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M城都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哪裏好吃，不過兩人都不是挑嘴的人，也就無所謂哪裏吃了。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館吃了午飯，兩人也沒有急著離開。
    黃資陽用筷子頭在桌子上隨意地畫著圈，“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根確實是鳥毛，可那小子有不在場證明，但除了他誰還能把鳥馴得那麼好？還有那幫收集資料的混蛋，鷹皇都死了兩年了居然都不知道！”
    何耀輝一條手臂吊在椅背上，一手拿了一根牙簽在剔牙，黃資陽看見了有些嫌惡，但隔著桌子，又是包間裏，也就懶得去說他了。
    “唔……這事他們確實沒有弄清楚資料，回去好好收拾一下。不過，或許真的鳥毛隻是巧合呢，房頂那種地方，本來就經常有鳥停留的，偶爾留根毛在那也不是不可能啊。”
    “哪有那麼多巧合！你說他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劇團也是跟他串通好的？”
    何耀輝依舊剔牙，“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
    “狼玉很值錢！”
    “這個我知道，畢竟是古玉，可是他們怎麼知道印花社裏有這樣的一塊古玉？就是鷹皇，也不一定知道，何況他們這些普通的劇團。”鷹皇在道上的時間很短，而且都是被利用的角色，根本不知道什麼事情。
    “或許，是有什麼人在後麵慫恿，或是威脅？”黃資陽皺眉，摸著下巴道。
    何耀輝停止了剔牙，看著精美的天花板想了想，“這幾年印花社都隻是在明麵上做生意，跟那些黑道也幾乎斷了來往，沒有利益衝突怎麼會惹到人來偷狼玉？而且偷走又是為什麼？”
    黃資陽也在低頭沉思，“還是再去那個劇團看看吧，來都來了，總要查清楚！”
    兩人匆匆吃了午飯便返回了劇團，分頭去打聽消息。劇團這邊是何耀輝負責，主要他們已有接觸，而黃資陽又容易生氣。而黃資陽則負責走訪附近的人，還要到當天邀請劇團表演的單位處了解情況。
    晚上九點，兩人都到了約定的地點彙合。
    何耀輝先到，已經抽了半包煙等了，路燈的陰影裏，隱約看得見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以及那個小紅點。隔了老遠，何耀輝就看到了黃資陽，立刻把手中的煙熄滅，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怎麼樣？”何耀輝問了，但很快看到路燈照射下黃資陽有些疲累的臉色，問道，“累了吧，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一點，先找個地方彙總一下吧，這個時間，今天也沒法回去了，還是直接找個酒店吧。”黃資陽看了看時間道，聽語氣都感覺挺累的。
    何耀輝自然不會拒絕，開著車找了一家酒店。
    按照以往的慣例，有人一起出任務，都是隻定一個房間的，套間標間大床房都可以，一來可以省錢，二來也是為安全考慮。
    何耀輝從前台拿了房卡，兩人一起坐了電梯上樓。現在不是旅遊旺季，M市雖然算是個旅遊城市也沒什麼人住酒店，於是他們定的是個套間。
    推開門，整體的感覺還不錯，黃資陽大概掃視了一圈點了頭，便走到沙發上坐下，扯鬆了領帶，“叫點東西吃。”
    命令的語氣，何耀輝也沒跟他介意，拿起電話吩咐了幾聲就坐到了他的對麵。不過他沒有打領帶，就不需要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