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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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之內,顧幸陽手肘壓在牆上,把蕭燕容逼得後腦緊靠有花紋的牆壁。被顧幸陽捏下巴親著,頭皮磨的發木。
顧幸陽的胡茬很硬,在他嘴上狠磨,蕭燕容躲避不及,很快的就被打開了牙關。
兩人之間隻有交疊的粗喘,你來我往的肢體碰撞。
蕭燕容找個空,抽出腦袋,別過臉,腿抬起,跨過顧幸陽壓住他的腿,就可以解困了。
顧幸陽拿住他的腿,一個下拉,蕭燕容的褲子掉到了胯骨下。
“不要……”
顧幸陽任由蕭燕容推著自己的頭,執著的把他的褲子拉掉,一口含住。
蕭燕容整個人靠到牆上,橫臂遮住眼睛,另一隻手無力的垂下。
還要退什麼呢?他的身體已經背叛的做出了反應。
顧幸陽獎賞的舔一口,站起,拿起蕭燕容的手去碰。
“看看,這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幾個人?”
蕭燕容不理他,甩開手,去提褲子。顧幸陽不許,緊緊的壓住他的手,大拇指空出在他半抬的上麵摸著。
蕭燕容咬咬舌尖,強迫自己鎮靜,顧幸陽湊來的嘴,他移頭躲開了。
“怎麼?是要像剛才那樣,才會配合是嗎?”
顧幸陽從懷裏掏出錢,在蕭燕容麵前晃晃,往他還兜著錢的胸口去。
“夠了!”
蕭燕容放下遮住眼睛的胳膊,臉已經褪去了紅潮,黑漆的眼裏是靜謐。
“放開我。”
輕輕的聲音,卻有一種不可拒絕的威嚴。
顧幸陽退開,看著蕭燕容慢慢提上褲子,在被客人親過的臉頰上擦拭著。
顧幸陽蹙眉,捏捏拳,抱住蕭燕容,就像以前賴在蕭燕容床上,從後麵抱住他那樣,溫柔而又堅定。
“蕭燕容,蕭燕容……”
蕭燕容沒有拒絕,他把頭慢慢靠到顧幸陽瘦削的肩頭。
“我想你!”
顧幸陽輕柔的聲音帶了哽咽。
“蕭燕容,我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蕭燕容沒有回答他,隻是緩緩的側頭,含住了顧幸陽的嘴角。
兩個人吻得激烈纏綿。
“到你的房間去。”
顧幸陽抱著他的臉,看了又看,眼睛眯了眯,按了開門鍵。
顧幸陽選的房間,一眼能看到酒吧大半,正對的是吧台方向。
蕭燕容看到開放式的欄杆邊,幾根煙頭躺著,顧幸陽是在看誰?看他?
“我來了十幾天了。一個人。都在看你。”
顧幸陽實時解疑。
“你妹妹真的是恰巧來?”
顧幸陽笑,在他額頭碰一下。
“反正我沒要她來。”
蕭燕容不多問了,轉臉看著顧幸陽,歎了口氣,傾身親過來,顧幸陽看他幾秒,俯身迎上去。
衣服,蕭燕容主動脫的,顧幸陽愉悅的,樂的欣賞。
房間的長長沙發,正適合翻滾騰越,顧幸陽抱著臉頰潮紅,眼神迷離的蕭燕容,享受這刻身上人的主動。
蕭燕容什麼也不想,柔柔的看著眼前這人的眉眼,什麼身體的不適,心裏的隔閡,都不去理會。
顧幸陽繞到蕭燕容脖後,貼在上麵,天鵝交頸般。舔著緊致的皮膚,腰胯用力的上下。
脖子上被舔著,蕭燕容發出低哼,這是沒有過的,準備離開的顧幸陽,在上麵又流連許久。
“香”
探過來親蕭燕容微開的嘴,香冽的酒味彌漫過兩人唇齒。
顧幸陽朝下用嘴探,時而流連舔舐,蕭燕容看到每每如此,都是自己匆忙間沒有擦掉的酒漬。
之前在休息室門口是他?
一番風雲交融,蕭燕容喘著氣低下頭,拉好衣服。
顧幸陽沒有去管亂糟糟的衣服,看著蕭燕容把淩亂不堪,甚至有令人遐想痕跡的衣服,從肩頭下拔回去,掉到腳踝的褲子穿好。這會子整理著頭發。
如此香豔的畫麵,勾動顧幸陽本就沒退卻的欲海。
不過他知道,蕭燕容不會在給他那樣的呈現。
站起來,顧幸陽隨意拉拉衣服褲子,走到蕭燕容身邊,捏捏他的臉,比他先一步走出門。
再明白也不願意看蕭燕容的背影,這種麵對殘留他氣息空房間的場景,他夠了,再不要了。
蕭燕容把地上散落的錢收攏,放好,既然被卡油,這錢就是自己該得的。
一張紙條夾在其中,是顧幸陽的字,寫著一串號碼。
很快的入冬,蕭燕容去了冷昂的店,環境很好,幽靜清雅,不像是冷昂的品味。
冷昂說,這是合作夥伴的想法,他覺得挺好,都交給了他,蕭燕容問他是不是轉移火力?
冷昂隻笑。
隔壁就是方慕的健身中心,蕭燕容仿佛知道了什麼。
“真是折騰,還不保險。”
“直線難道就比曲線有用嗎?感情的事,我算是明白一點了,遲折騰早折騰,都是折騰,那特麼就是情趣所在,有多少人沒經過,還覺得不夠勁。”
蕭燕容若有所思。
自己這樣算折騰嗎?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不知不覺間陷進去了。
他已經糊塗了,恐怕也搞不清了。
冷昂點點他麵前的桌子。
“煩惱你的紅線呢?你啊,等著吧。”
顧幸陽會經常來酒吧,白蘇自動送了他金卡,房間隨便挑,很大程度上放縱了顧幸陽。
自從上次他放縱一回後,已然沒了驕矜的理由,隻是顧幸陽越來越大膽的作風叫他吃不消。
他會在厲害著的時候,讓他看著鏡子,叫他看著鏡子裏一發不可收拾的自己,實在折磨人。
調酒的時候,蕭燕容絕對的生人勿進,一出吧台,顧幸陽就會纏上來,說著耳紅心熱的情話。
在他微微露出不情願的樣子時,他會壞壞的挑逗,還繪聲繪色說著上一次,他的表現。
害羞也不行,顧幸陽會逼他主動,他總是用溫柔兼具霸道的話,給他挖好一個又一個坑,蕭燕容每每都後知後覺的乖乖跳在裏麵。
顧幸陽得逞總會含著他耳朵說“你喜歡我?”
蕭燕容不答話,顧幸陽會故意不動,大多在他緊要關頭。
蕭燕容還是不說話,顧幸陽就會歎口氣,狠狠撞,放低聲音說“至少你喜歡我的身體。”
林夏看到顧幸陽偷偷捏蕭燕容的屁股,然後走上樓,他不用問,笑的咯咯的說
“功夫很好?作為暖床的,抒發欲望為先,功夫要好,不能光看皮相。”
蕭燕容沒說什麼,隻是慢慢擦杯子。
那晚,林夏喝的酒,總是最遲到手的。
外麵下起了大雨,林夏噘著嘴,嗔怪的看蕭燕容。
白蘇主動請纓送他,才把蕭燕容從吧台裏解救出來。
上樓去的時候,顧幸陽不在,蕭燕容皺眉,想象著一些不好的猜想。
按下那張每天揣在懷裏紙條上的數字,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蕭燕容悄悄舒口氣。
顧幸陽的聲音很慵懶。
“你不舒服?”
“要來嗎?原來的地方沒搬。”
電話掛了,蕭燕容笑笑,顧幸陽著急掛電話,是怕他拒絕嗎?
他也說了,至少喜歡他的身體。
對,他猜對了。
蕭燕容站在這個熟悉的很的屋子門口,嘴唇抖動著。
顧幸陽拉拉睡衣的帶子,伸手來拉他,身後,一個男人穿著同款不同色的睡衣,朝他看著。
脖子上紅紅的吻痕清晰的戳眼睛。
蕭燕容輕輕的掙脫顧幸陽伸來的手。
“一個兩個有什麼區別,暖床的就要人多才溫暖啊,這麼冷的天。”
他還笑的出來。
蕭燕容從沒感覺過從毛孔到內髒的冷意,今天感受到了。
“當然。”
蕭燕容這麼說,看著顧幸陽輕快的靠到門框,依然笑。
“那就來啊。”
“我不舒服,怕會壞了你的興致。”
蕭燕容轉身要走。
顧幸陽拉住他,大拇指摩挲著手背,很溫情的動作,蕭燕容隻感到惡心一陣。
掙脫開,蕭燕容回頭對他說
“在我這裏是從夏末,談不上暖不暖,希望他能讓你好好暖暖,後麵十幾天我要有事,不在酒吧,不在這裏,你好好玩。”
顧幸陽拽緊。
“你呢?在你心裏我是不是就是個暖床的?”
蕭燕容的眼睛看到顧幸陽常穿的那件睡衣,心裏微微搖動的冰,瞬間凝結。
“是”
顧幸陽登時呆楞,慢慢放開他的手。
他的心真疼,
最近,他其實是開心的,顧幸蕊開始喊他夫奴,欺負蕭燕容看他微微抗拒,又逐漸沉淪的樣子,心裏好滿足,至少他在眼前,在他懷裏。
經常來找他,就像談戀愛約會似得,也是怕之前調戲的事再發生,他霸占這這個人,心滿意足。
於是,那天原本要上樓去等,卻半路起了玩心,房間早就玩遍了,休息室卻沒去過,越是有禁忌的,越是勾得起試探破壞欲。
他就聽到了暖床的話,其實誰也不說,倒還延續的下,他怕,所以聽了牆根。
蕭燕容沒有否認,這當時就成了一根刺,紮進心。
盛怒,心酸,恥辱,偏還要假做鎮靜之下能作甚麼?
顧幸陽選擇了自己惡心,也惡心了蕭燕容,故意穿了當初就穿的睡衣,給那個剛接過客的男人也買了同款的。
剛布置好,蕭燕容打電話來了,留了新號碼,蕭燕容從來沒打過,當時他是開心的,差點就動搖了,隻是暖床兩個字的殺傷力太大,他忍住,快快的掛了電話。生怕自己會反悔。
蕭燕容的反應讓他心軟,他很介意,他生氣了。
難道不是?
千算萬算,他不想再猜,於是勇敢問了。
蕭燕容說是。
他隻是不接受自己不是專門暖他一個。
心碎啊
按道理應該習慣了,可是這次,剛有希望就掐滅,太狠了。
蕭燕容拎著行李包,回頭看一看這個城市。
顧幸陽已經成了冰雕,實實在在凍在心底。
講喜歡自己又沒有百分百的信心,暖床自己又沒有百分百的自覺,他還有什麼資格?
希望他幸福吧。
候機室提醒著泰國的直飛班機檢票,蕭燕容決絕回頭,跟著人潮,慢慢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