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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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平定了。嗯,做的好呀。”
“但江公子可看了屬下的彙報,還有五十七名門徒逃脫在外。”
“嗯?有這回事嗎。”
“江公子,此事決不可就此草草了斷。依屬下愚見公子應當即刻向宮主請示,排除弟子追捕漏網之魚。”
“無所謂啦,就此略過,找宮主討賞去吧。”
“公子,此事不可略過還是要再三重視啊!屬下僅代表天甲一堂,希望公子加派人手。”
“餘下的雜碎不管也罷。與其費那些神不如將精力放在收歸他們幫派名下的產業。”
“可是他們的餘黨········”矮個子的男人腦門上密密的汗珠子,但深知若不勸動眼前的這位主兒再大的事也沒戲。隻得硬著頭皮又道。
“為首的幾個弟子都給滅了,僥幸逃走的那幾個不能成什麼氣候的。”漫不經心的抬起手,瞧著新染上的朱色。
“但凡事還是穩妥為上,斬草除根!這跑了的一個兩個無妨,但若是他們與其他人勾結起來·········”一直不耐煩站在一旁的瘦高個,終於對這兒戲般的態度看不過眼。據理力爭道。
“得,他們能勾結起來在成一派,對抗沐風宮?”我再也忍不住憋了許久的不屑笑出聲來,眼前的人露出的還是那副樣貌,驚豔、貪戀、情欲、輕視。現在,還多了一絲憤怒“他們若真有這本事,就憑你們帶的幾個人就能平了他們一幫?笑話。”
“江若女!你無非是個仗著宮主寵幸耀武揚威的賤人,有何資格對我們這些堂主指手畫腳?”
“嗬嗬,終於還是說了,楊堂主。”這個老匹夫終於還是裝不住了“是的,我江若女不過就是宮主的床伴罷了。沐風宮中事端確實無從置喙,雖有宮主命令在先,但這幾個月來若女實在惶恐不已。”
仿佛沒有重量般輕靈起身,盈盈躬身一禮“借此機會煩請,二位堂主替若女回稟則個。”
“江公子,江公子。”矮個子不滿的瞪了眼楊堂主,躬身攔下離座的江若女“江公子莫要自謙,此事還需公子多多費心指點。”
“何兄你·········”
“哎!”眼看江若女走遠,矮個子一把捂住楊堂主的嘴。俯在耳邊道“別說了!老兄你還沒認出來?這個江若女就是高和關在後院的那個。”
“那個········”楊堂主,突然張大了嘴,臉上不可思議“當年在高和壽宴上跳舞的那個孩子?怎麼會是他?他不是高和的······怎麼·········”
“現在知道他厲害吧,不但高和視他如寶現在的宮主也對他千依百順。”
“何兄,”楊堂主拉住何堂主的衣袖,滿臉驚恐“江湖傳言高和壯年讓位事於徒,有蹊蹺。莫非,此事江若女也········”
何堂主無言搖搖頭,輕輕拂開楊堂主的手“你招惹上他,老哥哥隻能勸你自求多福了。”
行至後堂,不及進去就被一人劈手攔腰抱起。湊上來香香臉“若女又是誰惹你了?”
“放我下來,下人都看著呢!就這樣沒清沒楚的混鬧,趕明又讓人說你聽枕邊風,不聽忠臣言。”輕靈的轉腰從來人的懷裏滑下,直徑進屋榻上坐下。
“嗬嗬,看到又怎樣?我疼我們若女,礙著誰了?”
“礙著?多著呢!”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現在的宮主,原來高和的門徒傑子“你疼的要是他人就罷,非是我這個殘花敗柳。”
“誰敢說你是殘花敗柳?”傑子眉一豎“外麵那些個人哪裏知道你的好?再者你師父本來就是將你送與我的,隻是被高和霸占了幾年。”
“知道知道。”我口氣中有些不耐煩“隻是讓我這個人去前麵幫你料理沐風宮中大小事宜·········我可不敢啊!”
“哎呦,我的若女這話說的。是累了不是?”傑子一聽,笑的竟有點諂媚黏糊糊貼著身子的也上了榻。不由分說的摟住那弱不勝衣的人兒,一雙素足纖巧可愛忍不住拿手不住的揉捏“派出的人帶回來了西域上好的膏藥,要是還腳痛就拿點子試試。”
“比前些日子好點了,有勞宮主費心。”
這話不假,原本纏足也不過一年光景。高和在時就差名醫替我接回受損的腳骨好生休養,到了傑子更是對我如寶,任憑什麼天上地下精貴的藥也不知用了多少。現在單看已然與常人無異,隻是比女子纖小柔弱不少。
“那便好,若女啊,我可真是離不了你啊!”傑子撫弄著豐厚順滑的長發,感慨中又有幾分聽不出的恐懼“那些堂主,莊主什麼的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離了你,莫說這沐風宮主的位子,我傑子恐怕早去閻王那報道嘍——”
“哈哈,離了我江若女,宮主自然還會有他人相助。有什麼可擔憂的?”我笑的誠懇,心裏也是暗暗得意,四年,整整四年。我看到了另一個宮主的掌權,我離開了我精致如畫的小院,沐風宮上下,甚至下轄各地出入隨我。現在的風光無限的我,誰能想起是原先幽禁在沐風宮中的男寵?
“這幾個月南邊多事,恐怕我要親自去趟。那若女乖乖,再幫幫宮主我掌兩天事?”傑子聽的十分順意,笑著哄到“想要什麼,我都應你。”
“誰稀罕你什麼東西?”我斜眼瞄了他下,也笑道“隻是宮主如此說了,少不了若女再逞兩天能,隻是做錯了事兒,可別說我!”
“好好,就知若女向來最體貼。”傑子見他好不容易鬆口了,不由喜得眉開眼笑“眼下就有件,讓你琢磨琢磨的。”
“就知道你肯定有什麼難事,才這麼求我。”笑著推開他,一嗔一笑間風情無限。看他傑子的眼神有有些癡。心下不屑,對個男寵竟然如此百依百順這個傑子比高和嫩了太多,也確是不是什麼做宮主的料。臉上沒什麼隻是催他快說。
“兩個月後十六,是句容張家少主與朝中侍郎千金成婚之禮,請柬下來不知要不要賀一賀。”
“句容張家?是不是四年前被高和滅門的張家?”我懂裝不懂地問道。
“正是,所以這事才難辦。”傑子揉揉眉“侍郎大人明裏暗裏幫過沐風宮不少,喜帖就是他特地派人送來的。”
“也是,高和當年為了句容一塊生意秘密遣人捉了張家一家老小。這事情外頭隻當張家受仇家迫害,侍郎大人自然也不知曉是沐風宮的手筆。”我點點頭不由覺得有幾分意思“那現在張家家主是誰?”
“一個叫張英的。年紀不大,近兩年帶著張家原來老夥計兄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傑子顯然對這個張英不很了解。
“那就對了!”還真是英哥,我不由笑了,沒料到他還真能重整家業。口上卻道“這個張英怕是張家的外戚宗族,不過是打著張家的名號和人另起的爐灶。再者那些仇怨也是高和他們那會的了,現在你倒不如與那位張少主往來往來,對沐風宮也百利無害。”
“是有點道理。”傑子笑著點點頭“那婚禮··········”
“婚禮,這·········暫時不說,不如與張少主接觸下再說,免得在當場碰一鼻子灰。”我慢慢說道“橫豎先把彩禮備下。”
“那全賴若女你籌劃了”傑子起身玩笑似得與我作一揖“我先去前堂看看。”
“安心,我定送上最合適的彩禮,不會讓宮主丟臉。”
是的,我撚起一束長發對自己笑著。若是張英,我自然知道送什麼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