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八章 分離別vs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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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龍望向窗外,雨確實已經停了。
“那個。。。。。。既然雨已經停了,我就先回去了。”說罷,樊龍逃似的衝出書房,穆朝鋒催動輪椅跟在後麵,急聲道,“大哥,大哥!”
樊龍不敢回頭,越走越快,生怕慢了一步就被發現什麼。
這一著急便忘了看路,回頭撞上一人。
“樊大當家,行色匆匆要去何處?”
樊龍收住腳步,見一男子立於跟前,二十五六歲年紀,劍眉星目英武不凡,正是穆岑的養子薛長洲。
“長洲哥,怎麼今天下朝這麼早?父親回來了嗎?”穆朝鋒道。
“哦,陛下請父親到禦書房議事,估計要些時候才能回來,又怕慢待了樊大當家,令我回來招呼。”薛長洲走近穆朝鋒,心疼的道,“怎麼臉還這麼腫?那藥不管事嗎?”
他蹲下身,手指輕撫在穆朝鋒臉上,滿眼的心疼。樊龍看了頓時火大,口氣強硬道,“你們聊,我先告辭了。”
薛長洲挑了一下眉,淡然道,“樊大當家不多住幾日嗎?”
樊龍麵無表情,“寨子裏還有一大堆兄弟要管。”
薛長洲道,“也是,大當家事務繁忙,莫要耽誤了。”
穆朝鋒見兩人一來一往,叫著勁,心下疑惑。薛長洲見樊龍第一眼就心生反感,即便是穆朝鋒的恩人,也喜歡不起來。而樊龍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看見薛長洲就火大。
用過午飯,穆朝鋒與薛長洲將樊龍送到大門外。穆朝鋒遞給樊龍一個包裹,還有一把傘。
“這是什麼?”樊龍掂了掂手裏的包裹,看著遞過來的雨傘,“雨都停了還要傘做什麼?”雖然如此說,卻還是主動接了過來。
“這雷雨天最容易反複,萬一路上下雨也好有個遮擋。”“那包裹裏是些小禮物。”穆朝鋒溫和道,“隻是。。。。。。還望樊大哥有空時把雨傘送回來,或者我派人去取也好。朋友間是不送傘的,不吉利。”
傘即為散,離散之意,確實不吉利。
樊龍帶好這些東西,翻身上馬,看著穆朝鋒突然心生不舍之感,又恨極了自己這種娘們唧唧的調調,躊躇再三,腳下一用力,催馬飛奔而去。
樊龍回到山寨時,樊虎與聶少軒也剛回來。
樊豹看見樊龍,鬆了口氣,上前道,“大哥怎麼去了這麼久?二哥都回來了,你還不回來,可急死我了。”
樊龍道,“老二回來了?”“你把我下山的事說了?”
樊豹點頭,樊龍火大,“誰讓你說的?”
樊豹一頭霧水,為什麼不能說?怎麼了?不是去查賬嗎?
這時,樊虎走進來,一臉嚴肅的道,“大哥查賬查的可順利?”
樊龍聽他陰陽怪氣的,頓時氣惱,“翻天了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樊虎皺眉,道,“大哥,我跟少軒真心相愛,不傷天不害理,你為什麼不同意?”
樊龍一拍桌子,“他是男人!”
樊虎也惱了,聲音提高了許多,“這個我比你更清楚!我愛他,管他是男是女?”
長這麼大,樊虎頭一次和樊龍紅臉,竟然還是為了自己的情人,樊龍心裏憋屈,又氣又傷心,“好啊,那你去找聶丞相提親吧,隻要他聶家同意把兒子嫁過來,我就給你大辦。”
樊虎聽了這話,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也明白,最難搞的不是自己大哥,恐怕是聶少軒的老爹。
樊龍看出他的猶豫,冷哼道,“先去擺平你老丈人再來跟我犯混!”說完拂袖而去。
樊龍氣惱的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被一堆東西咯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穆朝鋒送的包裹。裏麵並排躺著一塊令牌、一壇酒,還有一封信。
展開信箋,幾行雋秀瀟灑的字體印在紙上。
‘樊大哥,你我雖初次相識卻相談甚歡,隻可惜時日太短來去匆匆,朝鋒未能盡好地主之誼。上次飲茶未能盡興,這壇燒刀子留給大哥算是賠罪。此外,這塊令牌可自由出入燕都城門,日後若有需要幫忙之處可隨時來將軍府找我。朝鋒敬上。’
金黃色的令牌上,一麵用篆體寫著將軍府,另一名寫著穆朝鋒三個字。樊龍用拇指摩挲著那個名字,穆朝鋒帶著梨渦的笑臉浮現在眼前,心情似乎也跟著平靜了許多。
入夜,樊龍盯著房頂眼睛瞪如銅鈴,在床上翻來覆去烙餅,他失眠了。半個時辰後,終於難以忍耐這種痛苦,拎起桌上的‘燒刀子’,一腳踢開門飛身上了房頂。
半躺在房頂上,看著滿天星晨,火辣的燒刀子滾入腹腔。樊龍歎了口氣,從懷裏摸出一個物件,對著月光仔細的觀看,仿佛鑒賞什麼寶貝。不知過了多久,樊龍迷迷糊糊的好似又回到將軍府,穆朝鋒正在書房中彈琴,見他進來微笑道,“大哥來了?”隨後拿出一壇酒,兩人對飲起來。
畫麵一轉,樊龍來到上次撞見老丁學徒與男人親熱的小樹林,發現那裏又有兩個男人在親熱,走近一看躺在地上的竟然是穆朝鋒,他衣衫半敞摟著上麵那個男人的脖子,呻吟道,“你輕些。。。。。。”
樊龍大怒,這人是誰?竟然敢動穆朝鋒,不想活了?他剛要揮拳上前,就見上麵的男人轉過身,竟然是自己?樊龍頓時嚇出一身汗,這一嚇便醒了,此刻天已經蒙蒙亮,自己仍舊躺在房頂上,哪有什麼穆朝鋒,不過是喝多了發春夢呢。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聽身後有人道,“大哥,穆朝鋒是誰?”這一聲嚇的他險些從房頂上滾下去。
樊豹不知何時蹲在他身後,正拿著那個令牌,左右翻看,樊龍一把奪過,“你來幹什麼?”
樊豹道,“二哥在聶丞相門口跪著呢,您要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