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儒與說完就徑自脫起了衣服，郝大力看著他的衣服越來越少，沒多久就隻有一件裏衣了，葉儒與伸手去脫，郝大力忙抓了他的手。
    “我，我還是先去睡了，你，慢慢洗，慢慢洗……”
    “你就這麼不願幫我？”
    “不！不是！”郝大力立刻反駁，但一抬眼就看到葉儒與抿著唇，一臉羞赧便知他也是難為情的，可即使如此，他也還是這樣說了……
    郝大力放開了他的手，也沒有了要走的意思，葉儒與鬆口氣，繼續脫衣服。
    沒了遮蔽的東西，葉儒與很是不自在，一直背對著郝大力，很快地進了浴桶，水溫剛好，舒服得他長長歎息了一聲。
    葉儒與是書生的身子，白皙纖細，又因做過家中雜事，比一般的書生要結實些，水汽蒸騰，讓他皮膚顯得紅了幾分，煞是好看。
    郝大力不停咽口水，身上燥熱無比，看著葉儒與沒在水下的身子覺得一陣口幹舌燥，似能噴出火來。
    葉儒與沒有管他，自顧自舀水來洗頭，烏發沾了水更加貼服，更襯得他肌膚如雪。沒多久頭發洗好了，葉儒與便轉過身對郝大力道：“幫我擦背吧。”
    郝大力渾身僵硬，愣了一會才拿起了帕子來放在葉儒與身上。郝大力手大且粗糙，帕子又小，手難免會碰到葉儒與的皮膚，這一碰，那指間便如被火燙過一般。這熱度還不消，直沿著他的手臂身體衝向身下的地方。
    郝大力呼吸已經很重，他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忙丟了帕子縮回手去。
    “怎麼？”葉儒與不解，回頭就見郝大力一臉的汗，並不自覺地夾著腿。葉儒與今年十九，並非不知人事的毛頭小子，他自然知道郝大力的反應意味著什麼。下意識地看了看郝大力身下，發現那處即使隔著衣服也明顯隆起了，當即羞紅了臉。
    “我先睡了，你慢慢洗！”郝大力漲紅了臉，姿勢怪異地奔了出去。
    郝大力幾步奔出臥房衝到了井邊，脫了衣服一桶井水澆下來，那要命的燥熱終是消下去了。歎口氣，穿好衣服回了堂屋。鋪著床，腦海裏縈繞不去的，還是剛才看到的畫麵，指間仿佛還回味著那觸感。床沒鋪好，郝大力身上又燥熱了起來。
    吱嘎一聲，臥房的門打開，郝大力猜是葉儒與洗好了就去幫他倒水。浴桶抬出去再回來，自己剛剛鋪了一半的被子不見了，正疑惑，葉儒與卻在門邊道：“進來睡吧。”
    郝大力怔住，張嘴想拒絕，葉儒與又道：“我們已是夫妻了，總分床睡成什麼樣子，被子我已鋪好了，進來吧。”
    郝大力沒話了，跟著他進了裏間臥房。床是他睡慣了的，被子鋪得整齊，卻是兩床，心裏有點可惜卻也慶幸。“我睡外麵吧，我起得早。”
    葉儒與沒有推辭，脫了外衣爬上床去。郝大力咽了口口水，吹了蠟燭也摸索著上去了。
    床是郝大力爹娘睡的那張，剛好睡兩個人，還能挨著肩。郝大力又僵硬了身子，葉儒與卻平靜得很，閉著眼睛不知睡著沒有。
    那邊一直沒有動靜，郝大力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轉過頭，借著朦朧的月色看著葉儒與的臉，還是那麼好看，郝大力的臉又紅了。這還是郝大力頭一回與人同床，兩人靠得很近，天熱，葉儒與的手放在被麵上，他盯著看了好久，很想伸手過去握住。
    郝大力咽了口口水，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伸過去，卻也隻是懸在葉儒與手的上方。
    我們是夫妻，隻是抓手，沒關係的！
    不行！這樣與趁人之危有什麼區別，儒與醒來後怎麼看我！
    如此一番天人交戰，郝大力的手終究沒有落下去，卻反而落進了葉儒與的手中。郝大力一驚把手抽回來，驚異地看著睜開眼的葉儒與。
    葉儒與也側頭看著他，夜色中，他的眼睛很亮，似有一片小小星空。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伸手將郝大力的手抓在手裏，閉眼睡了。
    手背上的觸感真實得讓郝大力有些難以置信，可是也讓他明白了葉儒與的意思，他沒有再掙開，反手握住了葉儒與的手，十指相扣，慢慢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