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磨刀霍霍
    “爸？”飛奔回家的顧小樓沒在床上發現顧城，他鬆了口氣，老爸去醫院他就放心了，可他剛要轉身就聽到廚房傳來異常的響聲，帶著狐疑，他推開了廚房的門，然後看到了一幅意想不到的畫麵，“你在幹啥？”
    廚房內，顧城的睡衣係到了腰上，他坐著小板凳正在磨刀，他一邊磨刀還一邊磨牙，臉上是陰森詭異的笑容。
    顧城拿起菜刀，燈光下刀刃閃著寒光，他試了試，又拔了根頭發放到上麵用力一吹，頭發沒斷，他繼續磨，“你看爸給你磨個吹毛可斷。”
    “不是爸，你在發燒，怎麼想起來磨刀了。”
    “嗬嗬嗬嗬嗬，這樣才能一刀砍斷骨頭，絕不粘連。”顧城根本沒留意顧小樓說了什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爸，你不是燒壞腦袋了吧？”顧小樓試探著問。
    “小樓！”
    “在！”
    顧小樓剛想去摸他的腦袋，就聽他突然吼了一聲，顧小樓嚇了一哆嗦，伸出的手直接就縮回去了。
    顧城抬起頭，磨刀的動作暫停，他眼含深情語重心長的對他說……
    “小樓，爸將來要是做了什麼錯事你一定要原諒爸，要知道爸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那麼做的，還有，你知道咱家存款都在哪了，密碼你也知道，記得照顧好自己，給爸娶個漂亮的媳婦兒生個孝順的兒子，爸也就放心了。”
    顧城說完，又去磨刀。
    “爸……你這意思，是想再婚了？”他倒是不反對顧城再婚，他也不反對他再要一個，多個弟弟或者妹妹很不錯，可這事兒不是得他親力親為嗎？他怎麼幫他娶個漂亮媳婦，做兒子的最多隻能幫忙參考才對吧。
    “這樣，一刀切下去，唰唰唰……”另外一邊的顧城，說完之後再度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
    確定他不會再突然抬頭，顧小樓小心翼翼的蹭到旁邊，輕輕碰了碰他的腦袋，不熱了，確定顧城沒事兒了，就放任他繼續磨刀去了。
    顧小樓覺得，可能是醫院的壓力太大，借由發燒顧城緩解一下壓力。
    於是他去做功課了。
    顧城在廚房磨蹭到九點多才從過大的打擊中回到現實，推開兒子的房門一看，泡麵碗都涼了，顧小樓已經準備睡覺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飯都吃完了，他都沒發現。
    “老時間。”把睡衣扣子係好，老爸能這麼和他說話就證明他恢複理智了，剛才他泡麵的時候顧城還掛著一幅詭異的表情磨刀呢。恢複的很及時，這樣他就能放心的睡覺去了，要不他本打算換完衣服去看看他折騰完沒，“你這燒這麼快就退了啊。”
    ‘顧叔，看我給你打一針，保證藥到病除。’
    說到發燒，腦海裏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顧城差點又陷入癲狂的狀態，不過他忍住了。
    “對了小樓，那個左翹楚家裏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啊。”
    “啊？”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左翹楚每隔幾天就來他家過夜，他以為他們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可是連人家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那他家住哪？”
    “不知道。”顧小樓很快答道。
    “不是你們關係那麼好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顧小樓一頓，“平時也沒聊過啊，不過他家好像挺有錢的，我聽說還有個當兵的，他家裏好像連勤務兵都有。”
    顧小樓說完一聳肩膀，“誰知道呢，都是亂傳的。”
    很好，左翹楚把他家老底兒摸了透徹，他們連他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這麼說來他去他家砍他的希望破滅了，也不可能到他上下學的必經之路蹲守，不知道地址不說，左翹楚家裏還有當兵的，搞不好自己先被打成篩子。
    那去學校？
    也不行，嚇壞其他小朋友就不好了，再說學校也有門衛。
    那他要如何堵截他？
    顧城咬牙，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讓他逍遙太久的。
    他的刀，磨的很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