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出京辦案(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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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出京辦案(上)
    月色姣姣,霜華鋪地。年過六旬的錢大夫正在清點藥櫃中的中藥,思慮著連翹、白芷都已近告罄,明日得拜托讓沙村的王樵夫上山幫著采點,再過兩天,李員外家的二太太也估摸著該生了,得提早想產婆知會一聲。
    門口突然傳來篤篤的響聲。錢大夫以為有病人大半夜地來配藥,便頭也不回地答到:“要關門了,請先生明日再來吧。”
    無人應答,反倒是篤篤聲愈發迫近。
    錢仁堂的錢大夫疑惑地回頭,卻頓時睚目眥裂,滿臉驚懼,哆哆嗦嗦地向後退去,想要高聲呼救,卻被一道紅絲線釘如喉中。他踉蹌倒下,雙手捂住喉嚨,破裂的聲帶發出噗噗的血沫噴出的聲響。隨即又有五道紅線射出,釘在他的四肢和天靈蓋上。錢大夫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遠處燈火閃爍,偶爾傳來看門家犬狺狺叫聲。錢仁堂的雕花大門徐徐關起,四下寂靜的街道上,隻有篤篤的聲音,清脆回響。
    葉寬雙手按著太陽穴,無力地躺在太師椅上。一場科舉,他有幸摘得探花,又被王上賞識,被派任鐵州知府。自己本想著大作一番事業,以期不負王的厚愛,誰知,才上任沒多久,便遇上接二連三的命案。
    今天沙村的王樵夫上當地的醫館錢仁堂取藥,推開大門,卻發現地上隻有一團人型的模糊血肉。當即嚇的尿了褲子。匆匆趕到的捕快和仵作看到屍體,都嘔的麵色發白。饒是葉寬一向以為自己膽大如鬥,也仍是吐了個翻天覆地。
    這已近是這個月的第三起案件。月初時,西街的更夫東財在打更時,見到了月前入土的亡妻,渾身泥漿,一搖一擺地在西街遊蕩。第二日官府派人查詢,果然東財亡妻的新墳依然被掘,隻是屍首不見蹤影,聽捕快私底下議論,那墳不像是盜墓者掘的,倒像是有人從墳中爬將出來。
    數日前,南邊的一個小村子裏突然走失了數名少年,整個村的人尋了三日。最後在後山的破落山神廟裏尋到了他們,破破爛爛的,皆已去世,奇怪的是,每名去世的少年四肢都纏上了細細密密的紅線。
    昨夜,錢仁堂的錢大夫詭異去世,並且屍體不翼而飛,隻餘下一堆人形的脂肪碎肉,令人作嘔,恐怖至極。
    盡管這三起案件從死者對象,殺人手法都不相同,但冥冥之中,葉寬覺得三者之間必有關聯。
    “自己究竟是遺漏了那一點呢。”已是深更半夜,葉寬卻全無睡意,白日裏的官袍都未換下。燭影搖曳,爆出一個燈花。葉寬疲倦的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上一口,卻發現杯中已無茶水,便喚到:“二福,二福?”
    良久,無人應答。葉寬腹誹,這憊懶的小廝,定是拋下自己的主子一個人窩覺去了。
    “篤篤篤,篤篤篤”
    清脆的聲音漸漸逼近。
    葉寬憶起,更夫東財曾驚恐交加又一臉疑惑地和他說起,當時雖然街上隻有他的亡妻一人遊蕩,但他清清楚楚地聽到有拐杖拄地的“篤篤響聲”。
    白日裏,錢仁堂附近的醉鬼劉說過他半夜起來撒尿時,也曾聽到有清脆的“篤篤”
    響聲。
    難道,這三起案件,與這聲響有關。
    門吱呀一聲打開,葉寬驚懼異常,大聲叫嚷,隻剛一出聲,便被一絲紅線鎖住了喉頭。他不甘地倒下,意識模糊之間,終於明白,為什麼每一具屍體,喉間總有一個小洞…
    絲線纏繞住葉寬的四肢,他如一個擱淺沙灘的海魚一般無力的掙紮著,半晌一切歸於沉寂。
    “還不夠美啊。”低啞的聲音歎息道。
    紅線似乎得了什麼指令一般,自動鑽到葉寬衣服下麵,並嵌入其血肉當中,四下蠕動。那紅線仿佛能吞噬血肉一般,葉寬的身體,除了頭部和手足之處,其他地方立刻以肉眼可見速度幹癟下去,身上的緋紅官袍立刻顯得空蕩蕩的,軟趴趴的垂在地麵之上。
    一個黑影閃入門內,注視著地麵上的葉寬,似是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感歎一聲。
    他揚起手,手中赫然持著一個的器具,若是街邊藝人在此,必然能輕易認出,這是控製皮影戲時的藝人手中的道具。
    他十指操縱著器具,仿佛能淩空操縱紅線一般原已死去的葉寬如僵硬的木偶,搖搖晃晃的站起,對著黑衣人,詭異一笑。
    新進的青年進士們齊齊湧入朝中,便如一群生機勃勃的小魚仔們,一股腦的被放入古井不波的池塘中,原本死氣沉沉的朝堂也登時活躍了三分。有了一群年輕氣盛的官員的大無畏的支持,王在許多原本寸步難行的改革措施上也逐漸放開了手腳。
    盡管王上將溫如定義為將來的左膀右臂,但這新科狀元一無資曆,二無背景,王也不好一下子擢升過高,以免在朝中引起不必要的意見,隻好給個戶部侍郎當當。溫如自己倒看的通徹,單是與王上私交過密便引起眾官員嫉恨,如若不做一番事業,便是現下這吏部侍郎的位置,也不一定坐的穩。
    收到皇命,溫如三拜九叩,高呼萬歲,便收拾行李,帶了洪麟進城去。
    PS:。汗顏的說,小凡還真的是很磨蹭。。。這一章看的一頭霧水的親們。。結合下一章,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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