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左翹楚很掙紮
    要不是左翹楚眼疾手快，顧城這會兒已經仰麵朝天的毀容了。
    顧城還能來開門，左翹楚勉強鬆了口氣，不然他就要去報警砸門了，可這口氣還沒吐出，就看到他沉甸甸的眼皮和搖搖晃晃的模樣，顧城的臉蛋燒的通紅，隨時都有昏倒的可能。
    “都燒成這樣了，不去醫院不是胡鬧麼，趕緊走。”顧小樓說他發燒了，左翹楚立即就趕來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男人有多不會照顧自己，不由分說把人往懷裏一拽，他就是來扛著他去醫院的。顧城一靠過來，就帶著一股潮熱，在他後背上摸了一把，左翹楚的眉毛皺的更深了，“衣服都濕透了，你這是在自殺吧。”
    抬起沉重的腦袋，顧城對著他眨了幾下眼睛才不確定的問，“左……翹楚？”
    他那眼神，讓左翹楚的心驀然一動，緊繃的臉也有些鬆動。顧城這樣讓他又心動又惱火，倒是沒辦法再維持之前的不滿和責備了，對他，就剩無奈，“謝謝你還認得出我。”
    顧城燒的再厲害，也知道身邊這人是誰。
    顧小樓的同班同學兼好友。
    隔三差五就到他家蹭飯蹭床什麼都蹭的左翹楚。
    原來不是顧小樓回來了……
    “你來的正好，很熱，幫我換衣服。”
    顧城已經飄飄然了，他忘記自己在發燒，他就覺得這汗濕的衣服穿著太難受。
    拽拽領子，他從左翹楚的懷裏掙紮起來，然後扶著牆，慢吞吞的往屋裏蹭。
    他是該換衣服，然後去醫院。
    左翹楚換了室內拖鞋，等他跟進去一看，顧城哪還有力氣回到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倒下了。
    睡衣被他扯的亂七八糟，人又昏睡過去了。
    腦子裏重複著胡鬧二字，還有就是心疼，左翹楚粗魯的扒下了他的睡衣，剛要給他換上幹淨的衣服，昏迷中的人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腕像是被火圈抱著。
    “不舒服，給我擦擦……”
    他滿身都是汗。
    左翹楚那緊繃的臉和情緒再次因為顧城的話而改變。
    他看著麵前的身體露出愕然的神情。
    然後他就把顧城忘記了，對著他發起呆來。
    他讓他給他擦……
    他曾無數次試圖碰觸的身體……
    他用很多種方法想要偷窺的身體……
    在他麵前，在他麵前，在他麵前……
    左翹楚魔障了。
    遺忘了初衷，他去打了水，開始給顧城擦身子，一寸一寸，每個地方都擦的幹幹淨淨。
    顧城閉著眼睛享受著，水汽讓他的熱緩解不少，閉著的眼睛顫顫巍巍的，偶爾還舒服的哼上兩聲，左翹楚的手開始發抖，眼波也動蕩起來，就連眼圈都跟著泛紅了。
    擦完身體，喂他吃了退燒藥，又貼上退熱貼，左翹楚邁著他木然的步伐到臥室取了條毯子，給他蓋上後自己就坐在一旁發呆。
    很久之後，左翹楚僵硬的腦袋低了低，他往胯間瞄了一眼。
    從剛才，他就這樣了……
    這麼久還沒安靜。
    禽獸啊禽獸，竟然對著病人有這種想法，他真是個禽獸。
    不折不扣的禽獸。
    回頭，看到顧城的睡顏。
    潮紅的臉，微微皺起的眉毛，還有因為發燒也變得通紅的嘴唇。
    左翹楚轉過頭，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兩年了，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忍得住。
    他悶悶的吼了兩聲，頂著一頭亂發又看了過去。
    很喜歡，喜歡這個人。
    顧城動了下，一綹頭發碰到了眼睛，左翹楚再次嚐到心髒被什麼撞擊的感覺，對著那頭發，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