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鄧蘭欽:永遠的忠誠印刻於女皇之冠冕,攜勝利之名生輝熠熠  (235)雲海箏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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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的金光被湛藍如洗的天空擋住了,而那亮的發白的一層淡黃色的雲彩竟像盛在碗中的乳酪般細膩,巨型飛雞所背的機艙足有一個小型的四合院大小,雪花岩擦過的鐵皮天花板上用紫金鏤空了一道道風口,那爽朗的高空的清風就從風口往裏透出甜膩膩的香氣。
    酸與莘寧呆滯的望著希臘式的隆穹,那潤滑的漢白玉製成的拱形天花板,嵌著兩圈金絲,馬蹄蓮卷起香嫩的薄蕊,在翡翠綠花瓶中陪著她不知道待了多久。
    就要,離開故鄉赤陵了,莘寧多少會有不舍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在思考時會如薄荷葉在沸水中煮成茶那樣舒展,將絲絲涼意擴散開來,而繁華依舊的一片儼然的白樓,在她坐在窗前時,映在眼底的那抹似溢似湧的濕潤的眼瞳裏,而一抹積雲一簇霞光,在陽炎下被裝飾了幾道金色的羽絨。
    伊奧科斯在貴賓艙揪著紫色的紗簾望著仰脖沉思的莘寧,他出神,像觀察一件藝術品那樣用細膩柔和的目光望著她光潔的皮膚,看著她那清澈如太陽灑在泉水裏似的金色的瞳仁裏,竟釀結著最清淨而芬芳的高尚,腓尼基人崇尚金色,在他們眼中金色是太陽神賜予辛格威爾山泉的高貴。
    “親王陛下,飛雞在半小時之後將飛離赤陵空域,在降落雅典之前,請您好好休息幾天吧!”蘭達爾用右手捂住心口行禮,伊奧科斯放下卷軸,對他說道:“腓尼基人不應該鞠躬,這是奴隸才有的行為,這,所象征的是軟弱的屈服。”他並沒有生氣,語氣是淡淡的普通告誡。
    蘭達爾走到機艙門口,拔開牆上通訊器的鎖扣,將通訊器平過來給伊奧科斯看,伊奧科斯正從仆人的手中取下一杯薩姆山咖啡(土耳其咖啡)。
    蘭達爾先抓起通訊器:”赤陵指揮塔,是的,我們已經快出城了,飛雞到襄陵之後從地麵補給,好的,謝謝你的祝福,我們很安全。“他拿下通訊器來,轉過身來捧著通訊器問道:“陛下,和赤陵地勤的通話,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您依然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這應該是今年的最後一次問候盟友了!”
    他一邊品白瓷杯中的咖啡一邊搖頭輕歎:“不,蒂尼斯,謝謝你,至於休息啊,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休息呢?”他慢慢閉上眼睛,倒在沙發上。
    蘭達爾笑道:“您睡不著。”伊奧科斯睜開眼,從沙發上直起腰來,他靈機一動,一個響指打過來:“說的太對了!”他笑著拍拍蘭達爾的肩膀,蘭達爾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行禮,表示默許。
    金粉與冰潔的白橘子花香氣塗滿在蓬鬆的紫色輕紗,花崗岩的地板吸收著一層一層的太陽光線,金色的條紋包覆著綠色的琉璃機窗,猶如細膩的綢緞繚亂著蜂蠟色的時光。
    他遠遠的望著酸與莘寧,她坐在波斯羊絨軟墊上,彈一台古箏,她穿著不經剪裁縫合的矩形亞麻布白色薄袍,漏肩藍色百褶紋,胸前綴著一塊十二麵體的瑪瑙石,衣服縫合處用一根羊角形別針,她綢緞般的墨色秀發,仿佛鬱鬱蔥蔥的樹林般柔軟,馥鬱,散發著女孩子的體香,仿佛珍珠花瓶中的馬蹄蓮一般。
    如芊芊細草般的細密睫毛,與深深沃陷的一雙圓的沒有棱角的荔枝般甜蜜的瞳白,金色的瞳仁就好似溶金的墨在宣紙上暈染開來,那般自然,大方立體,與帶著馬蘭草香氣的天空的風,交融發絲輕柔蕩在眼角的兩端,好似墨色黑夜裏兩盞希望的燈,照亮時空長河中那迷失方向的扁舟……
    塗過萵苣草籽油製成的胭脂的臉頰潤似馬蘭草的莖汁那般白皙,一點克裏特島勞脂丹點在朱唇上,視野之內充滿了肉感與誘人的香甜,他已屏住呼吸,默默欣賞著。
    箏聲像一隻隻靈動的蝴蝶飛向午後那一地陽炎的倒影,整個房間被太陽的金光所照耀著,像是塗滿了一層厚厚的黃油或是蜂蠟。
    許久,莘寧終於在指尖上挑之後將手垂下,抬頭望著以肘靠門的伊奧科斯,她趕忙起身,將雙手交錯置於肩膀前鎖骨的位置,鞠躬行禮:“親王陛下。”
    再度抬頭時,她發現他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用一種好像生怕影響他人的聽眾的口氣輕聲道:“請你不要停,我很喜歡。”莘寧的眼睛直視到他喉結的位置,她呆呆的望著他,清澈如泉水般的瞳仁裏,閃爍卻似一絲欲要鋪張的烈火,有一種絕非朋友所能及的高尚關係。
    伊奧科斯那擦過羊油肥皂的半長純金色的頭發,仿佛淬火重生金片般的一道道帶光寒芒,又似被太陽照耀過的瀑布,從眉峰彼岸傾瀉而下垂到腰間,他那雙湛藍色的瞳孔沉靜的好似幽深的潭水,點過珍珠粉的淺灰色眉毛像兩道斜斜的山鬥,兩對象牙月牙形耳環像風鈴般整齊搖曳。
    他披著一件不對稱式腓尼基羊絨睡袍,一側露出半個胸膛與堅實的臂膀,另一側是類似漢式的寬大袖子。
    莘寧閉上眼,再度行禮,伊奧科斯坐到房間角落的沙發上,翹起腿壓到裙子下的另一隻腿上,他和睦的笑容在她眼中就好像全世界都聚焦在他的瞳仁中一樣,那抹湛藍,像遼闊無邊的海洋,將她心中的醉意完美包容,花瓣甜膩膩的香氣滑落一抹輕柔而灼辣的痕,心門的傷口就好似被他那高貴與優雅狠狠的劃了一刀,用腓尼基人的話來講,她中了丘比特的箭了。
    她倉促下手,用指尖去滑動流淌的音符,卻發現自己火辣辣的肌肉好像失去了控製,腦海中的悅耳之聲霎然消失無蹤,她隻得急弦緩停,在伊奧科斯眼裏,耳朵裏,那就好似是川流不息日夜行將的長河在水壩下突然停止。
    他依然和顏悅色,淡淡笑意仿佛太陽般炙熱,他撐起身子,邁開步子走到她的背後,將鼻尖放在她冰涼的肩膀上呼吸那股淡淡的體香。
    “剛剛是因為心裏有別的事嗎?怎麼停了?”他漸漸摟住了她顫抖的小小身體,在占有的下一刻開始之前,他突然意識到:差點忘了東方女子放不開這種事了!
    他懊悔的撩了一下耳際的發絲,用大手托起她的手,鼓勵她再度掌弦。
    “放輕鬆,身體要穩,下手靜止如水,心中釋然,想象你,在辛格威爾聖水中,接受諸神的洗禮,在那裏,你仿佛看到歌頌的雅典娜,仿佛能看到櫸樹的森林中的神鹿與老者,與那終年不化的北地的雪。”他的聲音在她腦海裏僅僅隻剩一個回音,那就是他對她的愛。
    他慢慢鬆開她的手,示範性的在箏上挑弦一滑:“出手時,音符就像風中的花瓣一樣,周遭的流水就是那些雜音和你的雜念,集中精力丟掉他們,想象你在愛琴的沙灘,目送海鷗的歸途,在夜晚祈禱,像燈塔保佑子夜的港口那樣,保佑你的音符,並給予這些帶有音響魔法的精靈以祝福,讓他們用連貫來回答你。”他幫她撥了幾下,斷掉的音連上了曲,他給她找了一個緩和的節奏,緩緩流淌的暖泉,竟隨著指尖一次次的柔軟,身體一次次的癱軟,時漸,直至流入她心中的冰穀,靈魂像守望在金銀蔚藍的大海,望著一排排被日光照的輝煌的白色小樓,搓折壓律,和律豐韻,仿佛一滴水的宿命,融入百川之間……
    兩色世界:
    含著堿味的空氣中,甜膩輕茸帶刺的江風,
    將無形的空氣鼓動起來,
    穿透霧蒙蒙的傷痛,撒入我們的眼瞳,
    一個日光的結束,帶來刺眼,
    和名為人造星辰的魔術,
    它無情的剝奪了一切利欲所能,
    大地灑滿悲傷的淚水,
    在黑暗的風暴裏不斷下沉,
    耳畔擦過你的溫柔,
    就如我一直如此深信不疑,
    即使破曉依然不可思議,
    月龐在安謐解析古老的年輪,
    時光保持一致安靜,不斷行走,
    重複著一遍遍呢喃,隻是這悲傷,
    最終還是會被晨曦強行分開。
    而如今,映在苦難,命運裏旋轉,
    持久灼燒年複一年,
    在一場夢的逝去後再度睜開,
    是毫無鮮血亦無法後悔的一場痛心的離別,
    將我們的希望漏空,隻剩下一片晴朗空蕩,
    夢裏那些人的悲傷與幸福,又有多少念念和不忘,
    割開平淡安穩的每日,便是發黃葉簽與曆史,
    癡心經曆,撇開苦役,
    在一次次誠惶,一次次淡忘,
    重複著施展於人心的魔法……
    迎擊海風,仿佛湛藍的沒有一絲悲傷,
    告慰心靈沉著承受的撩浪,
    糅雜過甜蜜的憂傷,放置在你曾充滿了期待的過往,
    風所傳頌的古老歌謠,映在你眼眸裏的海,
    膽怯脆弱的羔羊,試圖停住撥動命運無情的舵把,
    反抗那無形而強大的殘酷,為偉大而縱身風浪……
    塗了蜜的櫸樹信封,告知我如何追尋難以放手的身影,
    命運撩撥錯亂,每一年都不同的麵容,
    熟悉的魂靈引導我,永不迷失方向……
    若我可以愛你,全力愛你,
    曆盡不惜苦澀來撥弦為山遠水闊,惟願傾醉一日風雨若歌,
    若我可以愛你,全力愛你,
    從一片悲劇與死亡裏贖出自由之身,永不屈服於星宿的一個定則,
    羽翼望斷呼吸維穀,它掙紮在青色的天空,
    背負紅色的苦海,就要淹沒了,
    音容埋葬在回憶的家鄉,淚水映照出燃燒的國疆,
    藍天的色彩已不再純粹,凜冽的風雕鏤儼然麵容,
    遼闊的冰封凍原,一路殷紅等不到了回答,
    它已沉睡在了青鳥銜來麥穗的甜夢中,
    不甘與紅色相溶,惟願蒲公英叩響心靈的時鍾,
    就要來臨了,就要塌陷了,
    被狂風摧毀的崖礁,眾生的亡靈攪動著哭訴的時流,
    用怎樣的雙手撐起風帆,顫抖不已的雙唇道不出已遺忘的哀愁,
    萬念朽落雲滄經,不分夜,日頹斜,
    拂袖朗聲江月明,搏傾濤,是為誰?
    瑩白笑顏,無法抹去屈服與膽怯,
    被鮮血迷惑,刀痕亦或是鎖鏈,
    緋紅到令人心碎,可有一絲是曾撫摸過的衣袂?
    蒼白流瀉,這月光靡頹,
    至少願意與你共舞直至天明……
    若我可以愛你,全力愛你,
    如果全然相依,全力相依,
    名為人心的魔法,在寥寥數語的培養下,已然熠熠生輝,
    若我可以愛你,全力愛你,
    如果癡心唯一,全力為你,
    隻是不想再見哭泣的臉,淚光模糊了胭脂和溫柔,
    和一抹轉縱即逝的灰塵,星辰映在我心隱隱之痛,
    即使是狂妄,卻也依然,如此渴求……
    卻不知你已經,消失在人海……
    向埋葬在回憶中的音容微笑揮手,沉默裏學會接受,
    兩色笑顏,一顆火種,一度曦靄,
    讓人憐愛的心動,消失在你我相逢的夢中……
    撫琴一下,弦漸緩,旋律輕蕩,陽炎灑滿,紅色茶花的碎片灑滿機艙的走廊。
    酸與莘寧輕聲歌道:“一萬光年,遠的曦靄,雕鏤在你心靈的刻印,是我坦白想要說出滴唯一,愛我,請愛我……”
    弦緩突急,繼而音了,窗外一排灰色的雁往北方飛去,歡快的叫聲為弦音坐結……
    彈完之後,伊奧科斯抬頭一看,蘭達爾呆住了,伊奧科斯摟著酸與莘寧坐在地上,蘭達爾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空酒瓶子一下掉到地上滾了幾圈,他呆滯的眼神卻帶動了拚命搖動的膀子與鼓掌的手……
    酸與莘寧笑了,笑的是那樣的不自然,她一邊強作歡顏,一邊捂住眼睛,卻從指縫處溢出晶瑩的淚花……
    一切不自然,仿佛都能用一個‘卻’字來形容,僅僅隻是一個字眼,卻似乎可以囊括一切含有‘不’的複雜情感,或者說,‘卻’字,隻是你和我的距離而已,而距離,卻一定可以寫盡一切悲歡離合……
    淚光中模糊了他虛偽的笑意,卻足以把那抹湛藍變得更加接近真實,他輕輕嗅著她的發香,生怕打破了不經意間已經存在的這份安心與流水般的釋然。
    “彈的很優秀,真的。”他撫摸著她纖弱而光滑的脊梁,淡然的一抹笑盈盈散開在金色的時間裏。
    飛雞降落在襄陵機場,降落時,蘭達爾在頭等艙抓起通訊器:“襄陵地麵指揮塔,我是飛雞控製台,天空一片晴朗,鳥兒需要食物,請批準我們的降落。”
    襄陵機場那邊,熊刃握著羽毛筆坐在太守級別的牛皮椅上,銀質的通訊器座輕輕晃動,熊刃用肥胖的身子撐著桌子,抓起通訊器:“是,好的,出境許可,臨時護照延期,奴隸出境特別許可,外交文案,明白,國家萬歲。”啪一下掛了,他摘下帽子,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窗外那兩個外國人和莘寧從飛雞背著的集裝箱裏走出來,身後跟著一群奴隸。
    襄陵地勤奔波忙碌,他們滾來米桶,給這隻三層樓高兩個籃球場長寬的巨型飛禽喂食米粒,奴隸拿上香油和羊油肥皂跑到飛雞翅下幫助飛雞洗刷空中的塵土,隨後用香料進行全身的擦拭。
    襄陵指揮塔上,因是親王級的人乘坐交通工具,所以幽冥也被調到了這裏,因為幽冥因她能力外泄的原因,所以等於是一根‘行走的電線杆’她走到哪裏,哪裏的通訊信號就強一些,也更加方便,所以為保證萬無一失,她必須得在襄陵上崗。
    幽冥穿著一件華達呢白色束體,金星肩章,金羽袖章,金劍章軟革帽,一件白色絲質百褶短裙與石青色皮靴,她握著一根鞭子站在大廳中央,像周圍釋放音係魔法。
    伊奧科斯一行人被請到了指揮塔,大家都想仰慕一下這位親王的尊容,理所當然的,進門的時候迎來了一群女報務員的尖叫。
    伊奧科斯招了招手,轉過身子,朝幽冥尷尬一笑,轉身將莘寧請了進來,免不了遭遇一群人的議論,其中一個叫張妮的報務員掐著腰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還不快開始你的工作!難道還要親王請你嗎?”她顯然是把莘寧當成初來乍到的員工了。
    幽冥握緊鞭子,懸空,一甩胳膊鞭子瞬間打掉了那名報務員的乳房,幽冥站在大廳中央:“不長眼神的東西,趁著你有腿還不快跑?”她眼中的殺意濃了起來,打了一個響指,示意奴隸將該報務員拉出去。
    幽冥搖著鞭子,走到對講機前:“伊芙利特,襄陵機場指揮塔有一個叫張妮的大概二十來歲的報務員,和她解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對了,幫我入侵一下司法係統,更改一下罪行,最好是全家充軍的那種,多謝,改日請你!”她幹脆利落的扣了電話,轉過身來,對伊奧科斯說道:“一點小事,再說正好也是她有錯在先。”伊奧科斯淡笑一聲,低頭問好:“你好,嶽母,日安!”幽冥抱臂,將鞭子往唇邊一方,一絲冷笑劃上嘴角:“日安,讓開吧,莘寧,咳咳……前天晚上你跑哪裏去了?知不知道老娘找你一晚上很累的啊,天上下著雨你不是不知道啊,給家裏來個信是沒錯可你能不能等老的說完話再掛啊?想私奔到現在還沒出境這出玩的也太沒水平了吧?去那邊凍著餓著苦著你找誰說去,你這孩子沒受過那苦我們也不是不知道,你這樣稀裏糊塗的跟人走了到那邊可怎麼生活啊!”
    莘寧聽完了幽冥一連串的囉嗦,趕忙拉開伊奧科斯,開始反駁道:“老太太你有這閑心不去看著我大姐,她每天跟以賽出去殺人你也不怕,我這跟人彈個琴你看你管的有多嚴?再說哈瑟哪裏是那種人了,腓尼基人素質都比我們這裏的人高啊好不好?”
    眾員工望著這拉開架勢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歎道:你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倆是母女麼?
    伊奧科斯趕忙擺手站出來:“那個,嶽母,莘寧就要跟我回雅典了,臨走時也沒什麼可以留念的,這樣,這對孔雀石打磨成的手鐲送給你,就算是婆家的禮物吧!”伊奧科斯從腰包裏掏出兩對嵌著瑪瑙的碧綠的孔雀石手鐲,遞到幽冥的手上,退後兩步,含笑著說:“令嬡的琴技真的很出色,想必一定是嶽母家教有方。”
    幽冥愣了,她一邊忙著收起手鐲,一邊望著偷笑的莘寧,詫異的問道:“你這丫頭會古箏?”伊奧科斯打圓場道:“何止是會,簡直太出彩了!她真是罕有的才女,能夠納她為妃,是在下的榮幸。”伊奧科斯居然也鞠躬了,幽冥趕忙後退兩步,扶起伊奧科斯,莘寧笑出了聲:“哈瑟,老太太哪裏會教我琴技啊!她可是將軍家裏的千金啊!”伊奧科斯有點疑惑:“那,那你難道是無師自通。”幽冥搶話道:“我雖然不會教,但我估計都是老頭子教的,他這一手玩的一流。”伊奧科斯趕忙回敬;“啊,這樣啊,那嶽母家真是人才濟濟啊!小婿佩服!”
    幽冥歎道:“果然呆久了,你學的越來越像我們了,莘寧,娘囑咐你幾件事,先給我到倉庫裏來!”
    幽冥拉著莘寧到了倉庫,那是她放行李的地方,她拉開行李箱,對莘寧說:“我感覺你在外麵很容易吃虧,所以給你準備了幾件趁手的兵器,這個,狼牙棒,都是生鐵,易於維修,造價便宜,結實耐用,最理想的方式是看見想要對你圖謀不軌的男人就給他一棒子,帶上。”幽冥將一根狼牙棒掏出來遞給莘寧,她又彎腰回去拿了一把小型的弩:“這個,一旦發現你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不正當關係,根據風向,熟練三秒鍾定律,擊穿那個女人的腦殼,知道嗎?”她遞給莘寧,轉身扒出一杆牛皮長鞭:“這個,如果碰上情敵,第一鞭,打敏感部位,第二鞭,打恥部,明白嗎?這東西特別好用,熟練的話百發百中。”莘寧差不多已經麻木了,幽冥又掏出一根兩頭尖的匕首:“這東西有兩個劍鞘,平常不用的話,可以蓋上一個劍鞘將劍鞘的那一端豎著綁在襪筒上,遇到性侵的時候瞄準對方心髒,很管用也很刺激,但要小心紮破裙子,暴露自己,我估計腓尼基那邊應該不讓帶鐵質兵器上堂。”幽冥給莘寧做了示範,莘寧一臉跟不上節奏,幽冥問道:“嗯,你這一臉好死不死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她突然恍然大悟似的一打響指,轉身從箱子裏掏出一把跟夾核桃器差不多的鉗子:“如果你不喜歡你的男人了,或者他另有新歡,等到晚上你瞄準他的下陰,那麼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結束這段並不能讓你快樂的婚姻,適用於各種型號,不分種族,十分方便,為避免失血過多,這還有一瓶雲南白藥,我看還是一塊帶上,不然萬一……”莘寧扔下那一堆兵器:“娘,我得走了,你聽到鑼聲了嗎?”幽冥瞬間整理出一個大的牛皮背包,將箱子裏的兵器套上各自的兵器鞘裝到裏麵讓莘寧背上。
    機場上,伊奧科斯站在懸梯旁點煙,莘寧背著一大背包跑過來和他招手,伊奧科斯掐了煙指著包問道:“這些都是你的嫁妝嗎?”莘寧擦了把汗:“就算,就算是吧?”心想:人家女兒出嫁什麼金鏡子銀盤子銅櫥子我這出嫁弄一堆刑具算怎麼回事,讓哈瑟知道了他會怎麼想?會不會以為我是個變態?
    晚間,幽府,幽冥背著另一個行李包走到了家,櫫獳問道:“怎麼這麼晚?你放心讓那洋人把咱女兒領去了?”幽冥笑道:“安心啦,我把祖傳的秘笈都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她,包她把所有男的都製的服服帖帖的……對了,你今天去看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把行李落到那裏了?我都幫你找了回來,也是一個大包,跟莘寧那個用的是一樣的呢!”
    就在此時,幽嘉恭從私塾上回來,從那個包中抽出一把彎刀:“娘,這是什麼?”幽冥一看見熟悉的兵器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最大的錯誤,她趕忙奪下彎刀拉開包這麼一看,才意識到自己裝錯了。
    “櫫獳,我們可能弄錯了,我們這包都是給莘寧的嫁妝……”櫫獳一把抖開報紙,點上根煙:“那也就是說,現在我的東西在飛機上。”幽冥點點頭:“是的。”櫫獳歎道:“包括我的戲服,我的畫,我孩子的動物標本?”幽冥繼續點頭:“是的。”
    與此同時,飛雞上,當酸與莘寧硬著頭皮拉開背包的時候,發現裏麵是自己小時候做過的樹葉標本,和幽冥親自為她畫的畫,以及一些櫫獳在杜旗參加建城紀念日慶典時穿的戲服。
    她嗅著那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暖融融的氣息融化了她不解甚至是憤怒的感情,兩滴珍珠般顆粒狀的液體從眼眶滴下,隨即不受重力影響似的不斷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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