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之本命  二十三 重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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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隊,休整會議。
    “卯之烈花隊長,涅閩利隊長,九番隊隊長朽木明情況如何。”
    “報告總隊長大人,結、”顯然四番隊溫柔的女隊長對我新的稱呼並不是很在意,但還是馬上改口,“朽木明隊長,身體缺失部分眼中,失血過多,並且在受到重傷的情況下堅持用卍解戰鬥,想憑她自己靈力恢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沒錯,”涅閩利隊長不適事宜的補充著,“我們已經在她身體缺失部分植入了再生靈子。再生靈子植入體內之後的生命期限是一個月,雖然現在已經出現融合反應,但至於她什麼時候能醒來,誰也不得而知。”
    “而且,就算清醒,朽木明隊長可能也會在某一方麵喪失能力。”
    “什麼,這又是什麼意思?”
    “可能不會瞬步,可能無法握劍,也就是說,她今後的身體可能會是病怏怏的。還真是苦了朽木白哉隊長了,兩位妻子到最後都是這個樣子。畢竟,結野明這次要恢複的不是一個人受的傷害,而是三個人的,自己的一份,卍解狀態下水淩波受到的傷害也轉移到她身上,還有……”
    “涅閩利隊長,多餘的話請你不要講了。”卯之烈花生硬的打斷了那個討厭的聲音。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他們到最後還是會知道。既然你不讓我說,那就麻煩您告訴大家吧!”涅閩利並不善罷甘休,他急於想把隻存在於他與卯之烈花之間的秘密公之於眾。
    “究竟什麼事?有話直說。”總隊長發話了,卯之烈花也不好隱瞞什麼。
    “為朽木明隊長做急救的時候,她身體內發現小細靈子反應。”
    “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最關鍵的時候,涅閩利還是會插一腳,“在她拚命戰鬥舍命救人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啊!!!!!!!”浮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克製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
    “不可能的,”對於這件事,修兵是第一個有反應的,“不,不可能的,戰鬥前的每一天隊長都在刻苦的訓練,一天都沒有停過,如果是真的話我肯定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可能的。”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你作為下屬怎麼會知道?”涅閩利對修兵說完轉臉向著白哉的方向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或者說,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你作為下屬又怎麼可能知道??”
    “涅閩利隊長,”京樂用他雄性的嗓音製止了涅閩利有些過分的語氣,“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好炫耀的吧?”因為京樂已經用餘光看到身旁的白哉緊鎖的眉頭和緊握的拳頭。
    “切!總之,現在的她什麼都沒了,我們能做的也隻是等待。”
    “散會!”山老頭大手一揮,不耐煩的解散眼前這群隊長。
    這正是山老頭料到的犧牲,正是山老頭知道的我的付出。隻是他明白,他們得到的要比他想象的多,但是我犧牲的,也比他料到的多得多。
    “朽木隊長!!”散會後的修兵趕上一路狂奔的白哉,“朽木隊長,對不起,我,我真的沒有察覺到。”
    “這不是你需要需要道歉的事。”白哉冷冷的恢複了修兵心裏有的愧疚,消失在他眼前。
    一路上,浮竹幾乎是被京樂扶著,回到了隊舍。
    一路無言。
    現在的我,躺在四番隊的重症監護室裏。
    身體上插滿各種導管,呼吸機,腹部上有著淨化結界保護著植入體內的再生靈子。因為要恢複失去的部分,自己的身體明顯的消瘦很多。
    所有的人都期待奇跡發生在我身上。
    隻不過,他們不知道,要等待這個奇跡需要用多長時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清晰。
    木製的天花板,離的我很遠,這個房間很高。陽光從我頭頂上方的窗戶照進來,身上感覺暖暖暖的。抬眼一看,湛藍的天空上飄過幾絲白雲,兩隻小鳥嬉戲著從窗前掠過。
    鼻子和嘴都被包在氧氣罩裏,隨著我的呼吸,一會模糊一會清晰。
    動動手指,抬手將氧氣罩從臉上摘下來。
    自己的呼吸,還算穩定,但自己聽起來,還是有幾分沉重。
    慢慢的坐起身,發現我一身白衣,躺在病床上。窗邊桌子上放著新鮮的水果籃,還沒有拆開。仔細一看,水果籃下麵,有一隻粉紅色的紙鶴。
    這是……
    “大家怎麼樣了??”這個問題充滿我腦袋的時候,我聽到了召集各隊隊長副隊長緊急集合的聲音。
    將身體移動下床。腹部明顯有不適的感覺。抓起桌上的紙鶴,扶著窗邊,艱難的走出病房。
    白色的,白色的,白色的。
    白色的被單,白色的窗簾,都是白色的。
    這裏果然是四番隊的病房。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瞬步向一番隊而去。但是可能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途中我停下好多次,自己的喘息也越來越明顯,我不由得用手捂著胸口。而且,順著脖子流下的汗,也是涼的,果然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吧。摸一把脖子,才意識到我的頭發已經長及腰部。
    到達一番隊的時候,大門緊閉。
    門兩側的隊員看到是我,不僅是驚訝,甚至還有一點恐懼。沒有阻攔我,為我打開大門。
    我跑著,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在門口喘息了好久,才有些力氣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還是,兩排人。
    和我第一次到這來的時候一樣。
    隊長,副隊長都列隊站在那裏,筆直的。不禁讓我有些緊張。和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一樣。
    “大家”,我推門而入後,沒有關門,隻是看著這個房間裏的人們,看著當年一起奮戰的人,“大家,”因為胸悶引起的呼吸費力,讓我不得不捂著胸口,“都沒事吧?”
    聲音很虛弱,也很小。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看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瞪著盯著我。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的表情,出現在每個人臉上。
    我轉動眼睛,瀏覽著這個房間裏的每個人。
    “山老頭,”我盡量直立身體,走進會議室,“你的胳膊還在啊……太好了。”
    “……”
    “亂菊,你也沒事。”
    “……”
    “小,小桃,你也來參加會議了……”我看到了站在五番隊位置上的雛森,“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
    “浮竹,京樂,你們沒有受傷,我就放心了。”
    “……”
    “我……”正當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哽咽聲。是的,沒錯,是明顯的哭泣的聲音。
    是誰在哭嗎?
    小桃?我緩緩地朝小桃望去,她睜大眼睛,眼淚從眼眶中不停地流出,捂著嘴巴,蹲在地上,身體明顯的顫抖著。
    “明!!!!!!!!!!!!!!!”
    隨機,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側麵將我擁入懷中。
    發絲摩擦在臉頰上,癢癢的。橘色的長發擋在我麵前,擋住了所有。擁抱的力量太大太過明顯,我的身體沒有意識的跪坐在地上,而那個擁抱我的女人,也順勢與我一同坐到地上。
    “嗚嗚嗚嗚……明……你終於醒了……”她哽咽著,抽泣著,眼淚明顯的落在我的手上,身上,脖子裏,“啊……明……你,你終於醒了。”
    我下意識的伸出胳膊,環抱住這個不斷抽泣的女人。之後不知所措的向冬獅郎的方向望去,“冬,冬獅郎,”我叫著他的名字,“亂菊,亂菊這是怎麼了?”
    “……”冬獅郎沒有回答我,隻是用他碧綠的眼睛看著我,流露出的神色是那種讓我最揪心的神色。
    “明……”亂菊支撐自己的身體,淚流滿麵的麵對我,“明。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我而淚流滿麵的女人。
    眼神看向周圍,我想尋找其他的答案。因為這個,我簡直無法接受。
    “鬆本副隊長……”戀次看到這個情形,走到我與亂菊旁邊,將從她從地上扶起來。而我,則被修兵從背後慢慢扶起。
    “隊長……”修兵的聲音裏有著我從未聽到過的沉重,但裏麵卻有著一份變味的喜悅。
    “我,”我看著修兵的眼睛,向他征求著意見,“我,我已經昏迷了一年嗎?”
    “嗯。”修兵沒有說話,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白,白哉……”我下意識的叫了白哉的名字,“白哉,真的,是一年嗎?”我看著他,好像變瘦了,他看著我,隨後閉上眼睛,低頭輕歎。沉默。
    “流魂街的異常事件,暫且交給十一番隊處理。”山老頭隻說了一句話,都沒等到三番隊隊長接受命令,直接站起,準備離開。
    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鄭重的停下來。鄭重的向我鞠躬。
    這一幕,讓所有人不敢相信。
    “朽木明,我代表屍魂界全體死神,感謝你。”
    推門而去。
    一年嘛?
    真的是一年嘛?
    我站在會議室裏,呆呆的。修兵,亂菊,戀次,冬獅郎,在身邊說什麼我都聽不到了。
    浮竹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的眼神變得模糊。
    他說的話,我也聽不清了。
    人群間,我看到了白哉在遠處的表情。
    那個表情有些冷淡,有些釋然,有些從容,有些失落,有些欣喜,有些心痛。所有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從他的眼神中透出來。
    那眼神中,我看到每天黃昏時分等在九番隊門口的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靜靜聽我唱歌的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在我麵前毫不猶豫,毫不畏懼地白哉。
    那眼神中,我看到的是好不容易向我打開一絲心門的白哉……
    當時的我聽不清,也看不清周圍的人們。
    用力推開周圍的人群,向白哉跑去。
    長及腰部的頭發,在身後蕩起一條條弧線。
    朝著白哉的方向,直直衝到他懷中。
    毫不猶豫,無所畏懼地衝到他懷中。眼淚決堤的一瞬間,眼前再度清晰。
    “白哉,”我將臉埋在他衣服裏,哽咽著,“對不起……對不起……白哉……”
    白哉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站在那兒,看著我直直地衝向他。
    “明,”終於開口的他,淡淡的叫我的名字,我抬頭看他明亮的眼睛,“剛剛醒來,回去休息。”
    聽著他的聲音,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瘋狂的根本停不下來。哭喊著,死死的抓著他背後的衣服。
    “明。”感覺到白哉的手落在我的頭上,撫摸我的頭發,“你在六番隊的最後一天,我不是教導過你,身為隊長的人不能如此輕易的淚流滿麵嗎?”
    ……
    又被他說教了。
    時隔一年之久,又被他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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