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 去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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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新世紀的新青年,蔣同表示對肖謹言跟他家邵要的那點兒破事沒什麼好感到膈應的,隻是有點不理解,街上的妹子波又大,膚又白,腿夠嫩幹什麼還去找同類人。
為了緩解心裏那點小小的別扭,他不打算在他們去B市之前還跟他們見麵,不知是否顧慮到他的感受,肖謹言也連著幾天沒聯係他,隻是在登機去B市之前,肖謹言給他發了通告別的短信。
由於邵要是第一次坐飛機,看得出來很有些興奮,肖謹言也很貼心的在辦登機牌的時候,給他換了個靠窗的位置。在侯機廳休息的時候,邵要顯得有些不淡定,時常打開手機看時間,肖謹言取笑他說:“你就算再看幾百次,該等到那時間也得等到那時間,不要急!”說完就很瀟灑的抖開手上的報紙看起來,留下一臉尷尬的邵要傻笑了笑。
登機口開放,隨著隊伍的前進,肖謹言發現邵要總會下意識的抬眼看他怎麼做,然後偷偷學著他的樣子,雖然不動聲色,肖謹言故意排在他之前,引領著身後那人做著他從未做過的事。
第一次,有種幸福的美滿感。
找位置,係安全帶,邵要不用去問,肖謹言總能在他抬眼之間就動手去做,也是頭一次肖謹言察覺邵要那麵對自已時那微妙的自尊心。
看著小小窗口外,邵要驚訝的扯著身邊的肖謹言說:“外麵外麵,他們在運我們的包。”
肖謹言側身去看,原來是托運的行李被機場工作人員正在往飛機上運,他們的包正巧被邵要看見,這時,肖謹言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個笑話,他便對邵要講起來,說的是,“有個特愛顯擺的人,上了飛機,聲音很大,對空姐說,美女這裏空氣好悶,你把窗戶開一下我透透氣,哈哈哈。”
笑到一半的肖謹言發現邵要還一臉認真的表情盯著他看,似乎嫌肖謹言隻顧笑還不繼續說,突然就有些無趣。
“所以呢?”邵要再看了看窗戶“其實它是打不開的?”
“唉!我怎麼對你彈琴呢。”肖謹言板正了臉,再調直了坐姿一本雜誌捂在了邵要的臉上“你一人慢慢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輕輕的吻,邵要拉開遮擋臉部的書,肖謹言的臉就在咫尺處衝他擠著眼。
兩個多小時,並不算太久,卻讓邵要有了從未有過的體會。也許這對肖謹言來說並沒什麼,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應當,其實邵要也有自已想要的生活,想有自已的領域,雖然這份野心對他來說有點大,卻心裏期望著能有實現的那天,他想變成另一個肖謹言。
也許這就叫做夢想!
到了B市一開機,肖謹言和邵要的手機上全是肖媽肖爸打的電話發的短信,多得好似連環奪命催。肖謹言對此感到不快,邵要卻很懂事的第一時間給兩人報平安。
肖媽說:“我本來想去機場接你們的,可爸爸不同意。”
“我知道的,肖媽媽,您身體不方便,我和肖哥哥很快就過去,您在家裏安心等我們。”
“路上在下雪,你們一定要叫出租車司機開慢點。”
“好。”
掛了電話的邵要發現拉著兩個行李箱的肖謹言臉色還未轉好,好心的勸解道:“大人會擔心是正常的,你長再大在他們眼裏也會是孩子的。”
“囉嗦”
被瞪了一眼的邵要感到很無奈。
隨電梯坐到負一樓,打出租的地方早已排起了長隊,一陣冷風襲來,邵要自覺的裹緊了大衣,正想伸手哈兩口氣,脖子上不知何時圍過來一張毛巾,帶著暖暖的溫度,邵要轉頭看為他打理著毛巾的肖謹言說:“可是這樣你就會冷了。”
“切”肖謹言翻了個白眼從包裏又翻出一張給自已係上,邵要覺得有份叫做不安的心滿意足悄悄襲上了他的心頭,特別在快要見到想念已久的肖媽媽的這個時刻,不安來得愈加強烈。
這時,從袖子底下,傳來一個溫涼的觸感,手指輕觸,指尖輕扣,有個詞語叫做沉淪。
有點尷尬,有份悸動的邵要看著那一輛輛出發的出租和揚揚灑灑的雪花,他們的人生是否也像這個排著長隊的人潮,都在等待著什麼,然後,等到便出發。去往人生的下一個路口。
不知,與肖謹言會在哪一個路口分道揚鑣,他突然有點癡心的想,若是一定要分開,真希望與他同行的路能行得長遠一些,久一些,直到自已能一個人堅強的行走。
顯見的,與肖父肖母幾年後的相見,又是一個淚與笑的綜合體。
親著邵要白嫩嫩的臉蛋,肖媽媽顯得有些愛不釋手,“不知怎麼搞得,覺得我們家小要越變越漂亮了。”
肖謹言一個人收拾著行李,整理著房間,白了一眼還伸出那雙魔爪揉著那個平常總是自個兒揉的那張臉蛋的母親鄙夷道:“是男生都不會喜歡漂亮這個形容詞。”
“哼,你是你,小要是小要”越發孩子氣的肖媽媽拉著邵要在她跟前轉了個圈總結道:“長高了,也長大了,就是還是一樣的瘦小,是不是在家裏被哥哥欺負著做家務?”
“沒有,肖哥哥待我很好。”
脾氣不甚好的肖大少,頭次聽到邵要跟別人麵前誇他,有瞬間心癢癢的舒服,嘴角也不意外的往兩邊翹了翹。
對於邵要的這個評價,肖媽媽當然是不采信,隻是不想戳穿,拉著邵要打量他們的新家和新家居,“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一直都保留了小要的房間的哦。”
肖父擱客廳裏摘著晚上要吃的菜,被才整理完房間出來的肖謹言看到狠狠嘲笑了一番,兩父子你一句我一句,直氣得肖父直泛白眼兒。
一天就在這麼忙碌中度過,直到晚上吃了晚飯,肖媽媽挺著個肚子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看著才洗了澡出來的肖謹言隨意的問了句:“怎麼最近都不愛跟我麵前抱怨了?”
“抱怨什麼?”肖謹言疑惑的扔掉手裏的毛巾問。
肖媽媽指著沙發了然的一笑,肖謹言越發疑惑的過來坐下。
“你當我不知道,肯定是新交女朋友了,不然,不會這麼乖乖跟小要住在一個屋簷下,還整天一副沒事人樣,你是什麼嘴臉,以為我和你老頭子不知道?”
“什麼意思?怎麼跟女人扯上關係了?”肖謹言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生怕這話被邵要聽到,“媽您別再說些有的沒的,來,讓我看看你肚子裏的小弟弟。”
說著,肖謹言就欲伸手去摸,半途上,被肖媽拍了一巴掌,捂著手背呼疼肖謹言急道:“您幹什麼?”
“不要轉移話題啊啦,你不要忘了是誰生你養你的咯。”
“媽!”
“別廢話”肖媽媽一副不會就這麼被唬過去的嘴臉奸笑道:“你要不告訴我,我等下問小要去。”
“別!”肖謹言一臉鐵青的張嘴就答。
“看吧”肖媽伸手做樣子的錘了自個兒兒子一拳。
無奈的肖謹言歎出口長氣正經道:“媽,我的事情你別摻和,現在好好把注意力放我快出生的小弟弟身上,我的事該到了告知您的時候難道還能不告知您嗎?著什麼急真是。”
“你怎麼知道是小弟弟的啦?”肖媽一副被兒子嫌棄的表情撒嬌道。
這個問題還真把肖謹言問愣了,“就是直覺的,覺得是小弟弟。”一邊深思一邊看向已經隆起的母親的腹部,肖謹言有瞬間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