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半生囫圇戲  廿壹、聲東擊西,兵不厭詐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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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風隱劍,一把華音琴,一枚清明決玦,一印君子貸。風華絕代。安鬱說,風華予你。如今秦裕風隱劍在手,華音琴在室。清明玦歸還,君子貸未見。在不經意間,竟然一語成讖。你風華,他絕代。是天宮嘲弄,是因緣合時,可都苦了自己傷了自己,累了自己。安鬱迎著狂狷的風,他聽見周圍長旗獵獵作響,想像要在狂風裏折斷旗杆,安鬱喊到:“秦裕,你我相識一場,權當是天定,你我憤然廝殺……”秦裕遠遠的看著他,像看著世間最綺麗的美景,看梅開萬裏,看雪飄天下,看舉世冰封。安鬱深深的體會到他的心髒在因為兒女情長而抽疼,疼的他不能言語,疼的他話到嘴邊,卻狠不下心出口傷他,安鬱咬牙,麵上凶狠,心底隱痛:“你我今日廝殺,莫怪天地,莫怪出身,皆!是!自!作!!”秦裕冷笑,故意壓下心底悸動,他比誰都清楚,不是安鬱咄咄相逼而是他自己,要江山何懼一生孤寂……他在馬上,臉上不甘心露出憂傷,他寂寥的遙望,安鬱一方闃寂,那疏離,已經是給了他孤寂,給了他生死別離。擂鼓聲想要震破耳膜,萬馬滌蕩,踏起塵土飛揚,喊殺聲震耳欲聾,刀光劍影,一念起,塗炭生靈……之後,秦裕再也沒有望安鬱一眼,安鬱的龍攆也退到了後方。在安鬱在的地方,剛好能看見夕陽西下時最富詩意的紅繁縷;也能看見星鬥滿天,像是離恨天掉落的燈光;後來又見啟明星落,日出山河。可是他沒看地上流了多少血,土裏混可了多少肉。一天了,安鬱眼底是疲憊,從心底生長到眼角的疲憊,他說:“鳴金收兵……”他聲音微聞,手下傳令官卻準確無誤的擂鼓收兵。越國占上風,也是死傷諸多將士,皇帝卻主張收兵。收兵的鼓聲響起,大軍撤退有序,其中定然有詐。隻是秦裕苦想,不得所以然。兩軍相持駐紮,第三天,秦裕收到軍報——南悅失手,關月津被俘。秦裕第一時間被氣的兩眼翻白,腦袋發懵。隨即,調了三十萬大軍去丹倉往西的寧肅往東的敦西,想截住突圍大軍。豈料三十萬個熱血男兒守株待兔三日,連個突襲的鬼影子都沒見到。第四日,東遙皇城城破,禦林軍五萬浴血奮戰,戰至一兵一卒,仍負偶頑抗,終,全軍覆沒;東遙待產皇後,——大昱公主秦可傾被生俘,被越國上皇帝安湘連同關月津齊齊綁回越國。朱步青生氣的咳出一口血。南悅仿若無事,端地看著秦裕暴跳如雷。安鬱是精明的。梅繁在葦子編的席子上曬花瓣,白沉水坐在一邊搖椅上,就像當年他在戲台上唱完一曲,累的可憐兮兮攤在搖椅上。梅繁撒好花瓣,把手伸到白沉水鼻尖:“香不香,月季花香是鬱兒最討厭的,可是我聞著還行啊。”“嗬……他跟你說他討厭月季?”白沉水問:“可是他跟我說……月季嬌豔的跟他似的,悅目的很呢……”梅繁笑了笑:“你知道他厭我的,敷衍欺騙都是他該做的。”白沉水露出一個孱弱的笑容:“他到著實會騙人,看他騙秦裕騙的多“自得。”梅繁也跟著笑:“他是會騙,將早澈湖屬給你,悅兒當然惱,秦裕可不知道悅兒心裏喜歡誰,嗬嗬,亂世稱王登基就是明白的告訴秦裕他要江山,可是登基就是為了氣暈秦裕,秦裕前線奮勇殺敵,他就突襲悅兒,之後轉戰去東遙先破朱步青就算斷了秦裕的膀臂,這奸邪的路數跟你當初禦敵時一般。”“那可不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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