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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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藏匿
第1節
章發達和周春曉各自騎著摩托和電動車向西往磚廠去了,昌河車向東上了公路向南行駛大約五公裏後拐彎向西駛入了那條鄉間公路。
司機李猛按照章紅達指定的路線聚精會神地開著車,車上章紅達和章雅兄妹二人誰也沒和誰說過一句話,章紅達雙眼眯縫著但是沒有半點睡意,他的頭腦十分清醒不要睜眼就提前說出前麵往哪拐---
昌河車上了大公路向南往宿遷的方向南行駛又拐彎向西,不用再下路聰穎過人的章雅就已猜測到二哥要把自己帶到哪裏去,隻是不明白二哥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裏?她那一雙嫵媚的鳳眼一直望著車窗外麵,像是觀望像是沉思,然而外麵的景物絲毫不存她的眼底。
她還不能完全弄清楚二哥帶她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但她還是隱約地意識到來這裏肯定是二哥的一個陰謀!肯定會對那個雄霸過我而後也又被我騎跨過的王醜男不利---她的柳眉鎖起、臉上布滿了憂鬱、心裏的景象就像車窗外的天氣---
不管章雅的眼神理不理會外麵的景物,外麵的景物還是做到了淋漓盡致,小雨又下了起來,其實今天就一直沒有停止,隻是小雨真的太小,像霧像幔富有詩意!從早晨到現在下了多半天路上隻是潮濕不見積水,老天似乎有些吝嗇證實著‘春雨貴如油’的這句諺語。盡管這樣這場霧樣的小雨還是給這暖春三月帶來不少情趣!
田野裏無邊無際的麥苗似乎因此更青更綠、大片大片金黃的油菜花似乎因此開放的更美更迷人;路邊的小草已拚湊成一首完整的情詩,襯托著春色、點綴著大自然的美麗,路旁的楊柳吐出了新葉,新葉像伸著小手,手心裏含聚了淚一樣的水滴,微微風動就是破碎的悲淒、痛的別離---
第2節
章雅的心裏對王醜男沒有半點怨恨,相反更加牽腸掛肚朝想暮思,她不想他有任何的傷害受到任何的委屈,起初她的心裏有點羞怕有所顧慮,畢竟不成正統自己算妻不是妻算妾不是妾、不名不份的,就是‘小三小四’也應該有‘小三小四’的道理,情人?不是!一夜情?沒有一夜情的前奏曲,一切來得那麼突然不可思議!就在他霸道之物挺入她體內秘密深處的時候,原先多年的暗戀和愛頃刻之間化為了廢墟,再也不是海市蜃樓。就像多年經營的大堤為了迎接洪水規範洪水,結果被洪水衝垮的一敗塗地,迷失了自己淹沒了自己---身體失去、陣地失去、被俘虜後心也不屬於自己,徹底地活在了別人的陰影裏。不是像耶穌那樣想把普天下的苦難都留給自己,她隻是寧願自此之後那個使自己變成真正女人的男人的所有痛苦和不幸都留給自己!剛才她從刑警大隊出來往派出所去的時候她就想向派出所聲明~~這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想是這樣想的,可是被二哥截了回來,就是不截但是到了派出所自己是否就真的能有那樣的勇氣?她在自己懷疑自己---
二十好幾歲的人了章雅她自己知道,今後的路將會十分的崎嶇!作為未婚的女人,自己不是懵怔青春、含苞欲放的年齡,芳香即將遺失在開放後的晚春,狂風暴雨的來臨是滋潤還是摧殘?事後成空成夢成愁成怨?她知道從此之後自己沒有了清白的人生,女人一旦發生這樣的事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迫從,在眾人的眼裏都是一樣的宿命。最多隻是缺少或多出那一點點無濟於事的憐憫和同情,就是天上的七仙女也不能再說下凡董勇,董勇能再接受那也是她不幸之中的萬幸!閑言碎語的折磨更讓人痛不欲生,一生都無法擺脫這種陰影,除非你死了或許能贏得貞烈的美名---
想到死章雅立即否決!死,為什麼要死?我到底有什麼錯?死,就消失了,對了消失也不一定要死!於是章雅的心中模模糊糊有了今後人生的輪廓---
第3節
昌河車終於在章雅猜想到的地方和人家停了下來,章紅達打開車門自己先下了車,然後拍打人家的大門,不多時有人搭理著並跑來開門,來開門的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見是章紅達趕緊喊:“姑爺!你怎麼有空來了?”
“哦~你哥哥呢?”章紅達沒回答他反問。
小夥子連忙告訴說:“這兩天沒事都在家裏”。
章紅達聽說脫口而出:“正好!”
章雅認識,來開門的這個小夥子就是二嫂娘家的小侄子孫斌,二嫂的哥哥身患肺癌去年就已經不在了,家裏就隻有嫂子和兩個還沒成家的兒子孫成和孫斌。孫斌是老小,今年十八歲,他的哥哥叫孫成,今年剛好二十歲。
章紅達回過頭再次打開車門叫我下車,我下了車孫斌見是我趕緊叫我表姑,我無力地應了一聲無奈地跟隨二哥還有孫斌一起進了家門,這時孫成也高興地上前跟二哥和我打了招呼,然後就飛快地跑出去找他媽媽了---
不多時二嫂的嫂子回家了,二嫂的嫂子叫劉雲,四十剛露頭的年紀,嬌小玲瓏的身材,皮膚有些黎黑但不失健康的美麗,看到她你會不由地聯想起黑牡丹,穿著儉樸但使人感到整潔舒服,說話富有女人特有的磁力,此時二哥臉上的笑容顯得比在車上時更得意!
她喊章雅二哥一聲妹夫,又喊章雅一聲表妹,就熱情地把章雅的手疼惜地拉在她的手裏還同往常見麵時一樣誇讚章雅幾句:“妹子你真水靈真俊!真不知是喝了什麼樣的聖水長成這樣俊美的樣子?嘖嘖~選好婆家了吧?不知是什麼樣的俊小夥才能配的上我這白蓮花一樣招人喜愛的妹子?”
以往聽起來很受用的話今天聽起來卻是有些令章雅刺痛,但是章雅臉上還是強掛上尷尬的笑容---
章雅的二哥章紅達的心裏更是有些刺痛!對劉雲說:“嫂子別竟胡扯淡了,你娘仨都在家我跟你們交待完就走。”
“來了幹嘛急著又要走?我弄點飯你們吃過再走”劉雲說。
“今天不在你家吃飯我們馬上回去,今天來我要跟你娘仨說一件事。”
“什麼事?”沒等章紅達說出劉雲搶先問。
章紅達接著說:“我妹妹章雅要在你家過一些日子,到什麼時候能回去我會再來接她。”
“怎的啦?”劉雲有些不解餓地問。
章紅達有些不耐煩:“不要問這問那的!你們就給我記住看好她,如果在我來接她之前你們讓她離開了你們家,那你們三口想遷到我們那兒去的事就想也不要想了!”
章雅二嫂的嫂子劉雲本來就不大的嘴張的夠大,她不敢再問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章紅達又對她又像是針對他的兩個妻侄說:“如果你們不能遷到我們那裏去,就你們這破家這破地方到時候連個媳婦也找不到,隻好打光棍看別人娶老婆!如果按我所說的做到了,那遷入我們那裏的事我來辦,不要你一分錢,就是垞基地人家五千一份我也隻收你三千塊錢一份,或者更少一些---”
章雅知道自己二哥的這招真損!這樣的話會令這一家三口像喝迷魂藥一樣為二哥效力!不是那年頭而是任何時候都是鳥往高處飛、水往低處流,人更是這山巴望著那山高,偏僻地方的想法設法遷到城市的四周;四周的人又求親拜友住進城裏頭;城裏的人不擇手段跑出國甘願做老外的奴隸和走狗---
章雅還知道這幾年她二哥就這遷入我們村的外來戶就讓他大發大賺了,遷入一戶除了請吃請喝送禮還要一戶給他多少錢,一份垞基地還要幾千,可他上交給村裏會記財務站隻是幾百,甚至有的幾百也不百,那可是十倍八倍的賺,就連二嫂的嫂子也不想放過,少不了還要黑心的錢。
章雅有些惱羞成怒憤憤地問她二哥章紅達:“你想非法拘禁我?”
“哼哼,不是非法拘禁,那是親力保護!你放心他們會盡力照顧好你的!”章紅達說完有些喜形於色,指令他的兩個妻侄在院子內陪著看護好章雅,自己卻拉著妻子的嫂子劉雲進了裏屋說去商量商量些事---
第4節
章雅知道二哥的品性,第一貪錢,人稱雁過拔毛吃肉不吐骨頭;第二貪女人,村裏被他攪合得雞飛蛋打,一個叫“狗剩”不足一米的丫頭他都不放過,弄得大了肚子,害得大方體麵的妻子氣不過喝了農藥幸虧搶救及時才沒死脫,還有一個腿有殘疾的小婦女他也整天到人家裏裏外外追著,有一次差點被人家男人一棍棍死,他還有臉去找派出所把人帶走,毫不臉紅地說自己是催繳公糧人家純屬報複---所以人稱他色狼後又美名‘優等公狗’---
現在章雅的二哥拉著二嫂的嫂子劉雲進了裏屋去,還輕輕地栓上了門,就是不經曆男女之事章雅也能想象到屋裏將要或是正在發生的事---她二嫂的嫂子劉雲比二哥大不了幾歲,雖說是半老徐娘長得相對還有幾分姿色、幹柴烈火一拍即合,何況真的如二哥所說,劉雲想把戶口轉遷過來一定有求於二哥,二哥曆來都是錢色雙收的角色,他不會無緣無故把能弄到手的獵物放過---
過了好大一會兒章紅達和劉雲像醉酒一樣臉色紅潤地從裏屋放門出來,章紅達裝模作樣地對劉雲說:“我交待你這麼長時間了你一定不能忘記我對你交待的事!”
二嫂的嫂子劉雲唯唯諾諾像模像樣地答應著。
章紅達走了,章雅站起身,但是孫成孫斌也緊張地站起來,自覺地擋在了章雅的身前:“齊聲地說道:“表姑剛才你都聽姑爺說過了?千萬不能為難我們兩人!隻要你不為難我們我們一家都感激你!”
劉雲送走章紅達回來心中有些憂鬱,臉色就像這天空一樣陰鬱著,她知道章紅達把妹妹章雅交給她這裏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一枚燙手的熱山芋、一枚不定時的烈性炸彈---剛才章紅達拉自己進屋後她一下子就明白他想做的事,從前她都沒從他,自從小孩爸爸不在以後他更是垂涎三尺、躍躍欲試。也許就是一直沒隨他願的緣故,原先小孩爸跟他說好遷戶口的事至今還推三阻四地沒給辦成。進了屋章紅達就迫不及待地拴上了門,她也有憤昧也有羞臊,畢竟外麵有章雅還有自己的兩個兒子,正因為外麵有著這樣一些相關聯的人她才又有了顧忌不敢聲張,鬧起來可就更丟死人,轉戶口就更沒指望了,自己一個女人在哪裏生活都無所謂,可是不能不為孩子的今後著想呀,哎,咬咬牙反正自己殘花敗柳的身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寡婦門前是非多,無論怎樣清白結果還是難免有人瞎說!她不敢吭聲接受著章紅達對她想做的一切,他讓她趴在床前撅著屁股、他在她的後麵就像狗一樣地快樂著---
其實劉雲也沒有多大的痛苦,起初的憤怒和羞澀慢慢被後來刺激起的那種本能的需要所包裹---
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要麼你就堅持永遠別下水,一旦下了水就難保隻是濕濕腳,甚至有時自己也作不了自己的主,一發不可收拾---這就是人在性的麵前打造的一道枷鎖,桎梏著自己的精神,看起來這道枷鎖很堅固,其實隻要被打開它就很難再鎖,再堅固的枷鎖也是廢鐵或者隻是一種擺設。人,有時別人看上去很高貴自己自覺也很高貴,那隻是表麵現象就像身著的外衣,掩蓋著赤裸的真實,真實的時候不分尊貴卑微、一樣的賤!賤的連自己都不敢承認自己是自己---
這樣的問題普普通通的村婦劉雲想不通,不知那些有學問有地位的高貴之人能不能想的通?劉雲想著想著回到了章雅的麵前,她才又意識又迷糊、不明白自己到底應該怎樣麵對這位大小姐、小祖宗?這才是當前她應該想好處理好難解的死結!
第5節
劉雲看到章雅生氣的樣子,趕忙嗬斥自己的兩個兒子:“瞎眼混賬的東西,攔你表姑幹什麼?你表姑要是要方便你們這麼大的男孩子也能跟著去?表妹你大人大量別理會這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在你麵前他們無論多大了永遠都是你的晚輩,走,要到哪裏去?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去嫂子我陪著你!”不是死心眼的劉雲早聽說了這位老姑娘的脾氣,不是巾幗不讓須眉也是服軟不吃硬的主子!所以要想留住她光靠硬的那顯然不行,萬全之策就是動之以情玩軟的綿的---這個小巧玲瓏的女人一下子有了主意。
其實章雅的致命弱點就在如此,看上去嬌縱跋扈其實是辣椒的外表豆腐的心腸。原本章雅是開朗的性格,就是因為暗戀上了王醜男暗戀上一個被人捷足先登有妻的臭男人,臭男人的妻子章雅從小就認識,是臨邊村子裏的遠房姑姑家的表姐,上學時很笨蛋比自己大三歲才隻比自己高一年級,但是後來不知怎麼弄的?他竟然愛上了這笨笨蛋蛋的很少言語說話就臉紅的她。她雖俊美俏麗可是我比她缺少啥?臭男人啊臭男人你為什麼不愛我隻是愛她?為此章雅眼前失去憧憬幸福的光明,她的性格開始變形,特別是和男人溝通的心靈渠道上築起了一道很高很厚的牆,隻有那個不知道愛她的臭男人才能穿越它,毫不費力就讓它崩潰瓦解倒塌---
劉雲的胳膊已挽住了章雅的胳膊:“你二哥已經走了,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女人!妹子你心中一定有委屈,我們出去走走。”
不管章雅同不同意她就往外走,被挽著的章雅也就很順從地一起跟了出去。
劉雲跟章雅講了自己守寡一年來的甘苦,講完後好看的豎眼裏滴落出淚珠。章雅不要人請求鬼掰口似的也跟劉雲講述了自己酸楚苦澀的秘密,這秘密有強烈的痛、隱隱的苦、浩瀚不絕的幸福---
劉雲的目光有些驚疑,這眼前傲若公主、孤僻如霜的姑娘心裏還竟然存有這樣愛的火熱?冰山融化、如洪傾瀉、不顧一切?
“看起來你二哥把你藏匿在我這裏心裏一定有貓膩!那就是怕你給他穿幫讓他更丟人現眼,他肯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那個享用你占有你的王醜男---”劉雲忘記了自己應該站在天平的哪一端,像是對章雅說又像是自語。
“你說二哥會怎樣整治他?我知道他被弄進了派出所,一定會很受罪吧?”章雅迫切地問。
“這種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不會讓他好過,單就是你二哥的為人他一定不會不做小動作!”
劉雲肯定地說。
“表嫂,那我該怎麼辦?”章雅懇切地問,眼裏流落出期盼的光澤。
“怎麼辦?怎麼辦?”劉雲似乎有些警覺有些醒悟,嘴裏不斷地重複:“怎麼辦?”她不光隻是為章雅也是為自己思索---
第九章節完2014/6/26日下午•天下第三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