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澤轉手回來之後，白菌挑了挑眉頭，狹長的眸子多了幾分戲謔，“我記得你昨天問過我，我說我喜歡乖順的孩子。”
    杜澤送了聳肩，臉頰上小酒窩顯露了一下，“可是你也說過，是世界上不存在的乖巧。”
    “你為什麼不想著，或許是我沒見過所以不存在呢？”
    “白先生的見識總是要比我多的，我可不想自取其辱了。”杜澤笑了笑，“所以，我還是做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好了。”
    “你姐姐難道沒和你說過，不要試著討好我嗎？”白菌眸色顯得深沉，“討好我，得到的並不一定是好的結果。”
    “這是我應該做的。”杜澤眨了眨眼，把手中的茶盤放下，做到了白菌身邊，“白先生可是付費了的，我隻是在努力的做著自己的義務。”
    說完把白先生手中的報紙抽到了一邊，湊過前去，“而且白先生長相俊朗，討好這一張臉的主人，也是一種本能了。”
    沒有誰不喜歡聽到奉承，所以討好一個人的方法，語言是最廉價而有用的方式。
    “膚淺。”顯然白菌不吃這一套，冷冷的開口，“我亦不需要你的討好，我早就說過，不要枉費心機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你該得到的，我一分不少的都會給你，不該是你的，你也得不到。”
    他伸出一隻手指，抵在杜澤額頭之上，冷著眸子一用力，半是趴在他身上的杜澤就往後倒去，後腦磕在茶幾上麵，幾乎是立刻，眸子裏麵就潤了幾分。
    他俯視著杜澤，看著他因為疼痛而皺起來的眉眼，“這就是妄想的後果。”
    他的姿勢未變，眸色冷漠，像是俯視著自己領土的君主一樣，看著杜澤。
    杜澤揉了揉自己的頭，手指擦過隆起的小包，嘶嘶吸了一口氣，“可是我的金主大人啊，你卻是連自己原本的東西都不要，這樣也不太好吧。”
    杜澤的眼神真誠得讓白菌肚子裏麵的無名火忽然就散了，“那我就是不要你又如何？”
    “大概……是纏著給你吧？”杜澤爬起身子，端起一杯熱茶遞到白菌麵前，“對於我來說，饋贈是必須償還的，所以金主大人，我會對你很好的。”
    “哦？那我拭目以待。”白菌挑了挑眉，接過茶抿了一口，茶葉的口感讓他眼眸一亮，“今天的茶泡的不錯。”
    “我的手藝一向是好的。”杜澤笑著邀功，隻差沒在眼中寫著你快誇獎我了。
    白菌麵容之上已無冷意，喝茶的功夫淡淡瞟了杜澤一眼，“一種茶，代表不了什麼。”
    “那我就每日泡給你喝，真本事，從來不怕炫技。”杜澤也端起茶杯，滿足的眯了眯眼坐在白菌旁邊，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麵，慵懶的像是一直滿足的大型犬。
    “伶牙俐齒。”白菌也不再多說，李叔正好走過來，他便開口，“李叔，你給他擬定我的休息表格教會給他。”
    而後抬手揉了揉杜澤軟綿綿的頭發，目光隨著被揉散的頭發放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杜澤心底送了一口氣，臉上笑意盎然，“那是自然，我會好好表現的，白先生。”
    “我比較喜歡你叫我金主大人。”白菌難得的笑了一聲，“畢竟我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