幽光,與一叢叢荊棘的碎片交織穿過,與霧氣在天際將銀與黑兩種色彩縫合在一片世界。
花崗岩砌成的月光庭院中,人工湖周圍好像撒著似的栽培著零散的薄荷葉,一叢叢馬蹄蓮從西邊的牆角探出腦袋,原本朱紅色的地板在月色下變成了迷幻的深紫。
巴赤鳶披著金邊的黑色鬥篷,穿著一件立領銀色反光皮製軍服,戴著一頂雙葉金基巴卡麗絲軍徽,蹬著牛皮的靴子,他入院之後點起一根煙,鐵鐸站在一邊幫他擦上火,巴赤鳶邊吸邊道:“小鐵,跟了我也有一些日子了,有些事情不要太過於認真,尤其是對於上麵的命令,最近軍令很多,難免會有差池,包容就好。”鐵鐸鞠躬道:“將軍,今天嫂子很忙嗎?”巴赤鳶轉了下眼珠,突然也意識到了,他彈了下煙灰:“對啊,以往這狐狸見了我都恨不得吃了我,今天怎麼這麼冷淡?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一陣寒冷的風掃過葉片,雪魁巨大的身影在月下顯得十分傲慢,他用胳膊勒住科爾雅的脖子,一手抓著褲腰帶。
巴赤鳶趕忙抽劍,鐵鐸站在一旁幫他圓場,巴赤鳶問道:“你是什麼人?刀劍之事,非偏執之人所不喜!”
雪魁用大手攥住科爾雅的喉管,在空中懸浮著,他圓潤而力道很足的男中音傳入巴赤鳶的耳中:“別做傻事,不然我在這裏放手,這女人會立刻粉身碎骨!”
巴赤鳶見此,一擺手:“哦,扔就扔吧!”雪魁將科爾雅摟得更緊:“我知道你是想要故意激怒我,想要我刻意決定她的命運嗎?”
巴赤鳶歎道:“你手裏這隻有二百年的修為了,別說從你站著的三層樓高的地方扔,就算十層,她的靈氣也足夠讓她瞬間複原,你威脅人的這些手段,之前我們早都試遍了好嗎?”
就在僵持的瞬間,雪魁感覺到了身後一絲不和諧的空氣,他一閃身,東穀鶯煖的利爪擦過他圍巾的末角,她張開了翅膀,在天空上蓄勢發動下一波進攻。
東穀鶯煖從指尖凝結了風的靈力,準備利用強大的氣流劃破雪魁的皮膚逼其迫降,她知道雪魁既然敢單人行事,一定能力非同小可,這些高等魔族閃避率高,但一旦手中有人質就另說了……
東穀鶯煖定位之後瞄準對方的心髒一把抓過去,卻怎曾想雪魁將科爾雅鬆手,然後縱身一躍,到東穀鶯煖背後的房梁上站定,一伸手,科爾雅被他又拉回了身旁,他繼續掐著科爾雅的脖子:“我早就料到還有你這一手,所以,早就在她的身上綁上了鏈條,如何,過多的攻擊隻會傷害沉睡的她,而不是清醒的我。”
東穀鶯煖穩定了下心神,定睛問道:“就算你能閃開,可在威脅人質生命的情況下,你還能發揮手中的魔力嗎?”
雪魁一個響指,微笑道:“你在說什麼呢?叛徒?”說著,東穀鶯煖突然感覺到心口一陣劇痛,瞬間噴出一堆鮮血,巴赤鳶見此,趕忙爬上房梁,將東穀鶯煖護在身後,將水神劍挑向前方:“你做了些什麼?如果我妹妹有什麼危險,我一定會和你拚命的!”鐵鐸在樹下橫劍指著雪魁:“就是,大膽賊人!我們水軍大隊很快就要趕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你的行為是乖乖就範,則特赦一條生路,不然,你這是行將就木!死期將至!”
雪魁閉眼,一把斷開鎖鏈科爾雅重重的砸在鐵鐸的身上,巴赤鳶歎道:“這下兩個最煩的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梁上的君子,我不知道我們有怎樣的仇恨,但還請各退一步,如果閣下願意贖罪,我會動用我的身份為您開一條大赦的自由之路!”
雪魁笑道:“區區叛徒,何來冠冕堂皇!我乃卡斯特第一虎將雪魁!至於東穀鶯煖,我早就料到了她這孩子會背叛,於是在她最後一次離開我的時候,我從給她的藥裏下了黑冰!”巴赤鳶回頭看了一眼對過去渾然不知的東穀鶯煖茫然的眼神,他將劍劃出一道空氣,定勢道:“黑冰是什麼東西?”雪魁歎道:“不過隻是一些魔化的冰塊,隻不過……這種冰中的毒素會在人因運動而導致的體溫升高的時候從融化的魔化冰中被釋放出來,然後,封鎖掉心髒每一處血管!而吐出的那口血,就是證明了此毒的毒性!”
巴赤鳶放下劍,問道:“獲得解藥有何條件?”雪魁抱臂道:“前不久你們丞相遭到了刺客的暗殺,隨後生擒了一名刺客,名叫丁沙,現在他被迫從錦江通過您的船隊運往金陵接受審判,現在正在船上,我說的對嗎?”
巴赤鳶按下通訊器:“淩津振,將丁沙給我帶到府的後院來,快點,用一張符紙!日後我會補償你,還有,要活的!”他放下通訊器,問道:“現在可以將解藥給我了嗎?”
雪魁背著手,搖頭道:“嘖嘖,可歎呐,十年戰役之後的華夏族,已不認得骨氣為何物,對於這片大地以及每一個垂涎平原沃土的其他民族來說,你們可真是暴殄天物啊!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魔族的尊嚴何在?”
巴赤鳶掐著腰,故意不去看雪魁那張故作嚴肅的臉:“尊嚴是什麼?給我來兩斤。”雪魁愣了,他問道:“豈有此理,難道經過了腐朽的人類生活,你的靈魂全都退化了嗎?”巴赤鳶翻身躍下,抓起科爾雅和東穀鶯煖,此時科爾雅已經醒了,她躺在巴赤鳶的懷中蹭著:“阿鳶,你回來了嗎?飯我已經幫你熱好了。”然後茫然的感受到巴赤鳶的肺腑在聲聲顫抖:“呐,尊嚴也好、權利也好、財富也好,這種東西你們這些屠夫願拿多少就拿多少,但是,我所愛的人的笑容,絕不能被抹去,而作為一個男人,所謂的尊嚴,就是建立在絕對不會讓自己所愛的人流淚的基礎上的!”
巴赤鳶低頭一看,科爾雅正親吻著他的脖子:“哦,阿鳶,讓我深深的醉死在你溫柔的懷抱中吧!”她望著巴赤鳶對麵的那個孑然孤立的中年男子,雪魁也用孤單而茫然的眼神詫異的望著他……此時,雪魁孤身一人,而巴赤鳶抱著兩個,府上燈火通明,還有一群奏樂的女奴……
就在這時,淩津振拉著囚車趕來了,車中是那個被棒子打掉牙的叫丁沙的刺客。
“喂,阿鳶,你要這小子幹什麼?老子把他從江上拖到這裏來你知道有多費勁嗎?改天請老子喝一杯啊!”淩津振並不認識雪魁,雪魁從房梁上一躍,踩著水蒸氣凝華成的冰淩迅速接近淩津振,淩津振正擦著汗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巴赤鳶趕忙吼道:“老淩,別他媽的犯傻,趕緊給他鑰匙,然後讓他把解藥給我,鶯煖中毒了!”
雪魁一爪子抓破淩津振的衣服,淩津振趕忙後退幾步站住,他用極快的手速點上一根煙,將火柴一甩,瞬間將冰橋燒成水。
“以火的溫度,瞬間融化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用得著那麼驚訝麼?”淩津振問道,雪魁後退幾步:“你,你會魔法嗎?以普通人的手速怎麼可能瞬間燃掉我的冰橋?”
淩津振一把脫下外套,手撐地,嘴中叼著香煙:“哈,我可不會什麼魔法,隻不過,打架從來都是我們老淩家的保留傳統啊!對了,正式開打前不妨先問一句,一開始我感覺你選擇的策略很不錯,先用冰橋越過一道道門檻,然後在精準無誤的時機一把擦開我的身體為自己找一個下落點,其實,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是不敢輕易嚐試的吧,你是怕被我在你下落的時候趁機偷襲才故意張勢造成襲擊的錯覺,可為什麼要依靠威脅女人的性命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呢?難道是為了掩蓋什麼端倪?”
雪魁從腰包裏掏出一張符紙,問道:“可怕的家夥,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雪魁明白自己的弱勢,從伊茲密爾用瞬空符瞬間移動到赤陵錦江是需要耗費多大的體力,如果再不加節製的話一旦精力耗光不光魔法無法施展,連同瞬空符也將變成一堆廢紙,然後自己就隻能束手就擒,他哪裏還敢跟淩津振耗下去,他用冰淩迅速撕開牢籠,一把抓住丁沙的手,將其抱住之後念動瞬空符先將丁沙傳送走,自己站在通道口邊:“後會有期,對了,東穀鶯煖,還記得潼關天險,記得卡斯特伯伯嗎?”
巴赤鳶拔劍追了上來,雪魁見狀趕忙將解藥拋了出去,被巴赤鳶撿起,回頭一看,雪魁已經消失掉了。
東穀鶯煖跪在草地上,原先失憶的畫麵突然一瞬間被想了起來,包括自己母親的慘死,族人的背叛,以及,自己對同類做出的那些暴行,一個女孩子是承受不了這些的,無止境的痛哭之中,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死去了一次似的。
巴赤鳶一把抱住她,摟在懷中,安慰道:“哥哥在你身邊,永遠陪著你,我們是一家人,赤旗下的兄弟永遠都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