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什麼靈丹？我不知道。”長歌咽下口中甜腥，他確實不知道什麼是曲蛇，更不知道什麼是曲蛇的靈丹。
    “若是沒有曲蛇的靈丹，你昨日裏就該現了原形了。”老婦人哼了一聲，不屑的說。
    “我隻是個人而已，哪裏來的原形？”長歌心內震驚，雖然之前聽白如凝說過自己的身世，但是潛意識裏他依舊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他在青雲門十數年都相安無事，怎麼會一到了這個地方就被認了出來？
    “人？人怎麼可能能到這個地方來？”老婦人一掌襲去，竟穿過屏障拍在長歌胸口，“分明就是妖魔之屬，憑借著曲蛇靈丹保持人形不滅。”
    長歌被打得倒飛入房內，撞在床沿上，肋骨被撞斷了兩根，口中噴出鮮血來。他勉強支撐著爬起來，疼痛幾乎模糊了他的眼睛：“這裏……這裏是哪裏？”
    “人界與仙界的結點。”老婦人負手而立，眸中爆出精光，“極寒之地。”
    長歌猛地睜大了眼睛，極寒之地他是知道的，那老婦人也說得對，尋常人的確是到不了這個地方來的，可是為什麼他打破了幻境之後竟然來到了這裏？難道這也是花凜的陰謀？可是若白如凝說的是真的，那麼花凜將自己帶到仙界的入口又想要做什麼？還是說，花凜從未想到自己會逃脫幻境，一切都在那一刻就不一樣了？
    老婦人見他不答話，走入那房中，伸手捏住了他的腳踝：“乖乖將那靈丹交出來，便能少受些苦。不然，我老婆子絕不會饒過你。”
    長歌微微退了退，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再說一遍，我不知道什麼靈丹，你將我留在這裏，什麼都得不——啊——”話音未落，便響起一聲慘叫，那老婦人竟生生拗斷了他的腳踝，那一瞬間骨頭斷裂割傷血脈的劇痛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他顫抖著想要後退，卻被老婦人一把扯住了左手。
    “靈丹的事，你可以慢慢想。”老婦人的目光閃爍著貪婪，“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與羽族的鳳九霄是什麼關係？”
    “鳳九霄……我從不認識……”長歌心中覺得異樣，可是此刻隻能拚命掙紮，腳踝處的骨頭斷裂戳出皮膚，帶著森森的寒意。
    “真是個滿口謊言的小子……”老婦人捏著他的手掌遞到他麵前，“鳳九霄的印記，可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的。”
    長歌額頭上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來，他定了定神，看見自己手掌上那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黑色翅羽，阿九？
    老婦人見長歌不答，便認為他默認了，鬆開手去：“你舍不得給我的東西，我自然會用你去向鳳九霄討，我相信他願意給我的更多。”
    長歌咬著牙想要站起來，卻被鑽心的痛逼得又倒了下去。他忍著痛低聲開口：“……我……真的……不認識……鳳九霄……”
    “小子，你說什麼都沒用了。”老婦人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反正你也逃不掉，乖乖等著鳳九霄來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