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剛說來找我有什麼事？”他決定努力的岔開話題。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於嚴肅，這一招居然管用了。
    “是這樣的，”顧懷業正色道：“我和莉莉、莉娜就要回去了，領過雇傭金之後，合約就終止了。不過莉莉她們說時間解決過程中有些地方出了紕漏，比如說讓雇主受傷了之類的。所以我們決定做出額外補償。”
    申沫微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大約還有半個小時，這裏的事情就可以全部解決了。到時候，他們就兩清了。
    至於雇主受傷這回事，他本也沒打算多追究，畢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摔斷了腿，按莫衍的恢複能力，頂多疼個一兩個月就能好起來，至多行動有些不方便罷了。沒什麼大礙。
    顧懷業說要補償，估計並非他們的意思。顧懷業所在的組織，是一個名為狩獵者協會的強大存在。成員受人雇傭，提雇主完成各種艱難任務，隻要花重金，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但事實上，要雇傭這些人其實很難，因為沒人知道狩獵者協會的據點，而同樣，要知道雇傭方式同樣也很難，而且有些人就算知道了雇傭方法，也不一定出得起錢。
    其實，說白了，這群人是就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亡命之徒，明裏暗裏和政府對抗，而政府卻拿他們完全沒有辦法。
    至於顧懷業說得補償，應該是他們協會內部的規定，這麼說出來不過是想讓事情表麵聽起來好聽一些。
    於是，申沫問道：“你想怎麼補償？”
    “一條消息，外加一個人情。”
    “如果我說不呢？”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顧懷業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我想，這條消息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
    申沫微歎了口氣：“說吧。”反正，他也沒打算訛詐一筆。
    “在這個實驗室找到的。”顧懷業說著，從包裏找出一疊紙，扔給了申沫。
    申沫看了一眼，眉頭皺起來，是他血液的化驗檢查，掃了一遍，意思大致是說他的血液裏有某種東西，但檢驗結果並不確定，還需要進一步檢測。
    難道是替代了莫衍的靈魂引起的異變？那也不應該在他血液中檢查出東西吧。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那你說的人情呢？”申沫隨手將調查報告一扔。
    “至於人情……”顧懷業笑了：“狩獵者協會內部有檢測該種血液樣本的技術和人員。”
    意思是可以幫忙做檢測嗎？總覺得有些不爽啊。明明這種事情，他自己也可以做到的吧，為什麼從顧懷業口中說出來就像一個天大的人情了呢？
    兄台你一副等著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發誓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的樣子究竟是何居心？
    “當然，承不承這個情完全取決於你。不過，我可以直白得告訴你，這項血液測試放眼幾個區，恐怕也隻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出來。”顧懷業接著道。
    這話的意思，表麵上是他答不答應都無所謂，但內裏卻含了些威脅的意味。簡直就像是異常惡劣地在說：親，你接不接受贈品都無所謂，但要是不給好評我就會直接慰問你老母哦！當然，隻是沒有這麼直白罷了……
    申沫挑了挑眉道：“我憑什麼信你？還有，怎麼保證事情不會泄露出去。”
    “協會的紀律我想你應該了解。至於你信不信……你能找到慕靖荷嗎？”
    申沫扶額。
    慕靖荷，從事喪屍研究的年輕科學家，曾因其學術研究或能治愈喪屍而名聲大噪。在這種喪屍遍地的地方，若是能研究出恢複的藥物，絕對能名垂千古。而這個女人也確實幾近成功了。
    然而不幸的是，這位鼎鼎大名的科學家在研究完成的前夕，突然連同她的研究成果一同人間蒸發，再也沒人見過。因為這事兒，舉國上下議論紛紛，謾罵居多，但事情最後都不了了之。而從那以後，再沒人研究出治愈喪屍的方法。就算時不時爆出個某地出現喪屍恢複正常的事件，也多是假的。
    這意思，就是慕靖荷呆在狩獵者協會了？
    好吧好吧，他有點亂。其實那個女人的事，怎麼著也和他無關，關鍵是，這個妹子還是主角的後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