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昭諾稍稍有些梗塞，“求求您，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陽州挑起了眉毛，隻見昭諾繼續低著頭說道，“拜托您了，請給我一次機會，除了拿這件事情當籌碼以外什麼都可以。我……我有一個女朋友，我實在是……實在是不能……”
    陽州的麵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露出了與剛才全然不同的冷冽，仿佛這話觸碰了他的底線——他俯下身，用手捏起昭諾的下巴，讓昭諾閃躲的眼神與之對視：
    “你說，什麼？”
    那聲音有著說不出的陌生感。
    “你說，你不能？”
    深知自己觸碰了逆鱗的昭諾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但是其他的我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的，隻求您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機會就好……一個機會就好！”
    陽州的手離開了昭諾的下巴，一幅索然無味的樣子，挑起眼皮，像是在向天抱怨自己遇到了什麼糟心的事情，想了想才緩緩張口：“小綿羊，你到底在堅持什麼？”
    就像之前一次次看穿他一樣，這個人再一次看出了他的軟肋，一針見血。
    “到底，你為什麼，非要當模特不可？就算今天我施舍了你一點，明天你也逃不出別人的手掌心。”陽州的態度冷淡，但句句都是實話，“這個圈子到底還是不適合你，想開一點，幹點別的吧。就算你有一個好身子，這點兒都豁不出去，走不遠的。奉勸你，放棄吧。”
    “我女朋友……也是模特，她一直陪著我，我不能放棄……我沒辦法……告訴她我放棄了……所以我必須……必須……留在這個圈子裏……和……和您的會麵是我最後的機會……我的老板他……已經不想……不想……”
    昭諾磕磕巴巴地說著，搖搖欲墜的他隻能將他全部的故事說出來以祈求那一點點的生機，除了用身體當作籌碼外的其他生機，隻有這一個方法可以，能夠讓他保全愛。
    今天他用身體交換，就是背叛了愛情。
    可是如果就這樣放棄，也無法保全愛情。
    “你不當模特那姑娘會怎麼樣？不要你？”
    見陽州對自己的愛情故事感興趣，事情有一絲希望，昭諾隻能老實地應道：“她會傷心，當模特這個夢，是她給我的，她一直和我努力著……我不想……不想她傷心。”
    “這樣啊……”陽州深吸了一口氣，昭諾依舊低著頭，看不見陽州的表情，這位大BOSS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會被他的故事打動嗎？會就此放他一條生路嗎？全部的疑問堆在心中，他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他隻能靜靜地跪在這裏，等待最後的審判，等待這個美麗而殘酷的存在，給予他一個結果。
    哪怕這間隔再短暫，都是如此的漫長。
    “我隻給你，兩個選擇。”陽州的聲音一出，昭諾的心立刻就吊了起來，“要不成為我的固定甜點，我讓你火，要不，滾出我的房間，不要再惹我。”
    嘶啞的聲音一下子鎖住了昭諾的咽喉。
    “你不是愛她嗎？不是不想讓她傷心嗎？不是不想失去她嗎？是犧牲你的肉體來成全你堅貞的愛情，還是，帶著你所謂的貞操，滾出這個圈子。”
    世界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