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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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是幸運的。就在我剛到出站口的時候,看到了一輛汽車,並不是到吉林的,但是卻隱約看到是小哥的身影,我本是想攔住這輛車的,奈何我在出站口,兩邊似乎有保安,但我又不能就這樣放棄,最後我還是故作鎮定跑到車前,使勁的拍打汽車的前門,並且大喊:“師傅,麻煩開開門,我找個人,他就在你車上。”本來那司機是想直接開走的,但我並沒讓他得逞,因為我離車身很近,若是我這樣一直趴在車門上,司機也是不敢不顧我的生命安全。最終那師傅還是給開了門,我借機上了車子,並點頭哈腰的對那司機說:“師傅,謝謝,謝謝,車票錢多少,我現在就補票!”後來付了車票錢我就心安理得的向那悶油瓶子走去。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準備坐下的時候,卻發現原來之前看到的身影並不是小哥,這樣一來,說不定我真的要跟小哥錯過了。這會子也容不得我在哪裏怨天尤人了,於是這能不好意思的跟師傅說下車。
下了車後,我真的毫無頭緒,不知道在這人影憧憧的大街上是否還有張起靈的身影。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時候其實是想放棄的,畢竟他隻是自己的兄弟,兄弟既然做了決定,我就不應該阻撓不是嗎?但是我還是有私心的,想盡自己的力,勸一勸他。其實勸他背後真正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至少現在還不明白。而現在我就隻想找到他,迫切的想見到他,至於目的等追到他以後再容我仔細想。於是我站起身,重整旗鼓。再次踏上了追尋他的路程。
好在我是知道目的地,小哥坐汽車或者火車少說也要近兩天時間,那我完全可以坐飛機掙個時間差,到時候在長白上腳下等他。這樣一想,緊繃的思緒頓時放鬆了,畢竟飛機勢必比地上跑的火車,汽車快很多。而且在飛機上我也可以仔細想想要怎麼勸小哥。
於是我背著我的包,又回到了西冷印社。我回來的時候王盟正在發呆,不知道想些什麼,我也不管他想什麼,二話不說把他從凳子上踹下來。自己在網上訂了票。等王盟回過神來,他簡直喜出望外道:“老板你不走了,那敢情好,外麵世界那麼亂,你還是呆在咱們鋪子裏好啊,安全!”
我也懶得理他,訂好票,順便查了所有汽車、火車的時刻表,到站的時間甚至是中途的站點,並仔細的記了。等一切準備好,便背著包二話不說的一路狂奔到飛機場。
等我到了二道白河的時候,估摸要比汽車火車早那麼幾個小時。其實在飛機上我也想了,但是也沒想出什麼結果來,最後還是自我放棄的先睡了一覺。現在到了這裏,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畢竟想上長白山可就這一條道,我就不信你悶油瓶子還能走出個通天大道,直上長白山。
大約等了2個多小時,具體時間我也沒有去算,終於看到了那挨千刀的悶油瓶子。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興起捉弄他的心思,事後想想真後怕,小哥的身手我不最了解,要是捉弄他,說不定會搞個殘廢的下場。當時也就是簡單的想嚇一嚇他,我先偷偷藏在了一顆大樹後麵,待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從後麵出來,嚇他一下!仔細想想似乎有點幼稚,但我也不知當時是怎麼來了,就那麼做了。但事實上還沒等我近了他的身,手就被扣住了脈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隻黑乎乎的影子朝自己麵門迎來。我頓時嚇得不得不大喊:“哎呦,小哥,是我、是我、放鬆點,你這是要殺了我啊!”也不知道是我喊的及時還是小哥看到了我,最後我隻感覺到一陣風,便被鬆開了。小哥力氣極大,我隻得踉蹌了一下,才站定在了他麵前。
這時,我尷尬了。剛剛小哥回身要給我一掌的時候,我看到了小哥微訝的表情。想必也沒想到我會跟著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小哥竟然沒有問我為什麼,而是直接背著包,頭也不回的要上長白山。
秋天的二道白河很冷,雖然風景可謂是長白山第一鎮,但對隻身穿簡單的秋裝我來說,這風還是刺骨了些。當時走的急,並沒有想得太多,自然沒有準備禦寒的裝備。我就這樣裹緊身上的單衣,哆哆嗦嗦的走在他的身後,剛走了沒多長時間,走在我前邊的小哥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我就看著他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拿出了一件較為厚實的衝鋒衣,我以為他是覺得冷要加件衣服,心裏便腹誹“我看你丫穿的挺厚,你也不回頭看看我,我都這樣了,也沒見你關心下。還是不是兄弟啊。”正在我腹誹的當下,我就看見麵前一隻手連帶著衝鋒衣伸了過來,我當時傻愣愣的看著對方,並不知道如何回應,這難道是要給我穿,這可讓我受寵若驚啊,他還會體諒我的處境?實話說我可感動了,感動到完全沒有回應。估計是小哥等的不耐煩了,說道:“吳邪,穿上。你穿這樣會得病。”等他說完,我才回過神來,急忙伸手接過他的衝鋒衣穿在身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剛穿上,就覺得暖暖的,不禁想起一句廣告詞:“暖暖的很貼心”想到這裏,我頓時想大笑,我什麼時候也這麼天馬行空了。
我還沒來得及大笑,他就重新背上包往前走了。“你該不會是來這裏自殺的吧?”我忍不住問道。他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什麼。“那你該不會是來這裏定居的吧?這可很冷啊!不比南方養人啊。”我又問。
他看了看遠方,過了很久才道:“不是這裏,我要去那裏。”
我抬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綿延的雪山,忙追問:“你要到山裏去。”他根本不回答我,徑直的向雪山走去,這回我真想大罵“你丫還說不是自殺,這個天氣馬上就要封山了,還往山裏去,這不是不要命是什麼。”當然在他麵前我也不敢放肆。隻得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心想就這樣跟著你,總能知道你想做什麼。
長白山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進去的,憑我的裝備,不用悶油瓶趕我,也撐不了幾天的,到時他一點也不著急,也沒有想趕我的意思。估摸是看我沒什麼裝備,明白自己撐不了幾日吧。我可不能讓你丫小看了小爺我。於是路上遇見商店我就拚了命的往自己背包裏塞糧食。直到完全塞滿為止。之後兩人順便搭了輛往山上送人的麵包車,一路往山上開去。路上悶油瓶並沒有說什麼,並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到了山中的旅遊客棧,下車後便訂了間房間,我趁小哥出去的時候瘋狂的采購,最起碼,讓自己覺得穿上采購的裝備,自己不會在山上很短的時間就被凍死。
等我采購完了回房間的時候,小哥已經醒了,他看我這架勢估計也猜出來我要跟著他的決心。於是他不得不說:“你不能跟著我,還是回去西湖吧,那裏適合你。”我似乎也料到了他會找時間跟我說不是此時就在以後的某時,我一定讓他知道,我不會放棄的,除非他跟我回去。於是便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你不能幹涉,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可以?”他根本就無視我的話,似乎心裏已經有自己的主意,他沒有回話,我不想說話,我們之間自然就是沉默。時間也不早了,兩人隨便在旅店裏吃了點,便要休息了。山裏的夜很靜,我心裏很是你煩亂,但是卻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快,我其實是很怕自己在睡著的時候,小哥會悄悄離開的。但仔細想想,小哥似乎沒有必要背著我偷偷摸摸的走,畢竟他要是真的不想我跟的話,他會明說,或者直接動武。
(注:本文全文中會有部分文字摘自三叔的盜墓筆記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