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霧，高速不能走，何耀輝選了城郊的小路繞過去，那邊的路屬於城鄉交界，一路開過去能夠看到別樣的風景，一邊是高樓大廈，一邊是田野農莊。靠近城市的鄉間總不會特別注重農業，這裏也是，保留了部分菜地也幾乎不種菜了，早幾年就被改造成了農家樂，隻是還保持著一家一戶的農村風格，讓過慣了大城市喧囂的人有一種回歸田園的感覺。
    時間還早，又不用務農，沒什麼人在田間走動。霧大，看不清田裏種的是什麼，總歸不是莊稼，不過空氣卻是不錯的。何耀輝打開了一點車窗，雖然有些濕，卻不像城裏有那麼多顆粒塵埃，是比較接近自然的清新，有著青草和野花的氣息。
    黃資陽解決了米粥和包子，看了一眼窗外在霧氣中若隱若現的田埂和小樓房，神情也不禁放鬆下來，撐著車窗看了好半天。
    何耀輝開著車，時不時也會轉下眼珠去看他，難得的，在自己麵前的他沒有那樣冰冷無所謂的表情，是安靜的有些儒雅的感覺。
    “對於鷹皇，你了解得有多少。”看夠了風景，黃資陽又把正事拿出來說了。他可沒有忘記，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看風景，是要尋回郎玉！
    何耀輝苦笑，這個人都不會把工作放一放的嗎，真是個工作狂。
    “我不太清楚他，隻知道他很會馴鳥，特別是鷹，據說他能訓練鳥從百米的空中俯衝抓起一枚硬幣，也能讓鳥把指定的東西放入某個地方，運送東西這種簡單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黃資陽點頭，“是啊，他在道上其實也沒有真正待幾年，主要是他跟的那個老大太張揚，不懂得收斂動作，過早地讓人端了，他也跟著栽了。”
    “我聽說他在牢裏的時候都很老實，也因為表現良好提前了兩年釋放，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應該沒有什麼作為才對，這次的事情，會不會跟他沒關係？”
    黃資陽皺眉，這個他當然也知道，隻是這總是一條線索，隻要有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先過去看看吧，祠堂那邊我讓人再仔細地搜了，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之後又沒了話題，黃資陽看了會兒窗外的景色，此時已經遠離了城市，外麵是真正的鄉村，卻也不是很偏僻的地方。霧氣散了不少，陽光灑了下來，還沒有什麼溫度，田埂上看得到人了，一個個忙碌的身影在遠距離下就隻是一條條的剪影，卻也讓人體會得到勞動的偉大。
    看了看時間，到M市還有一個多小時，“到了叫我。”說完就閉眼了。
    何耀輝轉頭看了看他，伸手替他調整了椅背角度，笑了笑專心開車了，但之後他更加注意道路狀況，特意避開了一些大的坑洞和路麵上的石頭，不讓車子太過顛簸。
    日頭漸漸升高，霧也完全散開了，車子終於開到了M市，這裏是僅次於他們所在的省會城市A市的城市，繁華程度也不亞於A市。因為不是走的高速，多花了近一個小時，此時已經是上午8點半，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車子堵得水泄不通，不時有喇叭聲響起，何耀輝咬牙，真想過去給那司機一拳，讓他城市裏鳴笛！
    “嗯？到了？”黃資陽被喇叭聲吵醒，睜著迷蒙的睡眼看了看外麵的車流。
    “堵了，等下換條道走。”
    “M市怎麼比A市交通還差！”黃資陽皺眉，這樣堵下去什麼時候能到鷹皇那裏，去晚了人跑了怎麼辦！
    “我也好幾年沒來過這邊了，都不知道這邊車子這麼多了，主要還是這時間不對吧。”何耀輝看著車流，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堵了二十分鍾了，一點沒動過。
    “嘖！真麻煩！”
    再怎麼抱怨，車子也還是堵著，又過了二十分鍾，終於車子開到了一條岔道上。非主幹道的情況要好很多，何耀輝左拐右拐地超過了好幾輛車，終於看到了比較開闊的地域。
    看著之前搜集來的資料，找到了鷹皇現在居住的地方，讓人吃驚的是，那地方不是什麼高檔公寓，更不是精致的小區住宅，而是一片聚集著無數外來務工人員和基層工作者的棚戶區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