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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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人求見。”
自從司馬鈺回歸,朝中便無人再敢說閑話,蘇流年更是對此沒有提及,隻不過,司馬鈺嘴角的傷卻讓他請了病假,此刻躺在床上,聽到這話,淡淡的說道:“書房見客。”
就當司馬鈺洗漱完畢,剛進書房,就聽一個優柔的聲音響在耳畔:“相國,病可好些?”
這可讓司馬鈺的瞌睡瞬間沒了蹤影,連忙上前一拘:“臣拜見陛下!”
“不必不必!”蘇流年一把攙住就要下跪的司馬鈺,司馬鈺也將蘇流年請上首座。
“讓陛下擔憂臣罪該萬死。”司馬鈺雖這麼說著,卻是淡笑著看著蘇流年。
“相國見外了。流年此次來,給相國帶了禮物,來人,呈上來。”蘇流年揮揮手,新來的內侍長劉儈便一路小跑進了房來,小心翼翼的將物件呈到司馬鈺眼前。
“此乃新為相國定做的相袍,流年也改了規矩,以後相袍備常數,不再一袍一相,相國看看可滿意?”蘇流年起身,親自拿過袍子,上前看看合不合身。
司馬鈺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發現袍子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總顯得有些蒼白。
“臣多謝陛下!”司馬鈺出自真心的對蘇流年抱有感謝之情,蘇流年咧開嘴,將袍子遞給劉儈收好,轉眸才發現司馬鈺嘴角的靑腫,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相國。。。這傷。。。”
“哦。。這個是臣不小心所傷,無礙,無礙。”司馬鈺趕忙捂住嘴角,蘇卿府那一拳十分重,傷口任然顯眼。
“相國為何不小心些。。。後日龍君到訪,相國就在府修養吧,苦了相國了。”蘇流年歎了口氣,慢慢坐下,司馬鈺趕忙讓下人端茶上來,就在蘇流年飲茶之時,司馬鈺想起了跟蘇卿府的交易。
一溜黑眸,司馬鈺也歎了口氣,不過這口氣,是重重的。
這讓蘇流年放下了茶盞,不解的問道:“相國為何歎氣?”
“龍君此來不會無緣無故,兩國邦交上,很少有國君親自來訪,臣不放心陛下,請陛下讓臣跟隨陛下左右。”司馬鈺說得情真意切,目光真摯,看得蘇流年心中一暖,“既然相國如此,那就勞煩相國了。”
司馬鈺額額首,忽然說道:“齊王可參加?”
“這個。。。”蘇流年頓了一下,再次看向了司馬鈺。
“王侯無陛下的召見是不能回京的,可王妃卻可以,臣擅自做主,已讓齊王妃來京。”司馬鈺知道蘇流年不會怪罪自己,自己回京之時早就帶著嶽清雪到了明邯,對於這個沉默寡言並相思成病的女子,給司馬鈺的印象不比司馬藍好。
蘇流年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也算默認了,司馬鈺感覺一束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突然看去,才發現正是劉儈,正當他將目光同樣投在劉儈身上時,蘇流年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司馬鈺說道:“龍君喜狩獵,流年想將獵場設在鳳鳴河畔的獵場,不知相國覺得如何?”
“嗯,陛下決定得甚好。”司馬鈺不再去看劉儈,也沒有對劉儈的眼神上心,隻不過蘇流年突然一個噴嚏讓司馬鈺措手不及。
“陛下這是。。。。”
“可能是風寒,沒事。”
司馬鈺皺起了眉頭,“陛下這樣還要去參加狩獵嗎?”
“我還特地練了馬術呢!”說到這,蘇流年的眸子亮了起來,這讓司馬鈺看在眼裏是哭笑不得。
“那。。。陛下能把弓拉開嗎。。。”看著蘇流年自信的樣子,司馬鈺不得不潑了冷水。
蘇流年一下被哽住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他從小就不是習武的料,就是楊子霧也無可奈何。
“陛下還是快些回宮練練弓的好”司馬鈺真想摸摸蘇流年的頭,可惜他不能這麼做,這是劉儈也上前催促,蘇流年滿不情願的起身,剛出書房不久就見司馬府中的下人慌慌張張向書房跑去,蘇流年不禁扭頭看去,不知不覺猛地撞上了人。
“喲!可無礙吧!”埋著頭走路的劉儈這下慌了神,剛忙上前攙住被撞得頭暈眼花的蘇流年,卻聞那人驚奇的道:“你可是司馬鈺的兒子?”
蘇流年一下停住了揉額頭的手,抬眸望去,製止了準備發作的劉儈,跟前這個老者穿著朱紅的長袍,金絲繡的龍頭虎視眈眈在他的肩頭,此人為何會認為自己是司馬鈺的兒子?
蘇流年揣著疑問晃晃悠悠起身,以晚輩對司馬狐一禮,道:“閣下誤會了。”
恰在此時,慌忙而至的司馬鈺一見是司馬狐瞬間停下了腳步,眯起了雙眼,他也沒想到,司馬狐一躍成了龍涎相邦,當聽到下人稟報龍涎相邦前來求見的時候,他就有一種預感,不料是如此的準。
司馬狐在同一時刻也盯上了司馬鈺,蘇流年卻沒有發現司馬鈺,司馬狐與司馬鈺之間保持著尷尬的氣氛,隻聞司馬狐裝作沒看見司馬鈺一般,對蘇流年說道:“那真是抱歉,閣下這般匆忙,是想去何處?”
“額。。。”蘇流年目光開始四處遊蕩,司馬狐看在心裏竟有些喜歡,爽朗的笑道:“閣下不好回答也罷,請。”司馬狐說罷讓開一條路,蘇流年對司馬狐點頭以表感謝。
而司馬鈺直到看不到蘇流年的背影,才走到司馬狐麵前,質問道:“還不罷休?”
“那個孩子是誰?”司馬狐沒有回答司馬鈺,問起了蘇流年,他可沒有想到自己會多一個孫子出來。
司馬鈺笑了笑,“你後日就知道了。”
司馬狐意味深長的看了司馬鈺一眼,還沒說什麼,就見司馬鈺一個轉身,下令送客,這著實讓司馬狐沒有想到,二人就愣在了原地,習習涼風拂在二人身上,帶走不一樣的氣息。
“還不走?”司馬鈺頭也不回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他不會讓自己在鳳歌也有所羈絆,就算是司馬狐,在這裏,也必須向他低頭!
司馬狐看著眼前這個已然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兒子,作為父親,他的回答並不強硬,“你想讓你我父子為敵?”
“在龍涎你已經這般做了!”司馬鈺突然爆發,一甩袍袖,轉過身來,直指司馬狐怒吼到。
“哈哈哈哈!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的兒子不但讓蘇氏兄弟反目成仇還想與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決高下!我還真是欣慰!”司馬狐這下並不示弱,他飽含風霜的聲音讓司馬鈺重重一哼,不過轉念一想,他猛然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司馬狐。
讓蘇氏兄弟反目成仇?
“你什麼意思。”司馬鈺剛剛問出,司馬狐就言道:“龍君會帶來一個名方璃洛的女子給鳳帝做後,你扶持那名女子會對你有好處!”言罷,司馬狐徑直出了在明邯的司馬府,再美的景色也掩蓋不了他心中的失落。
司馬鈺暗自思索著,不禁邁動了腳步,沒想一個女子瘋瘋癲癲的向他跑來,死死抓住他的雙臂,不斷叫道:“卿府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王妃這是作甚!”司馬鈺被嶽清雪抓得心生怒氣,剛才的思索一下被打亂,這讓他狠狠的推開了麵色蒼白,雙目紅腫的嶽清雪。
嶽清雪卻是猛的癱倒在地,抱住司馬鈺的腳跟,哭求道:“我要回宿城,我要見卿府,我要見卿府。。。”
司馬鈺厭煩的看了一眼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人,若他換做蘇卿府,也想這個女人有多遠滾多遠,可他沒有一腳踹開嶽清雪,反而蹲下身來對嶽清雪說道:“後日齊王就會來到明邯陪你,隨陛下狩獵,到時,就是你們二人的世界了!”
“此言當真?!”嶽清雪一下抬起頭來,拽住司馬鈺的袖袍,司馬鈺笑著點點頭。
“隻要當日你躲在草叢中,定能給齊王一個驚喜。哦對了,王妃臉色不好,讓齊王看見。。。。”司馬鈺眼角勾起一抹彎,這讓嶽清雪趕忙捂住自己的臉頰,驚慌的問道:“相國可有辦法?”
司馬鈺站起身子,伸手攙起嶽清雪,道:“我有一珍寶,可讓麵容瞬間紅潤晶瑩,乃是龍涎官員所贈,這樣吧,後日辰時,我讓人將此物熬湯贈於王妃,相信王妃能給齊王最美的一麵,如何?”
嶽清雪一聽,眸中飽含了感激的淚水,殊不知,後日,是陰謀家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