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鄧蘭欽:永遠的忠誠印刻於女皇之冠冕,攜勝利之名生輝熠熠  (233)一分儼然所在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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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生茉莉灑滿的將軍府外走廊上,藍色的緞帶懸在金子製成的浮雕上,係著一個接一個的蝴蝶螺旋,而那琉璃映射珍珠美玉的浮華瑰麗中流露出葉脈麥汁或是油脂般的油潤舒適,光澤在一道一道的弧線與裂痕中向四處擴散而去。
    金綏飾作紅地毯的封邊,一顆顆純淨到幾乎完美的翠玉從大理石的地板上嵌著,地毯顯示的道路繞過整齊的圓形紅木梁柱。而在每一個黃金雕刻的雕塑前停留的賓客,都不約而同的望著水生薄荷葉與室內遊泳池中央小島上的箬竹,在詫異中沉醉,呆滯,空氣一下子靜謐了不少。
    巴赤鳶望著霸氣外露的坐在椅子上的羅遠綏,他不停的拿手絹擦著汗,真不知道科爾雅能不能讓他吃的開心,而他究竟會不會在放下戒心之後說下那些豪言壯語呢?巴赤鳶真盼著他裝B,裝的越多,首相辦的就越快,那麼他分到他家的財產也就越多,這樣海軍就會獲得更多的經費。
    終於,賀蘭嘉黎從後門給巴赤鳶發來了消息:“阿鳶,其實我感覺瑪格達姐姐人還挺不錯的,那些廚子已經裝盤了,試毒之後由伊芙利特端到大堂上,還有,您怎麼就這麼有把握套到那羅老將軍的把柄?”巴赤鳶笑了笑說:“因為他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二日,是說話不過大腦的白羊座,更何況是把他灌醉的時候……”
    酒席上,編鍾的鼓點與蕭的樂音不斷傳出,整個府邸顯得繁榮是如此的活靈活現,讓人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置身與處地,仿佛是一個跳躍的精靈,敏感在金色的森林中,然而,赤陵的一分繁榮卻是建立在九分肮髒之上的。
    赤陵首府,夜,做完自家分內家務的李琉月揪著窗簾,望著窗外千絲萬縷的光輝閃動,組成一抹轉瞬即逝的疊影滴在黑暗裏,東邊傳來短促的聲聲鑼鼓,被簫聲淹沒在了深藍的醉意裏。
    自從李琉月聽到了李缶生病的消息之後,寢食難安,眼下首府正缺人手,賓客又多,那些長工一聽柳州打起來的消息,紛紛遞交了辭職信,跑回家鄉種地隱居,而那些奴隸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一方麵再也沒有剩下的資金來改善下等人的生活,一方麵勞役更重,李琉月不過是個低賤的女奴,但因為她曾與幽府二小姐酸與莘寧是童年玩伴,又是皇上照顧過的人,所以那些奴隸和太監都稱她為小姐……不過也隻是字麵上的,若不是因為她日夜牽掛的李缶重病在身,她幹的活並不會比任何一個奴隸少。
    門開了,趙太監彎腰將蠟燭幫她點上,李琉月回頭望著他,公公趕忙低頭行禮,道:“小姐,首相讓我告誡您,沒有能力的人是不配得到食物和水的,所以,您……”
    李琉月一把抓住趙公公脖子上的絲巾,用急切的口氣逼問道:“缶哥哥的病情怎麼樣了?告訴我啊!”趙公公連忙掙脫開,再度鞠躬:“小姐,你真是難為我了,我區區一公公,怎麼能知道府外的事情?”李琉月趕忙鬆開他:“那,這,這樣是嗎?抱歉……”趙公公頭稍低,恭敬道:“正是如此,末諭並不詳知!”說完向後一步,再請為鞠,後遂還門而走,這一切幾乎都在首相的監視下進行著。
    首府大廳,克法和伊芙利特請見小卡,小卡在大廳與其論戰。
    “據情報部多日的探測來看,伊殷在果然對商庭心滋不滿,已有反心,剛剛錦江港上有暗子發報,說疑似行刺者的五十餘商旅從北城湧入,卑職已按照您的吩咐讓守城將雷毅鐵打開城門,放可疑人員進城,又派民兵在他們經過的市井上故意放出關於您要去錦江遊湖的消息,果然,現在那五十人距離潘陽湖不足千米!看樣子是想要設下埋伏!以賽已經出發了!”
    趙公公搖著銀拂子走上高堂,行禮對首相道:“啟稟元丞,琉月小姐過度操勞,精神恍惚,她希望您能讓她見上李缶一麵。”
    首相點了根煙:“是嗎?她真的這麼說?”太監再次鞠躬:“千真萬確,老奴己見,琉月姑娘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子,人之常情,乏不得啊!”小卡夾著煙站起來:“老雷好不容易聽話一次,也許是個好機會,盟國公主還在赤陵嗎?”太監一愣,回道:“在的,元丞若是有令,即刻將請!”
    小卡冷笑一聲後,手托著另一隻胳膊肘,將煙叼在嘴中,低頭按下機關抓出權杖,別在褲腰帶上,一口將煙蒂吐到缸子裏,戴上帽子,係好風衣和絲巾鬥篷:“我們去錦江和以賽彙合,伊芙利特做好宣傳修飾工作,克法負責首府的安全!”太監上前作揖:“丞相,錦江現在……”小卡大步邁向廣場馬車,途中放下一句話:“他們休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強者的秘密隻會告訴死人!”
    潘陽湖上,旭日的朝露如蜜色在絢麗的琉璃紫色夜光杯中傾斜,迎著朝暉灑下透明結晶的陽光,像胭脂塗在女子的笑顏上那樣均勻的攤開在水中,在水中的薄荷葉子上。
    一叢叢藍綠色光澤的鮮活的葉子張開厚厚的表皮,濃而始終淡雅的清香飄逸在潮濕的雨後空氣中,守望磷山的紅色斷崖與不斷旋轉變換方向的朝日,一排灰色的水鳥斜著翅膀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劃破銀色的綢緞那樣紮入水中。
    舟子搖著船槳,戴著鬥笠蓑衣,李琉月穿著一身紫黑色的內衣,頭戴青紗紫金帽,身披金片離纖蠶絲衣坐在船中。
    她接受了珀希婭的建議,在夜色下扮成埃及公主的麽樣跑出首府,到江上乘船往廣陵去,投奔青梅竹馬李缶的哥哥李蕭,但她並不知,其實這一切並不能證明她的愛,他也根本感受不到,也不會在場,而這一切,隻能證明她是首相論總體戰的一顆微乎其微的棋子。
    “姑娘,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要出赤陵境線了!護照準備好了沒有?不然的話我無法帶你出境!”漁夫撐著竹竿吼道。
    “啊?為什麼?我要到廣陵,又沒有出國界!”李琉月慌張道,她掏出珀希婭遞給她的紅色本子,她不確定這是否能夠安全通過,如果,如果讓那些邊防人員看出她是逃犯的話,那麼罪過一定不輕……
    漁夫擦了擦汗:“我這一介草民,水裏鑽來鑽去的,你要問我船活兒還行,可這證件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是粗人,不會說精細話,反正你得有護照才行!”
    李琉月一下子從袖子中抽出護照:“有的!我有的!船家你放心便是!”船家撐船:“好嘞!不過,那邊岸上站著的是誰?”船家指了指西岸,李琉月望眼一看,首相背著手正朝河邊走來,她趕忙催促道:“船家,能再快點嗎?”船家問道:“姑娘,你有仇家嗎?”
    李琉月一看掩飾不了,趕忙摘下紫金帽子,擼開袖子,將手臂上奴字的烙印露給船家去看,她撲通跪下:“船家,求求你,帶我去廣陵吧,如你所見,我其實是個逃犯,那些人想要抓我回去,不是勞役,就是恥事!小女子身無長物,唯貞潔尚在!我的愛人的親屬在廣陵,等到了那裏,他會給你很多錢的,求求你相信我!”其實在官法廢弛的戰爭前夕,李琉月所言在船家眼裏不過都是廢話,隻有最後一句能感動這個草民……
    船家繼續劃著水,沒有調頭的意思,李琉月知道船家是理解自己的,她慌忙的拍了拍船板:“快啊!他會追上來的!”船家故作鎮靜:“冷靜下,姑娘,據我所知這已經是港口最後的一艘漁船了,昨晚暴雨過後,上麵給我們下達了支援柳州的水產蛋白質規格,要求我們一天至少上交一網作為水稅,這不,這網,等把你送到廣陵之後,我就去……”
    正說著,首相一躍跳到船頭,走下來,鑽進船艙:“若是沒有船的話逮住你確實是個難題,可眼前這最近的一艘不就在我的靴子下麵嗎?”船家回頭,看到李琉月已經變了臉色,他也不是傻子,趕忙停下船杆作揖:“小民不惠,不知衝撞了官人!還望恕罪!”首相板著臉厲聲喝道:“跪下!”漁夫趕緊下跪。
    首相走到李琉月的身邊,李琉月因緊張過度而問了一句不該問的:“你,你到底是怎麼聽到我的話的?又是怎麼上船來的?”
    首相笑道:“哦,你覺得距離問題對風係能力者有影響嗎?至於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之前故意加大了你的工作量,好讓你沒有時間去考慮李缶的事情,在精神與體力的雙重壓迫下,還能保持一如往日的不變忠誠嗎?因此,我早就料到你會背叛,所以在你身上種下了監視蟲蛹!至於珀希婭和趙德全,那都是經過了我手之後,對了,關於你的護照我有必要給你說下,翻開你會看到裏麵清晰的印著奴隸證明,而根據我國法律,具有奴隸印記的人無論經誰允許越境,那麼在邊界驛站口,這奴隸都要被抓住無條件直接處死,無論任何原因,所以,我其實是在無可挽回之前救了你!”
    首相坐在船艙中,將紅本護照打開給李琉月看,李琉月發現護照上竟也有一個和她胳膊上一模一樣的奴隸烙印,隻是胳膊上的是烙銅燙上去的,護照上用的是不褪色的三氧化二鐵礦粉。
    李琉月攥了攥拳頭,狠心放出一句狠話:“我沒辦法了,您這樣高貴的人又怎麼能和我這樣的叛徒在一起,對,我是發過誓效忠赤陵,而現在,就請給我一個痛快吧!”
    首相向岸邊看了一眼,隨後用胳膊圈住李琉月的脖子,一下撲倒在地,李琉月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壓的動彈不得,首相將臉貼近了李琉月:“老實點,不要亂動,敢懺逆我的命令,唯有一死!”
    說完,無數箭矢從那岸射向船上,一堆身背竹排的黑衣人從草叢中竄出,紛紛準備渡江。
    船上的三人讓身子放到最低,李琉月頓時明白了首相的用意,她突然對他起了一絲好感。
    “你,我們該怎麼辦?那些黑衣人快下水了,我們的船跟他們恐怕不足二百米!”李琉月望向一同趴下的船家,船家回答道:“可現在站起來撐船,立刻就會被箭鑽成刺蝟!”
    首相笑著仰著身子抓起通訊器:“用不著這麼麻煩……以賽,摧城到了哪裏?”正說著,一條銀色鱗片的巨龍鑽出江霧,熊刃在龍上扔出數十道帶毒黑色鐵索,鐵索盡頭是三角形的棱錐,這些棱錐從天空中飛速降下最終穿透了渡水刺客的喉嚨,五個即將下水的敵人被鐵鏈絞住後被鐵鏈帶向空中,從空中脖頸帶血脫離鐵索墜下,紛紛落水,隨後,剩下的鐵鏈穿起刺客的竹排,在空中組成了竹排樓梯,從龍上跳下二十名官兵,由以賽指揮拔出劍鞘紛紛挺身向岸上未渡的刺客刺去。
    那些官兵是身穿橙褐色風衣黑色皮褲的憲兵,他們肩膀上都帶有天竺葵的標誌,天竺葵徽章代表的含義是‘決心’在赤陵凡是身上有天竺葵的,都是在首府廣場上向國徽發過誓的人,他們的家人將得到國家的豐厚補給,但同時如果該官兵投敵或是背叛那麼他們的家人將被全麵淩遲三十六刀之後再吊死在市井上示眾三日,同時將派出特遣隊去救援該叛兵,救回來之後他將被全麵調查,將比入伍時還要嚴格,一旦家族出現任何汙點,那麼將被處以剁成肉醬或者燒熟再或者被悶在銅鍋中窒息的酷刑,為一方麵羞辱該人,一方麵起到告誡其他官兵的作用,還要在其身上撒上蔥薑蒜末和胡椒粉,背後刷上豬油,所以,該部隊才能保證誓言的真實性與戰力的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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