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誰與爭鋒  第九章 聖旨到vs 攤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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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龍趕到聶丞相院子時,樊虎和聶少軒正並肩跪在台階下,一副苦命鴛鴦的架勢。
    聶少安給聶丞相拍著後背順氣,老人家臉色鐵青。聶少安走下台階對樊虎還算客氣的道,“二當家,少軒年輕不懂事,您替我勸勸他,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能動怒。”
    樊虎苦笑,心裏道,我能怎麼勸?除非我跟他說,咱倆一刀兩斷。不過樊虎也是納悶,兩人本來說好的從長計議,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聶少軒竟然跟父親攤了牌,說要跟樊虎廝守。聶丞相當即被氣的險些吐血。
    聶少軒也是個性子烈的,父親不肯同意,他也不說軟話,父子倆就這樣僵持了一個早上。樊虎沒有接聶少安的話,聶少軒看了兄長一樣,對樊虎道,“樊虎,我聶少軒跟定你了,你敢要嗎?”
    樊虎一愣,怎麼不敢?他樊老二什麼事兒怕過?何況這麼個大美人為了跟自己連自己老子都不認了,他還有啥不敢的?
    樊虎大義淩然的拉住聶少軒的手,“我樊虎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聶丞相氣的哆嗦,拿起一個茶盞砸向兒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廉恥?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你白讀了?”幸好樊虎反應快,一把將少軒拉到懷裏,茶盞擦著聶少軒的額角飛過。聶少軒提高聲音道,“聖人沒說不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也沒說愛上誰就是不知廉恥。”
    聶丞相被噎得啞口無言,站起來三兩步走到近前,抬手就打,樊虎起身將聶少軒護在懷裏,聶玄氣的直哆嗦,聶少安拉住父親,對二弟道,“你少說幾句吧。”
    聶丞相被大兒子拉著動彈不得,又有樊虎擋在麵前,心中惱怒無奈,指著聶少軒道,“你若收回剛才的話,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若你執迷不悟,就別認我這個父親。”
    聶少軒凜然道,“孩兒與樊虎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收不回方才的話了。”
    聶丞相哆嗦著道,“你個不知廉恥的混賬東西,我自當沒生你。你給我滾。”“少安,收拾東西我們下山。快!”
    樊龍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道,“聶丞相莫要氣惱,老二有什麼得罪之處,晚輩給您賠罪。”
    聶丞相耐住性子,勉強道,“不敢!老夫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我聶家祖宗八代的人都讓這個不孝子給丟盡了!就此告辭。”
    雙方正折騰的熱鬧,一個下人上前道,“報大當家,朝廷來人了。說是傳聖旨給聶丞相。”
    樊龍心想,皇帝老子啥時候來聖旨不行,非得這時候跟著湊熱鬧,但人家是皇帝得罪不起啊,於是道,“請。”
    來人一身紫色錦袍,金冠束發,麵容年輕舉止穩重,看不出具體年歲。見到聶丞相,此人欠身行禮,“丞相大人受苦了,聖上已為大人昭雪,特令易之前來請大人回去官複原職。”
    樊虎聽了心中頓時著急,這聶丞相回京了,聶少軒豈不也要走了?瞬間明白了那人如此著急與聶丞相攤牌的原因。
    程易之宣讀完聖旨,聶丞相叩頭謝恩鄭重的接過,交給聶少安將聖旨收好,對程易之道,“這次對虧了程大人查明真相,替老朽申冤。受老朽一拜”
    程易之趕忙相攙,微笑道,“聶丞相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沒有程某,也會度過此劫的。”
    樊龍最見不得文人之間的矯情,他的牙都快酸掉了。程易之轉過身,打量了樊龍一下道,“想必這位就是樊大當家吧?”
    樊龍拱手行禮算是默認,程易之道,“十年前樊大當家借路穆將軍,助朝廷掃平叛黨,十年後親自救下朝中忠臣,如此忠義令程某敬佩,請受程某一拜。”
    樊龍頓時麻爪,這幫文人都什麼毛病?動不動就拜一拜,又不是過年?
    此時,管家已經麻利的收好隨身物品,聶少軒站在原地不肯動彈,聶少安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收拾你的東西。”
    聶丞相道,“不用管他,從此我與他斷絕父子關係,是死是活與我聶家無關。”
    樊虎聽了立即上前求情,“聶丞相,都是我的錯,不要怪少軒。”
    聶丞相並不看樊虎,自顧自道,“老夫教子無妨,不敢責怪他人。”說罷向樊龍謝過,帶著一家子下山去了。
    程易之有心相勸,卻礙於這是家務事不便插嘴,衝聶少軒歎了口氣,又對樊龍兄弟道,“在下程易之,三位不但是丞相的恩人,也是我北燕的恩人。日後若有用的著程某的地方,盡管開口。”“二公子先暫時拜托各位了,待過幾天聶老心情好了,我勸勸他。”說完,告辭離去。
    樊龍此刻被攪和的一團亂,沒心思理會程易之,隻是下意識的回禮,樊虎一心都在聶少軒身上,更沒心思管程易之,倒是樊豹將程易之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泛起漣漪,這人好生眼熟。
    經過一番折騰,已經到了上午。
    聶丞相已離去多時,少軒仍舊跪在院子裏,滿臉淚痕。樊虎心疼他,便陪在一旁勸說著。樊龍經過這裏兩次,見這兩人跟成了雕像一般,心裏冒火,對樊豹說,“去讓老二把他媳婦弄走,在這裏跪著像什麼樣子?”
    樊豹心說,他要能弄走早弄走了,當二哥舍得讓他的心肝在這跪著嗎?嘴上卻不敢違抗大哥,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樊龍轉身沒走幾步,就見樊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樊龍道,“你幹嘛去?”“老二搞定他媳婦了?”樊豹搖搖頭,“不用搞定了,”“二公子暈倒了,我去請賽神醫。”
    樊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樊虎抱著聶少軒瘋了似的衝出來,“老三,叫賽神醫,快!”
    樊豹趕緊應了,又忌憚樊龍,支吾道,“大哥,我去找賽神醫?”
    樊龍不耐煩的揮揮手,“還不趕緊去。”
    聶少軒並沒有大事,不過是大熱天的跪久了,再加上急火攻心,說白了就是中暑了。樊虎謹遵醫囑,又是給擦身又是喂冰鎮綠豆湯,寸步不離聶少軒床邊。
    從天亮一隻折騰到下午,真是比打了一場仗還累。樊龍回到房裏,把自己扔在床上,被身下一個物件硌得生疼,摸出來一看正是穆朝鋒的令牌。樊龍一拍腦袋,這兩天讓樊虎和聶少軒這兩個小兔崽子給攪合的把正事都給忘了。他噌的坐起身,衝門口守衛道,“叫三當家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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