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篇 2.屠城篇-試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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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取出懷裏的油燈,將其點亮。便一步步緩緩向洞穴深處走著。他心裏極為擔憂張布魚,可是為了他的將來,隻能這樣做了。他在山洞深處一處地洞底停下了腳步,那洞底盤曲著無數條毒蛇,被二叔油燈所突入而來的亮光,讓那些毒蛇紛紛活躍地遊動起來,“嗤嗤”的吐著血紅的舌頭。令二叔這種見多無數危險場麵的男子,都心生畏懼。更何況是張布魚自己。“二叔不要、二叔不要啊。”張布魚顯然預感到二叔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一遍遍乞求自己二叔。二叔拿出懷裏的繩子,將其一頭係在張布魚的腰帶之上。然後他緩緩將張布魚放了下去。
“二叔,不要啊!不要……”張布魚此時喉嚨都有些哭啞,但顯然沒有讓二叔有一絲遲疑。在下落了半空之時,那些毒蛇顯然已經感受到有食物送上門來,皆雀躍起來。不過幸好這地洞下有一座方圓約有兩平米,高不過兩百公分石台,二叔將張布魚放在這石台之上。便剪斷了係在他腰間的繩子。
張布魚看著石台下的毒蛇,毛骨悚然。怎麼辦啊?更加讓他恐懼的是,那些毒蛇好像有順勢上來的意味。肯定張布魚正在回憶剛才二叔教給他的咒語,他知道二叔這樣做就是為了這個。可是隻是他到這種地步還是想不出一句半句的。這可怎麼辦啊?急的讓張布魚不禁連連跺腳。這樣跺腳不僅不為張布魚幫助到什麼,而且石台之下的毒蛇的進攻提供了而有利的條件。
果然一條小蛇借著它們的“人牆”已經爬上來了。啊,二叔救我啊!張布魚哭喊道。二叔,救我!……
站在上方的二叔,早已眼眶濕潤。即使能救出張布魚現在這樣的困境,那以後呢?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皇太子,竟是這般的廢物。自己的國家雖然隻剩下三個人,雖不指望不上能夠複國了。倘若張布魚因此而命損,自己也會在他的母親麵前自刎謝罪。
“小蛇,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會害你們的。我會給你們我最愛的肉包子的。你們不要咬我啊!”張布魚不斷地向他遊來的小蛇說道,但願它們能饒了自己。可是這些蛇那些能聽得他這般的囉嗦,不僅沒有放慢,而且加快了自己遊動的速度。
一條小蛇能上來,自然不說其他的蛇群了。此時在張布魚所站的石台上,扒滿數不清的毒蛇,紛紛張著血盆大口,發出嘶嘶的聲音。仿佛在說,大家不要搶啊,這個食物是蛇蛇都有份的。
難道我張布魚真的要死這裏嗎?我還有沒有向趙快快報我肉包子之仇呢!我還沒有成親呢!我不要、我不要、想到此處張布魚心裏那種絕望之情,在他心裏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他的眼淚一滴滴地滴落在腳下的石台上。可是眼淚在這個世間有什麼用,它會博得神靈的同情嗎,不會。張布魚隻有用你的勇敢以及才能,才能有機會戰勝它們。站在上麵的二叔對下麵的張布魚說著,但願幼小的張布魚能夠真的明白,能夠真正使他成長起來。
張布魚恍惚間隱約中見到了母親,她見張布魚這模樣不由得歎息道,我卻生了一個無用的兒子、生了一個廢物。張布魚朝那個幻影竭力的哭吼,我沒有無用,我不是懦夫!我不是廢物!我不是!
……
就在這時,數條毒蛇已經爬在了張布魚的腳上了。料誰也沒有想到,此時張布魚的全身從裏到外,竟緩緩散發起金黃色的光芒。那光芒由弱變強,將那些毒蛇隔在光芒的外麵。“我不是廢物!我不是!……”
站在上麵看見此情景的二叔,更是吃驚,最後笑道,“我可是真傻,還教他如此低級的巫術。這個男孩可是擁有的是皇族的血統啊,與生俱來的抗體,若非特殊的方法豈能傷害於他。”
二叔把張布魚拉了上來,他能力消耗過多,早已昏睡了過去。二叔就這樣背著張布魚往回家的路上走。二叔望著蒼茫的天空,歎息道,上天賦予了這孩子這樣的能力,不知道為他的未來帶來更多的是好還是有壞處?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張布魚說站立過的石台側壁上,忽然隱現出三個鮮紅色小篆體漢字。若是被一些老學究發覺,定然識得,那無疑便是“試龍石”三個字。
一個星期後,二叔便收拾了包袱,拜別了張布魚母子倆,朝市集中征兵處走去。張布魚站在原地,看著二叔漸漸遠去的背影。他像是預感到什麼,問在身旁的母親,“娘,二叔會不會死啊?”母親其實心裏也保不準,但又怕張布魚難過,正試圖微笑地反駁他的話,卻見張布魚低著頭,小聲抽泣。
雖前方早已看不見二叔的身影,但張布魚依舊強忍著悲傷,向前方呐喊,“二叔,我答應你,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變得強大,保護身邊所有人!二叔!!”
過了半響,母親見時間不早,準備叫張布魚回家吃飯。才發覺身邊早已沒有張布魚的身影。母親知道他雖貪玩,但離開的時候,總會和自己說一聲。可現在他人呢?
“魚兒!魚兒……你在哪裏?不要嚇唬娘!”母親知道現世界處於混亂中,任何危險都可能隨時發生。母親越想越不安,生怕魚兒被什麼壞人捉去?他要是死了,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父皇。
母親心碎一地,朝著四處哭喊尋找張布魚時,“娘,我在這!”聽後身後傳來魚兒的聲音,母親急忙轉身,卻見眼前透明的空氣中慢慢顯現出張布魚的身姿。
“娘,二叔教我的隱身術我學會了!嘻嘻……”母親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氣得打顫。這二叔叫什麼他不好,偏教他隱身術。母親忽然思想開了叉,想到別處,臉頰頓時通紅。“娘,你的臉怎麼紅了?”
“……”
母親隨後吐了吐氣,轉過身背對著張布魚。隨後丟出了一句話,“你二叔教你這套技能,是讓你用在正道上,你可千萬別那些、那些下流的事!”
母親走了好久,張布魚依舊站原地,抓著頭皮想了半天,娘親所說的下流的事,到底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