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篇 3.屠城篇-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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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處東南,氣候怡人,號稱桑麻第一城的洛夷,無非這樣。不過是有一天,國主試穿了各地進貢上來的綾羅後,對有些感覺還不錯,無意問起產地,多報以洛夷,自然這洛夷城的紡織業,也就享譽了全國。
在這洛夷城紡織世家之一的柴家,很多年以前,也是如其他普通紡織戶一般,雖世代勤勞製衣,卻名氣一直不溫不火,家境不過聊以顧以溫飽。然而在炎九年(推算應該是在張布魚外婆都還在待字閨中的時間),就在柴家第十三代香火落入一個名叫柴有為身上的時候,他因一次機緣巧合,製造出了一件傳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的衣服。從而名聲大振。人常說,生死由命,無執著,無掛礙。隻是世界各地拜訪者,卻是絡繹不絕。
鹿銜國國主炎得知,生怕此衣密卷落入敵國手中。特派絕世高手,暗中保護柴家及密卷的周全。在外人看來,國主此時的這番用意,早已無形成了“司馬昭之心”。在帝王賢德的前提麵前,國主也之隻能耐心地等待柴家早些進貢與自己。
深夜,柴有為披著外套,站在庭院月季旁,凝望著星空歎息。原配夫人因病早逝,無留半個子女。後來在他五十大壽之時用十八抬花轎迎娶年僅雙十的明氏。即將邁向了花甲之年的他續房,本指望生個男娃,以備百年之後柴家延續香火。卻不想生下了女孩。想到事事不盡然,便將這女孩取名為靜然(盡然諧音)。
也罷,也罷。他將表親司徒言喚來,遞給他一席長卷,語重心長道,“國主之心,已路人皆知。我們家族的命運怕是朝不保夕,望你能帶著柴靜然與此製衣密卷離開此是非之地。”柴有為此番著實也是無計可施。柴家幾十口家小,皆被國主監視。司徒言的輕功舉世無雙,帶一個小孩安全撤離,應該相對容易得多。柴有為歎息著,在如今這個柴家,可以將自己老命交予的,也隻有司徒言一人而已。
果然當傳言流至今,超過了五個寒暑,國主炎卻依舊等不到柴家試圖進貢此等寶物的舉動,顯然有些心急了。無奈之下,最終還是撕破了臉,以莫須有的理由定以謀反的罪名,將柴有為一家進行抓捕。實施計劃已久的抄家,即使挖地三尺也要將傳言能起死回生的衣服拿到手。最後自然一無所獲。
司徒言帶著柴靜然站在高山之上,看著山下即將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的柴府,眼眶濕潤,便朝著山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總以為看清了這個世界的他,現在感覺越來越模糊。至此世上便在無司徒言與柴靜然,而在張布魚家所處之地,位於洛夷邊境的青木鎮,便多了一戶平民。
“同學們,今天我們新轉來了一位同學!大家歡迎!”先生站在講台上笑著向門外招了招手,在全班熱烈的掌聲下,走進來一位穿著白色鏤空花紋藍底長衫,年紀約七八歲的長發女孩。
女孩走到台前,深吸了口氣,依舊還略顯羞澀,向台下的此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的學生,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司徒靜然。”說完臉頰嫣紅,微風輕撫她柔然發絲。她那精致的五官,動人的眼眸,幹淨且散發著淡淡憂傷的氣質,當她撩起發誓的那一霎那,無疑讓人恍生如夢。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時間似乎因為她的出現,暫停了幾秒。“哇!……”
或許此時這群年幼的眾人,才隱隱約約明白,美人為什麼可以禍國殃民?
“好了,好了,快要上課了。靜然,你下去找了個位置吧!”先生這話不說則已,一說,台下頓時電閃雷鳴,硝煙彌漫,刀光劍影,為了讓靜然坐在自己身邊,眾人頓時如同劍聖附身,強悍無比。#~&%@#¥%#……
江湖人稱胖俠的孟陽英勇倒在地上,即使此時的臉正被數人踩著,其氣勢絲毫不輸給舍身炸碉堡的戰士,呐喊道,“靜然是我的,她是我的……”
此時整個學堂戰火紛飛,但唯獨一人坐在自己的位置,臨危不動,用手撐著頭,眼睛認認真真看著桌上的書本。那人便是張布魚。
先生見張布魚,微笑地點了點頭。麵對如此喧鬧的環境,仍是在安靜的看書,這是多麼難得,看來這孩子的確長大了。
先生向台下正在決鬥的眾人說道,“你們看看,麵對如此環境,張布魚同學還在認真的看書,這種學習態度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先生清了清嗓子,“我決定將司徒靜然安排坐在張布魚的旁邊,一同學習。”
眾人嘩然,先生是說張布魚在看書?他在看書?眾人瞅了眼外麵的天,這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啊。這張布魚究竟受了什麼刺激?
此時與張布魚亦敵亦友的趙快快站起身,向大家解釋道,“我聽他說,他答應了他二叔,以後好好學習,做個男子漢!”雖是這樣,眾人依舊疑惑地目光瞅著張布魚,畢竟這種震驚不亞於中國男足在世界杯上奪冠。他是真的變了嗎?媽的,這個是世界太瘋狂了,連張布魚都在看書,你說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
等到下午放學,眾人紛紛拿起書包準備回家。可回頭瞅了眼張布魚,見他依舊用手撐著頭,看著桌上的書。這小子裝得也太過了。當一人走進,卻隱隱約約傳來張布魚微微的鼾聲。
我日啊!原來他是睡著了。
一股奇香隱約傳入張布魚的鼻中,慢慢地從睡夢中醒來。朦朧見一位大眼睛的長發女孩,坐在自己身旁微笑看著自己。頓時他的眼睛變得如銅鈴般大小,隨即眼珠幻化成愛心的圖案。
“哇!美女啊!”正當張布魚準備興奮得尖叫的時候,卻見自己身旁圍了數圈人盯著自己,他們眼神中紛紛冒出無盡的怒火。
“張布魚,別跑!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