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白露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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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花都快凋零了。”池央捧著花壇裏謝下不久的的花,喃喃自語。
露氣濃重的季節,花壇裏的草木落花沾染了秋日早晨的露水。
可這個季節,花並不是全部凋謝。池央記得這是誰告訴過他,在偶然間不經意的想起來。
有一種花,於盛夏之末,清秋之初開放。長在河畔邊,被風亂卷,紛飛漫天。池央突然記起來,他說過會陪著他去看漫天的蘆花,紛紛揚揚。
翌日清晨。
睡夢中的池央被驚醒。醒來時頭痛欲裂,因著昨日的酒,讓那時的事情記憶中所剩無幾。
可他還記得曲,現在卻不見人影。
如果不是喝酒留下的症狀,池央會認為,著命運的眷顧,隻是一場夢境。醒來,該散去的就消失不見,剩下的還是隻有自己。
時光朦膿,或許也應該淡忘。池央輕輕地歎了口氣,想著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
還沒來得及打理自己,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打亂了池央的心緒:“你醒了。”順手丟過來幾件衣服,道:“兄台你的衣物。昨晚你喝醉了吧,衣服弄髒了,我叫下邊的丫鬟給你拿去洗了。本想一早幹不了,沒想到你睡了整天。虧了今天是大晴天。”說著看了看窗外:“天,都快黑了。”
池央也順著他的視線望著窗外,日頭漸盡,暮色蒼茫。
池央想不到自己的一場醉,會延續一整天。池想,的確不應再在這裏逗留,於是拿上自己的衣物,匆匆換好,對著曲道:“在下冒昧,那便告辭了。”拱手一禮。
曲沒說話似乎像是在等對方說話似得,微笑的看著池央轉身走向門口。
池央在走到門口時轉身道:“我們還會再見麵麼?”低著頭,沒有看向曲。“會的,隻要想要見到,怎樣都會見到。”曲輕聲回答,聲音中給人以安心的力量。
低著頭的池央,抿嘴笑了,為下一次他們的會麵。聽到還會見麵這樣的話,池央覺得自己像一個從不經世的姑娘,隻是想和心上人見一麵。
池央還沒回到家,隻是在家門口不遠處,丫鬟雲兒就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少爺,你怎天都沒回家,雲兒擔心死了!還有夫人著和老爺,都派人出去找了,還有……”池央受不了這丫頭的喋喋不休,出聲打斷她的話;“好了,知道了。”而語氣並不嚴厲,“先回去看看,在這裏說也沒用啊,是吧。”說完笑了笑看向雲兒。然後大步的回家去,心想,麵對的大概是母親的擔心念叨,父親並不嚴厲的責罵。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