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蛇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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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河了個蟹】操,怎麼回事?”胖子往我們這邊走過來,抬頭捂著耳朵往祭台上麵看過去。不間斷而且明顯越發清晰的吐信聲仿佛是在向我們昭示著祭台上蛇群的數量。“晚了。”小哥淡淡的吐出兩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字,隻是看他的臉色,我覺得事情應該並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有什麼辦法?”我問。他看了我一眼,轉向祭台方向,定定看了一會兒道:“上去。”我愣了一下。
    “小哥你別開玩笑了,這種情況上去,不是明擺著給那群畜生當飼料嗎?”胖子的肥手指著祭台方向說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斷頭蛇從祭台的邊緣開始探出頭來。因為地方有限,有的蛇隻能爬到同伴的身上。之前的情況我並沒有能來得及看清楚這些蛇的外貌,現在看過去,遠遠就能看到許多絢麗的顏色。彩色長條的生物不斷交疊,配合耳邊不斷回響的聲音,讓人近乎抓狂。
    悶油瓶皺了皺眉,道:“出口在上麵。”“什麼意思?”刀疤陳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跳起來。對他們而言,這次下地遇到的所有事情已經有近乎大半無法用正常邏輯解釋了,現在又讓他們往一堆不明生物堆裏鑽,也難怪會有這種反應。悶油瓶淡淡斜了他一眼,沒說話。刀疤陳莫名其妙吃了癟,臉色變了幾變,卻不敢發作,隻是道:“我們可以沿原路回去。”“沒用的。”悶油瓶毫不留情地否定:“來路已經封了。”
    我一驚,雖然自從第一次下地開始,我們就沒有哪次想過走回頭路,這次也一樣,但是我沒想到,我們的後路會被斷掉。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皺眉,看著三叔。老狐狸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視線,隻是盯著祭台上麵。“那現在要怎麼辦,我還要再來一次?”小花挑了挑眉道。我看著悶油瓶,等他回答。小花的臉色看起來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是身上的傷還在,而且這些蛇和無頭屍不同,我們同樣的方法能不能對付還是個問題。
    悶油瓶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對黑眼鏡示意了一下,道:“我和他上去,你們先等著。”說完就和黑眼鏡一前一後往祭台走去。我心裏莫名一驚——悶油瓶不是那種會主動要求搭檔的人。一個晃神,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拉住了他,悶油瓶回頭看了看我拉著他的手,抬頭和我對視。“你有沒有把握?”我低聲問。悶油瓶淡淡搖了搖頭,道:“放心。”
    放心?放你妹的心!我咬咬牙,也顧不上什麼,跟胖子交代一下,把槍上了膛握在手上,跟著他們就上台階去。悶油瓶一看我打算跟上,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麼。
    走到離祭台還有五六級台階的時候,悶油瓶抬手示意我們停下來。這樣的距離我恰好能看清楚這些蛇的真麵目。和我剛開始的印象有點不同,這些斷頭蛇比起一般的“蛇”來更像是我們平時就見到的四腳蛇,隻是他們沒有四條腿,而是長條狀的身體底下長了兩條短小的類似息肉一樣的腳,梭子狀的頭部正中間長了一隻和頭差不多大小的眼睛,沒有眼皮的眼眶中間擠滿了十來隻的黑色的眼球,咕嚕著打著轉。
    台階的盡頭已經擠了一堆的斷頭蛇,交纏在一起朝著我們這邊探出頭來,不斷蠕動著身體,竭力想要把身子探出祭台的邊緣,但卻似乎被什麼屏障擋住了,怎麼也無法如意。悶油瓶在包裏翻出一件衣服,在表麵淋上之前多餘的燒酒,點燃了直接繞在手上,跨一步上了台階,一把抓住一條斷頭蛇。
    悶油瓶的手一靠近,本來團在一起的蛇群就做鳥獸散,看來不管外形怎麼變異,這種生物懼火的天性還在。在看他手裏抓到那條蛇,除了因為被火包圍著灼燒的痛苦讓它一直在不安地扭動著試圖掙脫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表現,悶油瓶皺了皺眉,拿出匕首插進三寸的位置,一刀劃開,直接把蛇膽挑了出來。
    “看來離開祭台對這些畜生並沒有什麼影響。”黑眼鏡用槍挑了挑被悶油瓶扔在地上的死蛇,這麼說道。悶油瓶點了點頭,把衣服上的火拍滅,又往上走了一級台階,看著祭台上麵道:“看來它們是在守著什麼東西。”我看著地上被解剖掉的死蛇,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看了一會兒,突然明白過來,蹲下去用槍頂開那蛇的上下顎,證實之前的不是我的錯覺。
    “這蛇本來就沒有毒牙和毒腺?”我問。總覺得就表麵看,這蛇眼下的口腔構造絕對是完整的,難道它們本身就不帶毒?悶油瓶“嗯”了一聲,道:“但是不能碰。”他把撲滅了火,但是還纏在手上的衣服遞過來給我看,和蛇接觸過的那部分已經被侵蝕得差不多。看樣子這些蛇是把毒液通過體表排放出來了,這樣比毒牙還麻煩。
    好在我剛剛沒有直接用手去碰——想到這裏我下意識一把抓住悶油瓶伸過來給我看的手:“你的手沒事吧?”他的動作似乎僵了一下,我沒多想,動手就把衣服拆掉,仔細查看起來。“沒事。”悶油瓶才回過神似的答道。
    “嘖嘖嘖!”黑眼鏡意味深長地咋舌道:“啞巴,這麼貼心的媳婦什麼時候也幫我找個?”被胖子調戲慣了,這種玩笑我已經有了免疫,確定悶油瓶手上確實沒有傷口,放開他繼續研究地上的死蛇,隨口回道:“不用挑時間了,你看是要胖子還是要小花,我免費幫你敲敲邊鼓。”黑眼鏡明顯頓了一下,笑道:“那胖子太油膩了,我怕吃壞肚子,至於另一個。。。。。”他話沒說下去,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我這邊,而是看著底下一群人站著的地方。
    玩笑話沒必要刻意進行下去,黑眼鏡不說話,我也沒什麼興趣去挖八卦。我又把那蛇來回翻了幾遍,之後再去檢查了一下槍口,發現並沒有被侵蝕,那麼是這蛇的毒液對金屬物質沒有效果?還是說這蛇死了之後毒液也會跟著失效?如果是前者最好,我們至少還能想出點對應的招來,如果是後者,這信息似乎也沒什麼用處。
    我這麼想著,從衣服上隨便撕下一塊布,扔在死蛇的身上,然後用槍支頂著刮了一下,確保布和蛇身充分接觸,眼睜睜看著一塊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掉,甚至冒出屢屢的青煙,我再次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直接用手去碰它,同時心想還好悶油瓶沒有繼續抓著它。
    “我覺得這蛇的毒對金屬沒有作用。”我對著另外兩個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沉思的人道。悶油瓶就算了,連黑眼鏡居然都在晃神,不是說高手都是會時刻保持警惕的嗎?悶油瓶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然後這些蛇也不會離開祭台。”我指了指台上,頓了一下,修正道:“不會主動離開,所以我們隻要不上去就行了吧?”他們兩人都表示認同,但是眼下問題是,除了小花那根長棍和我們每個人配的槍,放眼整個墓室,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當成“打蛇棍”用的金屬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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