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想他想要獲得什麼，隻要他能給的，能給就好。
    要的不多，就不會失去的更多。
    他太清楚了……
    就這麼躺了一會，直到李叔過來，白菌才拍了拍杜澤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待杜澤睜開眼之後，才發現李叔手裏麵還抱著一件大衣，這很明顯的是要外出，有些以為，“連早飯也不用就要出去嗎？”
    “下次陪你吃。”白菌伸手接過大衣，披在身上，轉過臉的神色又變了一個樣，顯得溫和對他說了句，倒是和他的聲音相配了。
    杜澤怪異到不行，著前前後後不足半個小時，白菌就已經變了三次臉，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那晚飯我等白先生您回來。”
    白菌淡淡的嗯了一聲，狹長的眸子在杜澤一掃而過，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有傭人捧著電話過來，說是有人找他，杜澤接過電話，叫了聲姐姐。
    果不其然，電話果然是倩倩的聲音，比起昨夜在電話裏麵哭腔，現在顯得清脆了很多，“你……現在還習慣？”
    她的聲音有些遲疑，帶了些影影綽綽的試探，杜澤笑著開口，“我一切都好，白先生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壞人。”
    杜倩倩鬆了一口氣，“我之前聽白先生家的李叔無意間提起過，白先生之前從來沒有……要過男生，估計一時興起，如果再過段時間他能對你感到厭煩是最好不過的了。”
    杜澤嗯了一聲，這個姐姐雖然顯得有些清高，但是也算是個真心為弟弟著想的人，“嗯，如果白先生不喜歡了，我就回去投靠姐姐。”
    這口氣逗得倩倩一樂，“那我可就等著你了，早些回來好。”
    杜澤垂下眉眼，隻是這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從白先生身邊離開的，隻是最裏麵還是按著平常的口氣問道，“白先生平時都是這個點出門的？”
    “要不然我也不敢打電話過來呀，白先生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每一件事情都有固定的時間，快慢一會都不可以。”倩倩的口氣裏麵多了些不滿，“變臉比翻書還快，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秒會用什麼理由來責備你。”
    杜澤想他今天興許已經見到了白澤的這一份功力了，於是轉了話題，“那白先生又什麼喜好嗎？”
    “喜好？我想想……喜好我也不太清楚，我即使在那裏呆了那麼久，但是能夠見到白先生的時候並不多，他總是早出晚歸的模樣，我唯一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他似乎沒晚上回來之後，都會在沙發上看一會書？”杜澤心下剛喜，倩倩又開口，“可是他並不喜歡有人接近他，有一次我剛湊上前，就被李叔請上樓了。”
    於是杜澤心又一沉，隻得轉變了方向，“那麼他不喜歡的有什麼呢？”
    倩倩似乎啞了口，半餉才說，“我覺得白先生的厭惡標準，來自於時間，今天不討厭的，明天總會討厭的……”
    “……”杜澤捏緊了電話，而後但無其事的轉變了話題，“你昨夜回去之後……”
    直到掛了電話之後，杜澤忍不住才歎了一口氣，軟在了沙發上麵，這叫做什麼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