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錦衣薄幸郎 廿陸、聲聲道苦,明明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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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湘勒住馬,麵前就是白沉水的園子,敲了了兩下門灑韻就來給他開門了。
“安湘叔!先生說你被壞人抓住了。”灑韻掛在他身上。
“嗯,我從壞人哪裏逃出來的,不過你能叫我安湘哥麼?叫叔叔都把我叫老了。”安湘刮刮她俊俏的小鼻子。
“我才不叫你哥,我叫哥的人都欺負我,安湘叔不欺負我,我就不叫哥。”
安湘無奈了,抱著她就進屋了。到白沉水的庭院的時候,就見白雪亂蹲在地上,挽著衣袖給花鬆土,那盆牡丹已經開了一朵,結了四五個花苞了。
“安湘!”白雪亂抬起清秀的臉,眼角的淚痣甚至有些奪目。
“師父在屋裏?”安緗問。
白雪亂說:“是,在屋子裏寫戲詞,你進去就是了。”
安湘淺笑:“好。”
安湘推門進去,白沉水剛好放下筆笑著問:“在大昱好玩麼?”
安湘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麵:“馥光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被他算計的不輕。“
白沉水哈哈的笑著:“鬱兒呢?”
安湘說:“他不想回來的,我沒叫他,反正現在又秦裕護著他,梅繁要傷他也要看看他答不答應。”
灑韻機靈的端上來茶。
“梅繁在早澈湖,你去見她麼?”
“她來著幹什麼。”安緗問,他不是怕梅繁對安鬱有什麼陰謀,而是怕梅繁氣著白沉水。
“管她呢,她馬上就要回去了,西圖出兵,祁國皇帝前天咳血了,所有的事還不都是她的。”白沉水說。
安湘想了想:“我一會兒去見她好了,祁國亡國,對我,對浣世,對梅繁,都沒有好處。”
白沉水點頭,安湘幫他號了脈,重新開了藥,就去梅繁的住處了。
關月津酒醒了,腦袋也清楚了,化悲憤為力量,清明宴的布置現場,隨處可見這麼一個風風火火的人物,來無影去無蹤。秦裕到場的時候,拍拍禮部尚書司徒業司徒老爺子的肩膀說:“看本宮給你找了個多能幹的幫手。”
時間再慢,清明宴該來還是回來的。
排練歌舞的姑娘在台上轉了幾圈,剛召的琴師彈的曲子也算新奇,宴席的廚子做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從頭到尾,沒一處能丟馥光的臉。
良平候朱步青,飛熊將軍古華,西圖釣者蒼吉,西圖三皇子,祁國小王爺,天玄門蒼福,還有慕名而來的各色人物。
晃晃悠悠,清明宴的前一天,朱步青表示自己跟秦可傾已近私定終生了,當天朱步青就帶著美人走了,對外說郡主不想心有所屬,對三皇子辜負,卻有知道朱步青本是難得有情郎,於是私奔……
當天晚上,安鬱說:“你這樣做,蒼吉必定是知道你在耍三皇子,你不怕為了這個,和西圖反目?”
馥光苦笑一下:“明日清明宴,當初暗殺你哥的人是西圖的殺手……”
他什麼意思,安鬱不懂。
“我沒有清明玦……”馥光說:“前幾天,古華身邊的眼線來報,西圖將清明玦給了古華,他們是來看大昱笑話的,西圖先負的大昱……”
這是件委屈的事兒……
安鬱臉色僵了一下,突然很想替馥光說聲欺人太甚!就算西圖這麼做,古華等人現在定然揣著明白裝糊塗等著看馥光的笑話,難怪馥光急著研究西圖的地圖了,指不定那天就是魚死網破。
安鬱握住馥光的手,把他的腦袋按在胸前,說:“既來之,則安之,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時候忍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裕把頭放在他肩膀上說:“你還真不會安慰人……”
“是呀。”
“你每天在紫華殿裏,是否覺得無趣。”秦裕伏在他胸膛前,仰麵看他,一對眸子好生漂亮,狡黠,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