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臣是陪七皇子讀書的人。”安珀玉斜倚梅樹，說道。
    “這等懶散。”秦瑞上下打量他：“小蕩蹄子！”
    安珀玉嘴角一抽：“桃花眼的是小蕩蹄子！”
    “丹鳳眼的是小蕩蹄子！”
    “嘴唇顏色淺的是小蕩蹄子！”
    “眼角帶痣的小蕩蹄子！”
    ……
    “秦瑞，這個字怎麼念？”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蓁蓁？”擰眉問：“什麼意思？”
    “形容鬱鬱蔥蔥的葉子！”詩經被合上。
    “鬱鬱……”接著擰：“蔥蔥……”
    “是鬱鬱……”
    “玉玉！”大筆一揮，兩個字一蹴而就！
    “玉個頭！”
    ……
    “這是什麼？”
    “刻章，上麵是你的名字。”秦裕手心裏躺一塊黑色方形石頭：“師傅教我刻得。”
    “安，珀，玉。”他笑：“秦瑞，你的小爪子真巧呀。”
    “你的才是爪子。”秦瑞扭頭就走了。
    ……
    “玉！我父皇把昌平園賞給我了，以後你別去我母後的青垣宮找我了！”
    “是，殿下。”安珀玉湊到他跟前：“你又在做什麼？”
    “我的刻章！身為萬眾敬仰的才子，以後我就叫這個了！”
    “清漪居士？真土！”
    “你滾蛋！”
    ……
    “安珀玉你來看，地方上來的好看石頭。”
    “小娘們兒才喜歡這些打扮人的東西！”口吻冷峻，又說：“陛下派我父親去蘇陽城，我請旨替父親去了……”
    “你因為這個不高興啊！”秦瑞放下石頭，拿扇子戳他胳膊。
    ……
    “早澈湖的風光果然美不勝收。”折扇啪的一聲合上：“連個唱戲的都天仙下凡！”
    “是！唱曲的也是天仙下凡！”
    “安珀玉！”
    “怎麼！”嗤笑：“還不讓說了，梅姑娘才名豔名都和你好生般配呢！”
    “是呀！”
    ……
    “玉……”
    “從這裏滾出去！她都找來了，聘禮都下了不是！”醉酒醉的眼睛都紅了……
    “要滾你滾呀！這房子是我用太子行宮的名義建的！”
    “你給我建的我能不知道！”
    “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他放聲大笑：“你知道什麼呀！”
    ……
    “太子妃果然貌美如花。”他低頭，杯子裏落了片梅花瓣。
    “哪裏比得上小浪蹄子美。”他端起那杯子，飲下前一滴淚打沉了那花瓣。
    ……
    “你，能跟我回去麼？”
    “回去？你幫我看孩子？”
    “安湘真是你的孩子！”
    “廢話！”帥帳被一個瘦弱的人推開，那人進來，白衣低眉。安珀玉說“來人，送大昱皇帝陛下出去！”
    “我知道了……”走的比誰決絕。
    “梅璋，替我看看，別讓不懂事的將軍上傷了他……”他慌亂的推出去的那白衣人。
    ……
    “安……”
    “我已然兵敗……陛下與亡國人，階下囚有什麼好說的。”
    “賜死，車裂！”說完，背過身去。
    “終於像樣子了！”
    ……
    “安珀玉，我你說我不會取名字，我就給我兒子取了個特別土的名字！”他哽咽著，一下子說不出話：“叫裕！”
    於是，攻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