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朵梅花開過之後，每晚黃昏走出隊舍準備回大宅的時候，都能看到隊舍不遠處大樹下，白哉的身影。
    那之後，我與白哉會每天走回家。
    自從墨汁在日記最後一頁滴了一點黑色的之後，我再也沒有記過日記。自己這些時間以來的心情轉換，靠著日記過生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這大部分也是因為白哉的原因。日記被我鎖在九番隊儲物間的抽屜裏。以後那本日記，我不打算看了，也不打算用它來紀念什麼。
    就算以後再有，我的日記也會出現在朽木家的書櫃中。
    “白哉，給你唱首歌吧。”
    “嗯。”
    回家的路上，我經常給白哉唱著我熟悉的歌。白哉表麵上沒有任何讚許，但從他一眨一眨的眼睛裏我能知道，他在認真聽，而且十分喜歡聽。
    這樣的快樂無憂無慮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好像已經晚了。
    接到靜靈庭隊長與副隊長緊急集合的消息的時候，為了讓白哉不要過於擔心身在虛圈的露琪亞和戀次，我正在廚房裏，兩手叉腰告訴白哉奶茶裏奶與茶的調配比例。
    “為什麼朽木家的當家連這個也做不好啊啊！！！！”
    “多嘴！！！”生日之後，白哉會很嚴肅的和我開玩笑。
    本來很輕鬆的氣氛突然凝結到冰點。
    隊長會議時，山老頭要確定前往虛圈的隊長。
    六番隊朽木隊長。四番隊卯之烈花隊長。十一番隊劍八。十二番隊涅閩利。
    所有的人確認完畢的時候，我看到了白哉向我看來的眼神。
    也意識到了，山老頭的停頓。
    可我，還是保持安靜。沒有說任何話。
    “朽木明隊長，你是否去往虛圈？”沒想到，沒有得到我回應的總隊長會主動的對我提出疑問。
    我上前一步，深呼一口氣，麵對山老頭，單膝跪地，這是我唯一一次十分正式地請命，“總隊長大人。九番隊隊長朽木明，願與其他隊長一起，留在現世，奮戰到底！！！”
    “那，四位隊長立刻出發！！！”
    四人向大門處走去，白哉路過京樂和冬獅郎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明，拜托你們了。”
    “哦……”京樂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疑慮，低聲答應下這個很艱難的差事。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我衝動地叫住他，“白……！”意識到這個場合這樣叫他十分不妥，我停頓一下改了口氣，“朽木白哉隊長，請萬分小心。”
    白哉扭頭看我一眼，隨即瞬步消失。
    聽著修兵的一舉一動，意識到他已經成功結束了保護柱子的任務。但是，轟然倒塌的支柱，讓七番隊隊長柏村出動了。我仍在原地，沒有動。
    當京樂與浮竹奔向史塔克的時候，我聽到京樂對我說的話，“結野，留在山老頭身邊。”
    我確實沒有動，因為我知道，我什麼時候該走，什麼時候不該走。
    飛梅的靈壓轟然而至的時候，我看了看亂菊那裏的情況，有抬頭找到冬獅郎的位置。
    “山老頭，”我站在山老頭斜後方的位置，“我該走了。相信我說的話，相信黑崎一護的話，沒什麼問題的。”隨即瞬步消失。
    而我出現在冬獅郎身後，當時的他正因混戰被逼的向後退著。我一把推住他，讓他停下來。
    “結，結野？”
    “鬆本那裏，我會去的。”我平淡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怎麼？”第三十刃在遠處觀望著這邊的情況，看到我將手扶到冬獅郎後背的時候，她說話了，“剛才看你一直呆在那個老頭子身邊沒有動，現在要加入戰局嗎？”
    “不了，”我笑著向她擺擺手，“冬獅郎不喜歡這樣的戰鬥。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和你參合了，反正到最後，你也不會活著。”
    “……”聽到我說的話，她慢慢地皺緊眉頭，“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罷了，”我搭在冬獅郎肩上的手慢慢用力，“冬獅郎，亂菊，桃子，你都放心吧，我去了。”
    說完之後，我瞬步而去。
    因為，那個怪物的靈壓，已經出現了！！！！！！！！！！
    “低鳴吧，灰貓……”
    大怪物向亂菊衝去的時候，亂菊的解放語都說的不堅定了。因為這個東西，太大了。
    “一式，水刀。”！！！！！！！！！！！！
    當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亂菊腹部的時候，我將那怪物的猛的兩個指頭削掉，瞬步到亂菊身邊，將她拉到小桃的位置。
    “亂菊，”我緊握刀刃，頭都不能回的對亂菊說，“活著。為了冬獅郎，為了銀。活著。”
    “結野？？”
    我甚至都沒有聽到她最後叫我的名字，就瞬步消失在她眼前。出現在那大怪物的身後，“破道之七十二，雙聯蒼火墜！！”
    “啊……！！！”怪物甩手很快的給我一擊，我閃開了。但他朝著我落腳的方向，發動了巨大的虛閃。
    “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他這麼遲鈍的怪物，會這麼快意識到我的行動。
    “三式，水牆！！！！！！！”麵積如此之寬的虛閃，想要躲也無濟於事。發動口令後的我麵前出現一道水牆，當虛閃接觸到它的時候，他立刻變成了堅冰，將我阻擋在虛閃之外。
    但是……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出現在我身後，向我迎麵而來！！！！！！！就像奪取了亂菊的身體一樣的事情，轉而發生在我眼前。
    “六式，水琉璃！！！！！！！！”我衝著它的拳頭，發動了水琉璃，在刀尖彙聚的六道高速旋轉的水流衝著它的拳頭，噴湧而出！！！！！！！！！！“炸裂！！！！！！！”我轉動刀柄，朝向他拳頭的告訴水流，立刻變成冰柱，貫穿他的拳頭。夾雜著血液的味道。
    惡心的味道。
    但是因為距離太近，我還是被他的拳頭碰到了。腳步不由得退後很多，最終倒在一堆亂石之後。
    站起後的我，腹部一陣翻騰。隨後，“咳咳！”伴隨著咳嗽聲，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切！”我不耐煩的擦去嘴角的鮮血。
    “隊長！！！”修兵來的時候，用風死的鐵鏈纏住了怪物，他瞬步到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神，看著我的神情。
    “修兵，”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我很平靜，可能心中知道，畢竟會有人因為我傷心，因為我愧疚，因為我不知所措，但我隻要的是救他們。
    隻要能救到我能救到的所有人，就可以了。
    愧疚這種東西，交給時間就行了。
    “修兵，你住手吧。”
    “什麼？”
    “保存體力。或者去幫亂菊他們。”
    “但是，這個怪物……”
    “這是命令！！！！！！！！！！”我用迄今為止最高的聲音對修兵吼了這句話！！！！
    “誒？？”
    “如果，看到東仙的你，現在還能毫不猶豫地叫我隊長的話，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命令。保存體力，保存到和東仙碰麵的時刻，之後，全力擊敗他，自己找出你想要的答案。這是命令。”
    “隊長，”修兵收起風死，“你那種犧牲的眼神，又回來了。和那次在六番隊，始解時一樣。”
    “從現在開始，你，作為儈佐木修兵，作為自己去戰鬥，作為自己去尋找你要找的答案，而且，一定要找到。就算，受傷也罷，傷心也罷。找到能讓你自己再次站立在九番隊麵前的答案。”
    “是。”修兵轉身，朝著和我相反的方向，“但是，結野隊長。”瞬步而去的他，留下最後一句話，“不要死了。因為，你這裏也有我尋找的答案。”
    “嗬嗬嗬嗬，”感覺修兵遠去的我，我不禁低頭笑笑，原來現在這樣的心情，是和修兵第一次打鬥的時候一樣啊，那麼，也隻能這樣了。修兵，我願意回答你的所有問題，如果今天過後，我還能活著。
    我將刀向上扔去，刀刃旋轉著，形成一個個完美的圈，當它再次落到我眼前的時候，“卍解！！！！！！！！！！！！！！！！！！！”
    “淩波大帝！”
    “不好意思啊，”我麵對對麵那個龐然大物，扭動了幾下脖子，“我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卍解的靈壓以我為原點，向四周擴散。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結，結野，卍解了嗎……？”
    “看來她來這裏，是認真的……”
    卍解後，我手中的刀，以中心線為界，一半是白色的，一半是透明的。始解後出現在刀柄後的水鏈，現在也變成了兩個菱形套在一起的白色鐵鏈，並且有規律的閃爍的藍色光芒，我的衣服，也和那天見到的水淩波一樣，一半透明，一半白色。
    右手握刀，右臂上結著薄薄的一層冰。
    左臂的衣服透明，左手上還滴著水。
    左側臉頰上靠近腮的位置印著兩個菱形套在一起的圖案。
    當這個怪物猛的消失在前方，又以極速出現我眼前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躲閃，站在原地，衣服和頭發被他衝來帶動的氣流吹得四處飛散，但是這風裏有著他惡心的體味。
    將刀橫臥在手中，“終式，附刀淩！”當他的身體接觸到刀刃的瞬間，本身在刀刃上的冰淩瞬間擴大，變寬，在怪物的腰部綻放出一個巨大的冰麵。
    我瞬步到它頭部，轉身一腳。
    它的身體向後被踢出很長的距離，樓房被衝擊地倒塌很到。本來置身城市中的我，周圍瞬間夷為平地。
    這就是我卍解的力量。
    “對不住啊，”我看著它消失的方向，“冰太冷了，你死了之後，連血液都流不出來。”
    我轉身，準備離開，向著他主人們的方向殺去。
    可是，巨大的震動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雖然，這是我料到的，但是當回頭看到它瞳孔放大，隻用一半的身體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
    太醜陋了！
    “可悲！”我看著它向我衝來的樣子，隻能想到這一個詞來形容他。這種東西沒有思想，不會說話，隻知道在戰場上將別人要保護的東西一並摧毀，太可悲了。
    我舉起水淩波，刀尖指向它的頭部。
    它長大嘴巴，含著巨大的紅色虛閃向我衝來的時候，我說了一句話，“水淩葬。”
    巨大的水流從刀刃透明的方向衝出將那頭怪物包圍，雖然是水，但已經讓它動彈不得，虛閃也已經含在嘴中。我舉起滴水的左手，慢慢向著它嘴部虛閃的位置接近。
    當手摸到水麵的時候。
    摸到的一刻，包圍他的水立刻變成了巨大的冰塊。
    “雖然知道這樣你自己也會被你的虛閃了結。”我收起我的手掌，“我也沒打算對你用這招，不過，就算是對我自己的獎賞吧，用水淩葬了結你算做是對我自己今天的獎賞。”
    左手握拳。
    麵前巨大的冰塊，瞬間崩裂成無數細小的冰淩，帶著血液，帶著怪物的細小屍體。飛散在眼前。其中一塊滑過我臉頰的時候，這個溫度，讓我想起了這個冬天。
    “對不住啊，連屍體也沒給你留下。”
    “呀呀呀呀呀！！！！！！！！！！！！！你這個，你這個！！！！！！！！！！！混賬！！！！！！！！！！！！”已經被亂菊他們纏住的怪物主人們，有一人突出重圍，向我背後衝來。
    我連頭都沒有回。在她馬上要接觸到我時候。一把與我手中相同的刀，從她背後，貫穿了她的心髒。
    “為，為……”
    這時，我才轉身，麵對滿臉疑問但又已經虛弱的臉，“你是想問，為什麼麼嗎？”
    “你……你……！”
    “如果是為什麼的話，”我也舉起刀刃，再次將她貫穿，那天的我毫不留情，“我可以告訴你。”
    “啊，啊……”當感覺到第二把刀也插入自己身體的時候，她痛苦的發出叫聲。
    “因為，這是卍解啊。”我抽出刀刃，甩掉刀上的血跡。“太膚淺的你們，不知道嗎？這是隊長級的卍解……”我向她背後那位拿到刺傷她的人，點頭示意，刀刃慢慢拔出，“隊長級的卍解，你自己好好的感受下吧。”
    我扶著她的肩膀，幫她轉過身去，看清楚在背後刺死她的到底是誰。
    那是一個黑發的男子，左臉頰上印著兩個菱形套在一起的圖案。
    他的衣著與我十分相似。
    手中的刀與我一模一樣，刀柄尾端也有一段白色的鐵鏈，規律的閃動著藍色的光芒。
    “結野大人。”那人在直視我的時候，衝我微笑，同時甩掉了刀上的血跡。
    “明白了嗎？”我對那個即將死亡的她說著，“隊長級的卍解，就是這樣的，如果你還是不能理解，那我就用一種簡單的方式告訴你。”我慢慢靠近她的耳邊，“隊長級別的卍解，是不管什麼時間，不管什麼地方，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能將你這種小人物殺死的力量。而且是兩回。”
    我放開她肩膀的時候，她帶著這輩子的怨恨，向地麵重重墜去。
    沒錯，我的卍解。淩波大帝。
    大帝，指的不是我，是水淩波。
    擁有所有能力的水淩波，是我卍解的產物。兩個人，同時有著卍解的力量，速度，破壞力，和恐怖。
    意識到天空被撕裂的時候，我向浮竹的方向衝去。
    浮竹，等等啊。
    等等我。
    等等。
    “噗嘩！！！”
    旺達姆斯穿透人身體的聲音，很簡單，但也很可怕。腹部被貫穿的感覺，當時的我無法形容。右臂上的冰層一片片脫落了。
    擋在浮竹背後，我的身體被旺達姆斯貫穿了。
    浮竹不能相信的看著這一切在他身後發生。我左手用力握住旺達姆斯的手臂。
    “咳咳咳咳！！！”腹部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身體難以支撐，血從口中噴湧而出。而我右手中的劍，始終沒有放開。
    “結，結野！！！！！！！！！！！！！！！！！！”浮竹的聲音，原來還可以這麼大，原來他的聲音也有歇斯底裏的時候，原來外表和善的他，聲音可以如此無禮放肆。
    “結野！！！！！！！！！！”京樂躲過虛閃之後，翻身瞬步，一刀揮下，將旺達姆斯的手臂砍下！！！
    “啊，啊啊！！！！！！！！！！！”旺達姆斯嘶喊著向地麵墜去！！！！
    “浮，浮竹，”我背靠著浮竹，他不能隨便擺動自己的身體，“浮竹啊……對不起啊，就算是讓你背負上愧疚，我也得救你。畢竟，畢竟我是因為對你的感情才來到這裏的。犧，犧牲，是必須的，所以，隻要我的犧牲能換來你們的勝利，就已經物有所值了。”
    我的眼睛前的景象已經模糊。浮竹白色的隊長大衣上，滿滿的鋪著我的鮮血，“還，還有啊，幫我對白哉說句抱歉。很想陪在他身邊和他，和他一起背負一些東西。抱歉啊……希望，希望他能在以後的冬天，想起我的歌聲。抱歉……”
    後背擦著浮竹的背，頭部朝下向地麵重重墜去。
    但右手之中還是緊握著我的斬魂刀。
    “隊，隊長！！！！！！！！！！！！！！！！！！！！！！！！！！”好像聽到了修兵的奮力的叫聲。“縛道之三十七，吊……”
    “你是在叫我嗎？”東仙阻隔在修兵前麵，縛道沒有成功。
    “結野！！！！！！！！！！！”看著我向地麵墜去的時候，山老頭叫了我的名字，但當時的我早已沒有力氣顧及這些。
    身體接觸地麵的那一刻，我全身的骨頭好像已經與我的身體脫離了。但我手中還是死死地握著我的劍。
    “啊！！！！！！！！！！！！！！！！！”比誰都快，旺達姆斯衝到我的麵前，拖著他被我切斷的手臂，舉起左手，朝我臉上砸下！！！！！！
    “噗！！！！！！！！！！！”
    背後貫穿的他的刀刃，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是水淩波。
    我死死握著劍的原因，就是這個，盡管我眼前已經模糊，但我要讓水淩波牽製旺達姆斯，以便保住住山老頭的手臂。
    即便我眼前模糊。
    即便我可能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
    即便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想見的人。
    究竟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但當藍染瞬步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是記得的。他優雅的彎腰，抓住插在我身體裏的斷臂。
    “你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是你纏著旺達姆斯就是你的不好了。”
    他一點一點地將我身體裏的斷臂拔出。一點一點的。
    五髒六腑被抓在一起，然後扯出身體的感覺讓我無法承受，我嘶喊著悲愴的聲音。
    “藍染！！！！！！！！！！！！！！！！！！放開她！！！！！！！！！！！！！！！！！”
    “噗！！！！！！！！！”斷臂全部拔出我身體的同時，我看到冬獅郎憤怒地向藍染揮下刀劍，也看到露在藍染臉上的一絲詭笑。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動右手。
    “呲！！！！！！！！！！”血液從我從口噴出之後，才明白，勝利的感覺真的比犧牲的好。
    身旁的桃子，握著從我身體中抽出的斷臂，不知所措的嘶喊著，跪在我身邊。“啊！！！！！！！！！！！！！為什麼！！！！！！！！！為什麼！！！！！！！！！！！！！！！！！！”
    冬獅郎貫穿了水淩波之後，才看清了被保護了的小桃。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張大的嘴巴一顫一顫。
    冬獅郎的刀刃被水淩波的身體，擋住了。可是他受到的那一擊，通過手中的劍，轉嫁到我身上。所以，胸口上噴湧了身體中最後的鮮血。
    右手再也握不住了，再也無法有執劍的力氣。
    水淩波，在小白的刀刃下，消失了。我的衣著恢複了正常，右手的冰，左手的水，全部消失，出現的，是從我身後慢慢延伸出的巨量血液。
    “冬，冬獅郎……”我隻是在動著我的嘴唇，“不要讓他再利用你，利用你的感情……看清楚，看，看清楚再揮刀。從此，不要再，再有猶豫。”
    真正的藍染，現在在空中，默默的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
    “總隊長大人，看來，你們唯一個有用的死神，被你們自己人給殺了。”
    結界破碎的聲音響起時，我才發現，我的眼皮如此之重，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眼皮可以將整個天空關閉。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一霎，白哉脖子上的銀白風花紗，飄過眼前。
    “白哉……救銀……”
    ……
    “啊拉，朽木隊長。真沒想到，你也會到這邊來。”藍染看著跟隨一護回來的白哉，很好奇的問著。
    “……”白哉看著他，沒有做聲。之後眼神遊離在各個地方。
    “你在找什麼嘛。”藍染避開一護的攻擊之後，還是對朽木白哉回到這裏十分好奇。因為這可能是他意料之外的。“難道，除了朽木露琪亞之外，還有您可關心的人嗎？”
    白哉將圍在藍染身邊的死神環視一周，最後將眼神落到地上。在空中從左至右掃過地麵。當他看到躺在血泊中已經奄奄一息的我，立刻瞬步衝向地麵。
    “明！！”白哉說了我的名字之後，向我衝來，但卻被藍染攔在前麵，“原來是為了那位不知名的隊長啊……很遺憾啊，她為十三番隊浮竹隊長犧牲之後，還被五番隊雛森副隊長和十番隊日番穀隊長蹂躪一番，現在，估計已經死了吧……”
    “卍解！！！！！！！！！！！！！！”白哉沒有說任何過多的一句話，寂靜的憤怒了，“千本櫻！！！景嚴！！！！！！”
    ……
    所以，眼前，飄過了他的銀白風花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