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就是他們！
    次日吃過早飯，賀樓璟炎和易林去了府尹府，這次沒帶上小孩，而是讓小孩跟著書竹他們出去逛逛，謝幹薑陪同。
    元白的脾氣過了一夜早就消了，隻是對著賀樓璟炎還是氣哄哄的，沒什麼好臉色。
    在易林的暗示下，常青知道是賀樓璟炎提拔的他，很是感激，對著賀樓璟炎冷淡的臉，他又怕太熱情會遭來賀樓璟炎的反感，隻是和易林寒暄客套了一番，在賀樓璟炎冷聲提醒他帶他去地牢的後，常青和易林才結束了攀談。
    沒讓易林和常青跟著，賀樓璟炎獨自進去了。
    地牢裏透著一股潮濕的黴氣，賀樓璟炎從踏進這裏開始，情緒便在起伏，連一貫的麵無表情都做不到，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盡管那時他隻在牢裏待了五天，但那五天，生不如死，足夠他記住一輩子。
    恨？不，隻是覺得恥辱罷了，敗在從來沒放在眼裏的人手裏，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看來，沒讓易林他們跟進來是對的，他果然無法對這地牢冷淡以對。
    劉向誌被關在地牢最裏麵，手腳都綁著沉重的鐵鏈，隻能在牢中間那塊地方活動，走不遠。
    頭發散亂，身上的囚服讓他看上去老了幾歲。
    “劉大人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賀樓璟炎的聲音在地牢裏回蕩著，配上地牢的背景，有種令人心慌的冰冷。
    劉向誌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你是誰？”
    劉向誌盯著賀樓璟炎，灰敗的眼神透著警惕。
    “劉大人是朝廷的人吧？”
    沒理會劉向誌的話，賀樓璟炎說的無比肯定。
    劉向誌眼神微閃，卻又很快恢複如常，反而越發警惕，如果不是賀樓璟炎一直盯著他的表情，怕是會錯過。
    “不要套我的話，誰派你來的？”
    腦子裏想了一圈，劉向誌卻還是想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劉大人不要白費心思想了，我來隻是想問劉大人是想活命還是繼續死忠朝廷？”
    目前，賀樓璟炎還沒打算讓劉向東知道他的身份，還不是時候。
    這次，劉向誌沒急著反駁，隻是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賀樓璟炎的反應讓他覺得，賀樓璟炎什麼都知道，隱瞞對他無效。
    “字麵上的意思，”賀樓璟炎淡淡回道，“劉大人不用急著回答，我會給你思考的時間。下次見麵再告訴我答案吧！”
    賀樓璟炎這趟來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試探，得到的效果比意料中的好。至於劉向誌的答案，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劉向誌這個人，有能力，但忠心不夠，能用，但不能重用。
    說完賀樓璟炎便離開了，劉向誌也沒有攔他，隻是盯著他的背影沉思。
    從牢裏出來後，賀樓璟炎便直接回了客棧，全身都是那種腐鏽的黴味，他能克製，但無法忍受。
    看出賀樓璟炎心情不好，易林和常青也沒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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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白和書竹帶著小孩又逛了一次昨晚逛的地方，白天和晚上還是有些差別，一個個都逛得很起勁，謝幹薑也不阻攔，隻是每隔一段時間會提醒他們休息一下。
    知道小孩腿腳不好，元白和書竹對他都和照顧。
    路上遇到打擂台的，一聽說有獎品，元白就想往上衝，幸好有謝幹薑攔著，在他苦口婆心地勸說下，元白才知道贏了是要當娶人家的女兒，立刻打消了念頭。
    他喜歡銀子，可是不喜歡女人，要是他真娶個媳婦回去，會被念叨死的。
    幾個人都沒意識到，他們身後，有幾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哥哥，就是他們！”
    茶樓二層的窗戶旁，麵容精致的女孩一臉憤怒地看著元白，那架勢，就像是隨時準備衝下去咬對方幾口一樣。
    她旁邊站著的少年比她高一個頭，輪廓分明，很是英俊，相比於女孩的憤怒，他卻是異常平靜。
    沒有行動，隻是望著人走遠，氣得女孩在旁邊跺腳，卻也不敢獨自下去。不是怕打不過元白他們，而是怕惹她哥哥生氣。
    “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等人走了，少年才轉身坐到桌邊，聲音有些嚴肅。
    女孩立刻變臉了，趴到他身邊撒嬌哀求，根本沒心思再追究被元白拿去的銀子。
    隻是不管她怎麼求，少年都不為所動。
    “哥哥，就算你把我送回去，我也會想辦法跑出來的，你還不如讓我跟著呢，這樣就算有什麼危險，你還可以保護我呢！”
    說完這裏，女孩的眼裏又閃過狠厲，如果不是身上的銀子被偷了，沒錢住客棧，她又怎麼會來找哥哥，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到處瀟灑去的。
    隻是她的威脅，少年根本不放在眼裏，手揉著她的腦袋，開玩笑般卻又帶著幾分嚴肅，“相信我，你不會有機會的。”
    直氣得女孩憤怒得跺腳，少年卻無良地把她一個人留在房裏，吩咐人看著她，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