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 第二章 可愛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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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這句話在斌子新生入學的時候,那時的班主任還說過。到現在其實他也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姑且算是說湖北人聰明吧。
年齡在增長的時候,烏市的美麗生活,讓斌子對家鄉的記憶,越來越淡,淡的隻有那兩個字。在他的心裏,那隻是一個地方,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在那裏罷了。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年,母親帶著斌子,回到了鄉下,請吃升學宴。這也是斌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夏天回到家鄉。
飛機上斌子坐在窗邊,在降落的時候看到,大片的農田,池塘,不由得又心生樂意。到天河機場的那一刻,他也第一次,有時間認真的看著白天的武漢(之前火車都是晚上到的,急急忙忙下車就去汽車站換乘去了)。
天真藍,夏日的驚喜仿佛就在等著他,要知道誰能抗拒一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呢?看著周圍的形形色色的人,等行李的斌子,聽著熟悉的老家話,感覺自己像到了家一樣。
說起語言斌子還是很有特色的,因為受到爺爺奶奶的“熏陶”,斌子這麼大依舊記得老家話怎麼說,隻是沒有那種腔調,說出來姑姑也會笑話他,本來想著說了老家話,就不會被當外地客宰(欺騙)了,但是沒想到,這一說反而暴露了自己,過年的一碗熱幹麵,比人家多收了8塊錢。
上大學回新疆的斌子,一路上都說著新疆普通話,濃鬱的口音,讓別人一聽,就是正宗的烏魯木齊人,語言也真的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你找到的一種歸屬感,就感覺回家了一樣。
都說武漢熱,斌子可不信,新疆的高溫,難道沒有武漢熱麼?拿好行李,衝出機場就想找大巴了。誰知道就那短短的幾分鍾,汗水就濕透了他的衣衫,讓他領教了武漢的炎熱。
最後決定還是包車回家,去洪湖的一路上,他哼著歌,看著風景,感到那種久遠的閑適。到家的那一刻,斌子趕緊衝到後院,打起了井水,脫光衣服,往自己身上澆著,這一年的老家真熱!
奶奶給斌子做了最愛吃的辣子炒肉,坐在後院裏,過堂風搜搜的響,但還是抑製不住斌子那渾身的汗珠,額頭的汗,更是滴到了碗裏,奶奶邊看著斌子,便拿著毛巾給他到處擦擦,還說著:“我的舍,你強納受這罪呢,呐媽看不下克。(我的孫子,你怎麼能受這種罪呢,奶奶看不下去啊)”
鄉下的那些天,過了一周也算是緩了過來,就是蚊子讓斌子恐懼,在大伯家的一天,晚上鬧肚子起來,到後院的廁所,大伯叫他帶把扇子拍拍蚊子,他說不用,結果短短的幾分鍾,斌子的屁股就開了花,硬是隻能爬在床上,對於鄉下的感受,此時也隻有厭惡了吧。
老天爺給麵子,過了這些天,氣溫驟降,這才讓他開心了起來,汽車電瓶車,在村裏溜達,再遠一些跑到東荊河,看看東荊河旁吃草的牛,和綠油油的草地,頓時感覺可愛了很多,遙遠的回想起,小的時候,也是在這裏,跟著媽媽一起坐小木船,到對岸的姑媽家去。
天賜洪湖這麼多水,讓這裏的人如此水靈,讓人們如此開心。綠色的稻田,和小樹林,讓他摘下眼鏡,望著這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
聽著奶奶咕咕咕,模仿著雞叫的聲音,一大群小雞便跑到奶奶身邊吃穀子,覺得很有意思,當他自己叫時,卻每一隻理他,依舊各走各的,搞得好不開心。
大學那年,小濤考到了武漢理工大學,回到了家鄉,斌子和小濤一起到武漢的時候,才真的感受到了“大武漢”的魅力。他總是認為,武漢太大,大的沒有概念。但是一路的坑窪地,和灰蒙蒙的城市叫他無法心生好感,早些年,街上到處是吃了熱幹麵的飯盒,讓斌子對這裏記憶不深,印象也不是很好。
這一次,小濤帶他來到了,黃鶴樓,長江一橋,站在長江一橋的邊上,看著下方的鐵路黑色護欄,配合著下方淘淘的長江水,讓他不能再愛,他甚至覺得小學課文裏的南京長江大橋,還沒有此刻見到的武漢長江大橋好看得多。
都說人與物有緣,斌子感覺他這輩子離不開水,對水的依戀是其他東西無法代替的。望著長江水,東湖,和那在江中遊泳的人們,頓時才明白,武漢真的很有魅力。看到了武漢就像看到了自己上學的上海,一個城市別說發展程度如何,至少他要有自己的特點,自己的文化,武漢像一本舊書,卻賦予了新時代的意義,在華中地區,格外耀眼。
看到“窮湖北一省之力,發展武漢一城。”起初還有些埋怨,但看著可愛的武漢,看著可愛的家鄉裏的璀璨的這顆明星,作為一個湖北人,我們還奢求什麼呢?
跑到湖北這片土地上,聽著熟悉的地名,便可以牽起無數的回憶。武當山,黃鶴樓,神農架,大荊州,隨州,洪湖,沒有一個地方,讓他想不出東西。沒有一道佳肴讓他不留戀。
湖北人,在全國各地的湖北人,用著聰慧的頭腦,在各個城市過著爭取得來的生活。斌子有理由相信,湖北人是聰明的,是勤勞的,是優秀的,區別於網上說的“大武漢的那種優越感”,父母的好生活,其實也都是自己雙手賺來的,你告訴我這樣的人有什麼理由,不可以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欣慰呢?
斌子心裏更明白,自己是一個湖北人,出生在這,祖宗也在這裏。他的心也和這裏久久分不開,學習工作中的斌子也依舊那麼認真,那麼聰明,讓他的所有老師都很喜歡他,讓他的領導都會培養他。
湖北人奮鬥在全國各地,正帶著夢想,努力奮鬥者。斌子也以因為他是湖北人而驕傲,因為他是湖北人而開心,他愛他的家鄉,這個既有涵養,又很美麗的地方。
來湖北吧,這裏有太多需要你去探索,人文和曆史,並非能一日創造得來的。湖北人愛自己的家鄉。相信總會有一天,斌子的一家人,再回到這裏,繼續那些難忘,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