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槍隻是一把普通的手槍，放在五年前還算是比較先進的，但現在已經完全不能用了。
    槍看起來有些奇怪。比如說，整個槍被保養得很好，就連槍口處都像是全新的。但讓人費解的是，槍的扳機處磨損得厲害，仿佛被人使用過千萬次。
    “這是……”五年前，因為那件讓人難以忍受的事，他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便當了，等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了，所以其他的事情，早就被拋在腦後，根本就沒在意南城發生的事情。而待他振作起來之後，時間之塔又開始動蕩不安，除了怎麼讓隊伍在這亂世中活下來，其他的已經不再考慮範圍之內，他又怎麼會再想什麼多餘的事？
    所以，直到今天，聽到這些字眼時，一些場景終於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
    五年前，南城避難區所有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亡。導致這場悲劇發生的原因據說是避難所的防禦不完備，食物供給補足，武器落後。
    也許，也有這麼一部分原因。
    但作為當時人之一，申沫是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髒亂不堪的，瘦小的，病嬌屬性的凶殘小孩子。他記得，那孩子好像是個黑發來著，當年，那孩子站在房頂上，瘦小的身軀與夜幕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
    說起來這把槍……
    申沫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怎麼覺得和當年他給那個孩子的槍一模一樣？
    “想起來了？”顧懷業笑了，笑容中的暖意近乎刺瞎了他的眼。
    “抱歉，”申沫打了個疑問的手勢：“你是那孩子什麼人？”沒相當當年那個小孩居然和主角攀上了親戚？
    顧懷業笑容一僵。
    “難道我猜錯了？”申沫頓時覺得不妙，因為顧懷業那神情，絕對是要將他秒了的節奏。
    “我真就不明白了。”顧懷業鬆開桎梏他的雙手，冷著臉退出了一步：“你的腦子難道隻有在應敵的時候才有用嗎？”
    顧懷業生氣了。三番兩次惹惱主角大人，申沫覺得自己還真是萌萌噠。
    “不是親戚？”他故意又問了一句，果然看到顧懷業額角青筋直跳。
    “我就是當年那個人。”顧懷業近乎咬牙切齒。
    申沫頓了半響，欲言又止。
    見狀，顧懷業心情似乎好上不少，原來，莫衍也不是對他的事完全不在意的。於是他道：“直說無妨。”
    其實顧懷業想岔了。申沫隻是覺得很瞬間。像這樣三番兩次戳痛處絕對會被惦記上的吧，據說跟主角作對的反派一般都會死很慘啊。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主角大人的玻璃心呢？
    最後，申沫表示，像主角這種治愈能力堪比鼻涕獸的存在，怎麼會需要他這種路人甲的安慰。於是，申沫決定叉開話題。
    “對了，你還沒吃午飯吧。”他說著就要站起來，卻被顧懷業一把按回了椅子上。顯然，顧懷業並不打算就此揭過。
    “忘了我這麼多年，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嗎？”顧懷業眯著眼問。
    申沫點點頭，心底默默道：‘忘了你還真是抱歉啊，要是早知道那小孩就是你，打死我也不會去摻合一下。’現在這倒好，不僅攙和進去了，還莫名其妙地被記恨上了，人生果然如此多嬌。
    “抱歉，”申沫斟酌地說道：“隻是你長得……”長得和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好嗎？簡直就像是從豌豆射手直接變成了窩瓜，除了屬性都是植物，再找不出相同點了好嗎？
    “長得什麼？”顧懷業言語中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雖然他最自己的長相一向很自信，但是這種拿出來要吐槽的意思還是讓他覺得很不爽。
    “長得當然是……”申沫一咧嘴，說出了違心的話。“當然是越來越卓爾不群了。想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顧懷業聞言，頓時笑了。
    申沫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就算是小時候是病嬌，長大以後也還沒歪得太厲害，至少還沒脫離人類範圍。
    “你覺得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了嗎？”隻聽顧懷業接著道。
    “……”求說話不要大喘氣啊兄弟。牧歸弘你快回來，就算讓穿女裝他也認了，和主角大人呆在一起簡直太凶殘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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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發晚了，抱歉，有事耽擱了，結果回來還已經停電了，準備用電腦連手機的網，弄了半天也沒弄好，最後準備用手機發，結果連城還登不上去，一直弄到現在也真是醉了，明天還有實驗課，求安慰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