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當年半回眸-番外 陳述白沉水的淒涼(喜歡正文的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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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水,原名梅璋,與大昱皇後梅盈,祁國皇後梅繁皆為青梅竹馬的好友,甚至以姐弟相稱,幼年曾同在南石老人門下修習奇門遁甲,兵法謀略,十三歲化名白沉水在蘇陽城早澈湖唱戲,專攻青衣,十六歲結交越國皇帝,十八歲用梅璋之名隨當年號稱最有可能一統亂世的越王討伐大昱,後因越王戰敗造車裂之刑,隱居早澈湖。】
(跟正文違和的狠了,越喜歡正文越不要看)
……
十三歲。
早澈湖上煙波霞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天是白沉水第一次穿著戲服站在那麼大的台子上唱戲,眼神裏的靈動像是俗世外仙境裏養出的,活脫脫的仙人。
梅盈一身男裝,英姿颯颯,人群裏緊緊地握著著梅繁的手死死盯著台上,生怕那孩子出了差錯。
梅繁的笑意都藏進了眼睛裏,一對漣水秋眸看了就讓人移不開眼,梅繁說:“姐,不得不說這璋兒往台上一站,比你賣力的跳了半天還要看……”
梅盈玩味的扯她耳朵說:“你還敢說我了,聽他那唱腔,再你說你那把琵琶彈的也不怎麼樣,還沒有我笛子吹得好,你怎麼好意思說的我?”
摸摸被扯得疼耳朵說:“姐,你就是小氣,不過怕是今日以後,早澈湖上的苦命風塵人都要沒飯吃了,造孽呀造孽……”
那天,白沉水一唱就是唱到明月如洗的時間還沒下的了台,都來還是梅繁上去幫他解得圍,他叫他沒被那群凡夫俗子,紈絝子弟糾纏的丟了仙氣。
那日白沉水果然一戰成名,成為早澈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戲子。
十六歲。
秋去春來,春走冬至,有一年春好花豔,煙波迷離,雨絲風片,飛燕如剪。這年終是好景不負,按著戲文裏寫的,春愁似海,那一年注定了幾個人的仇傷。
那日趁著煙雨迷景,梅繁紅色石榴裙攤在甲板上抱了琵琶,梅盈素青的衣裳腰上的流蘇都被風吹起來了,手裏握著一支顏色比剛發芽的柳葉顏色還好看的玉簫,白沉水穿白衣,孑然立在船頭,和著琵琶簫聲用帶著點戲腔的聲音唱的武陵春,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曲調,還是讓岸上圍了不少人。投花的投果的數不勝數……
那日,安珀玉急急忙忙的在早澈湖上找那個走丟的人,一回首,卻見湖上一襲白衣,明亮的眼眸裏探尋來的目光裏是驚豔,是恍然,
這一眼是誰看錯了?
看錯了什麼……
就像誰也不會細談,打濕手畔牡丹的那滴是雨,是露,還是淚。安珀玉根本沒上心的一眼,卻苦了他一生。
白沉水就像那枝牡丹。
靜靜開在一隅,看著安珀玉跟另一個人的故事,看著他們把淚灑在自己身上,卻懂得這些事情自己也是要落淚的。
白沉水曾這樣跟梅盈說:“我唱了千百場的悲歡離合,看了千萬次的愛恨癡纏,卻沒見過我這麼的傷心法……到時候有空了我就去寫戲詞,要得讓他知道知道我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