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半生囫圇戲 貳拾、獨卿意氣,恣肆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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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馥光回去主持大局,總算止住了劉克丹大軍進擊步伐。
安鬱風定塵香,安坐著笑容淺淺,在剛拿下的蘇陽城官邸奸笑一聲,說:“除了馥光,我還真沒看上那幾個人,他前腳走,後腳我就得了蘇陽。”
安湘說:“不過一招調虎離山,馥光丟卒保車也是應該的,要想後麵節節得勝,你自己端著點。”
安鬱笑:“知道,我去擬旨封蘇陽城封給師傅,你去推進大軍往前進就好。”
安湘問:“師傅何時找你要的蘇陽城。”
安鬱白他一眼:“當初你跟他回到早澈湖第一天!”
雖說那個時候安鬱還沒出生,可是願意回來這因緣際會之處,願意照顧安湘,別的話,就都不用多說。
馥光壓下劉克丹,推了南悅去西北前線,自己回到大昱皇宮,安鬱風行雷厲的攻城略地已經刺激到他了。安湘算什麼,他已經做了越國的無冕之王。好,你無冕,我就登基,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就是了!
秦裕登基,號光帝。【我都要完結了,取名無能的病還是沒有治好。】
登基典禮場麵恢弘,馥光也隻是參與了一個時辰的祭天,,剛回到人後脫了龍袍就換了戰甲,親自帶兵從八涉穀繞道攻打越國。
安鬱知道馥光登基摔了一桌子杯子。
南悅知道白沉水封王碰倒了一個花瓶。
安鬱擅長穩打,他尖銳,卻有些固步自封,就像當初大破西圖,他運籌帷幄,卻終究沒有特別閃人眼球,隻是化他地利為己地利,單單棋勝一招。
鐵騎踏遍,江山無限,卿何不羨。
安鬱摔完杯子,冷笑著扯過安湘放在衣架上的龍袍,一腳踩在腳下。
江山作聘,一文不值吧!
皇袍作嫁,狗屁不通吧!
龍攆作轎,胡言亂語吧!
紅妝萬裏,誓言無用吧!
千軍萬馬……不死不休吧!
寂寂江山,鐵騎突出,血染長河,刀劍相逼嚴。
你要戰,我怎好不奉陪。你要天下,若不同你搶,誰還記得當年浣世馥光!
“哥,禪位吧!”
江山我自己拿,皇袍我自己披,龍攆我自己乘,紅妝?安鬱!梅浣世!浣世閣主!他還是讓你、讓江山,都匍匐的帝王!他不要紅妝!
千軍萬馬,權且不死不休。
繼位第二日越國第三位皇帝——安鬱揮兵近百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逼馥光所在的前線,大軍跋涉,他想的是,魚死網破一回也罷,總比幹耗著強的多,是乎兩軍對壘,強取豪奪,不如一招定勝負,湮去世上的血雨塵土,浣洗塵世,這名字取得……不過梅繁還真是傳奇,當初連浣世閣的名字都是她縐出來的。可今日,她就在白沉水家裏靜養著,世間風雨飄搖竟然都不能驚擾她,仿佛那些伏屍百萬,那些流血漂櫓,連跟她手裏那杯香茗的溫涼比不起。別管她做過什麼,今日她就如同一個年華老去的普通女人,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拚鬥,互相拚鬥。
三千裏行軍,安鬱寂靜的坐在龍攆上,他就是想當著秦裕的麵證明自己不要他的龍攆。
安鬱麵上是自得的笑容,勾魂攝魄。他抬眼,眼前是怒馬鮮衣,長劍銀甲的馥光;他閉目,腦海是呼號的敵軍,是跨馬仗劍的秦裕。這麼快就見麵了,這麼快就能結束了……
這場仗安鬱沒有準備任何戰略,勇者相爭,死了肝腦塗地,活著短兵相見,就這麼簡單。
“安鬱!”秦裕長喝,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或者本來就沒什麼可說的。
安鬱從攆座上起身,讓眾人不明所以的吐出三個字:“風隱劍……”
那日,秦裕在他這麼說:“秦裕發誓,他日橫掃千軍,征戰天下,定然是持這劍!”
那日,安鬱手持風隱,刺穿秦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