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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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閣樓。
江邊的流水緩緩地流著,顯得這夜晚十分寂靜。但是,當夜晚到臨,華燈初上,人潮熙熙攘攘,不算擁擠,卻繁華熱鬧異常。
池央站在望江閣樓上欄杆邊望著底下的一切,又看著曲對他微笑,心中不知名為何物的情緒瞬間充滿。但到這裏來,並不隻是觀夜好景,而這是酒樓。隨後回到座位上,等待著酒水或者茗品端上來。
池央看著與他對麵坐下的曲,正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曲淡笑:“公子是第一次來這望江閣?”
池央看著麵前的酒水,清酒透徹,道:“嗯,這裏景色很好,雖不是座無虛席,卻也不是滿座盛宴。”
聽完池央的話,曲輕笑:“我很喜歡這個地方。人不多,可也不顯得寂寥。”
“是嗎?”
“嗯。”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們還不知道對方名字呢。在下曲。公子呢?“好像池央也才反應過來,的確不知道。他勾勾唇道:“池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態的池央,在終於見到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卻不知所措。盡管與曲沒有任何交集,也許自己不去尋找,一輩子都不會遇到,更何況這是兩個可以說是沒有什麼可以遇到的契機。池央低下頭,端起麵前的酒,撒氣般的,一飲而盡。
待到幾杯清酒下肚,池央已經有些薰薰然。沉默不語,趴在桌子,想要清醒清醒。在這時,曲看著趴在桌上的池央,心中不知思量何物,開口道:“你喝醉了。”
池央隻是聽見模模糊糊中有人與他說話,回道:“沒有啊。”聲音裏帶了幾分倦意和醉意。曲微微的歎口氣,眉頭微蹙,也不隻是為何。
像是穿過時光,絲毫沒有發出聲響。
池央夢見那時,天青雨朦朧,他撐傘走過,河堤旁的蘆花白雪般飛卷。蘆葦在風中輕輕地搖晃。他看見有人在河岸的另一方,衣袂翩飛,回眸時正好將目光落在了池央身上,留下轉身之時,驚鴻一瞥。如果那是沒有見到,如今不會有思念瘋狂。
而不知是幾時曾有的情愫,讓各自隻有對方。命理中,隻會懷念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