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我吧，我在劇團裏跑了大半天，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每個人的說法都差不多，都是聲稱那天從八點到十一點在XX廠表演。他們劇團每次表演都要求所有人都到，因為人手不太夠，沒有上場的就要兼任後台的任務。而英樹是每次節目的重頭戲，他每次都必定上台，也所以他的動向都受到關注，他們都可以保證那晚英樹一直在後台沒有離開過。”何耀輝說道。
    “嗯，我去問了周邊的那些人，他們說劇團在這裏已經好幾年了，都很本分，雖然有時候練習會吵到周邊，不過大家也都能理解，他們也沒有在夜裏訓練。那家雇劇團表演的廠子我也找到了，他們證實那晚確實有邀請劇團表演，從八點到十一點，馴鳥的表演是在十點半開始的，表演的人是一個帶著眼罩畫了濃妝的男人，跟英樹的特征相符。”
    沉默了一會兒，何耀輝歎道：“這樣看來，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應該不是他。”
    “如果這些證詞都是真的的話。”
    何耀輝看向他，“你還在懷疑？”
    “我總是覺得奇怪，那個老許，雖然一副市儈的樣子，可是他手上的繭很厚，左手虎口還有一條疤。”
    “……繭厚的可能有很多，虎口的疤……”
    “那個地方一般是不會傷到的，而那條疤有點寬，而且不是陳傷也不是很新。那種傷疤，是反複割裂形成的，會這樣的，隻能是長期有鋒利的刀刃從這裏劃過。”黃資陽頓了頓，“那個老許，是個用刀的！”
    何耀輝皺眉，他可沒有注意到那麼多的細節，“他是劇團的，也可能表演飛刀什麼的吧。”
    “你問到的消息裏，那個團長可是什麼都不表演，隻做後台指揮的。”
    何耀輝沒話說了，正好這時候服務員送了點餐過來，兩人也沒說話，專心解決晚餐。飯後，何耀輝道：“那現在怎麼做？再去劇團嗎？”
    黃資陽道：“不，再去對方就要起疑了，我們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貿然前往沒有主動權，這對我們不利，畢竟我們隻有兩個人，還是要在那周邊問問，掌握更多情報才行。”
    何耀輝點頭，“好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黃資陽沒有反對，皺著眉嗯了一聲就去浴室洗澡。
    何耀輝看著他走進浴室，等到水聲響起了，走到浴室門口站著，好半天才回到沙發上坐下，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浴室的水聲停了，黃資陽裹著嚴嚴實實的浴袍出來，還擦著頭發，看都沒看沙發上的何耀輝，走進一個房間，啪的一聲關門落鎖。
    何耀輝笑著搖了搖頭，也去洗了個澡，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