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漫漫長夜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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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節
    劉雲的思想陷入了自己製造的漩渦,她從內心裏討厭章紅達、她從內心裏憐惜章雅,今天章紅達把自己的妹妹送到她的家裏到底是禍是福她自己也無法結論無法歸納---
    她這個妹婿她是領教過,吃紅肉拉白屎一肚子的鬼話,小孩爸在世的時候他就手手腳腳的心安在了褲襠下,所以有事無事她一般不喜歡去這個小孩姑家,可是今天卻毫不費力地被他拿下,雖說苟且交合的時候、有羞有怨也存在酥心的點點快---但事後仍讓人感覺恥辱和憤然!如今自己這麼困難,這樣的親戚關係理應幫助一下。可是就是小孩轉戶口對於他來說是手到擒來的事他就死拖到如今也沒給辦成,今天吃了我的豆腐絕不能讓他白吃,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趁現在他小妹在我這裏他有求與我,我要他盡快給我辦好轉戶口和垞基地兩件事。
    劉雲心裏比誰都明白比誰都清楚,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須把章雅安安穩穩地留在自己家裏。章雅留在自己家裏是壞事其實也是好事,就看怎樣地去操作去安排去利用---我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要幫助章雅,幫助章雅跟她二哥唱好這場別具一格的對台戲,先讓他笑後再讓他哭。哈哈哈,劉雲心裏隻想笑,但她隻是在心裏笑沒能敢笑出來,這世道說不公平有時還又挺公平,章紅達啊章紅達,你成天的忙裏忙外沾花惹草占人便宜,可是你的妹妹卻稀裏糊塗地被人占去,而且還是那樣癡情、肝腦塗地!看這樣子看這情形章雅甘心替她的哥哥去還風流債---
    劉雲比誰都知道章雅的脾氣,如果硬留肯定留不住,就是留住了也定會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怎樣地做到萬無一失事事如願?以後的一切都要她自己精心策劃和導演了。
    沉思一會的劉雲抬起了頭,眼裏竟然含著淚花:“表妹,你的事太讓我感動了!我雖是個過來的人,但是我佩服你的勇氣!你的心底太善良了,一個姑娘家還沒出嫁出了這樣的事不但不去恨那個讓你失身的王醜男,相反還要替他著想,憨妹子傻妹子你是不是因此愛上了那個你不該愛的那個男人了?”
    “表嫂,不瞞你說我早已就愛上了他,如果不是愛上他也許我早結婚---”章雅有些羞澀地低下頭,不知覺地歎了口氣:“是的,他有老婆有孩子我是愛上一個我不該愛的人!他不可能給我結果給我想要的結果---”
    “妹子你要想開點,其實給了你結果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那樣,即使是你想要的那樣也不一定就永遠的一成不變,婚姻就像是一場賭局,在人生的路沒有走完之前誰也不可能宣布盈虧。就拿我和你那死鬼表哥來說,我們不相愛嗎?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是不顧父母反對硬跑到她家去的,當年他的身體比牛還要健壯,我們不想白頭偕老嗎?可是半路他撇下我和兩個孩子就走了,當時我也想和他一起去算了,可是孩子怎麼辦?大了也不能不問事,還要考慮給他們娶妻、還要考慮給他們照顧孩子,有時死是件很容易的事、不想死也是無能無力無可奈何;有時死又比登天還要難、想死又有一百個理由把你從死的邊線拽回去,所以,人有時隻能注重愛時的感受、不能注重愛的結果。結果對了最後是滿盈,結果錯了最後全盤輸的皆空---人死了還好說,生死那是命!不是誰個能給自己所決定的,人吃五穀雜糧蔬菜看不見的農藥殘毒隨時都能要你的命、地下的水更是汙染嚴重,富裕地方的害人工廠全朝我們貧窮的地方集中,黑心的工廠主有好多都是把汙染水通過深井壓排到地下,可想地下的水層的水了?每個人每天都在喝慢性毒藥自殺---
    兩個人能相愛到死也是一種難得的感情和緣分,有的人雖然健在但總是朝三暮四的,活著對自己也是無益,隻能製造傷感和煩惱。妹子,人人都一樣,在沒有步入婚姻殿堂之前哪個不是美好地憧憬著,可是憧憬摻雜著虛幻、往往脫離現實的軌道,會和真實的生活有距離。嫂子我是過來的女人不能不勸你幾句,事事還是別太認真,認真了往往吃虧的是我們女人,現在你的事應該是滿城風雨了,你如果不龜避在出頭去弄清這與自己無益的事必然激起更大的浪波,這樣你的一輩子就更徹底毀完了!你以後還要不要再找個人家嫁出去?”
    “管不了那麼多!大不了不嫁了,誰愛怎麼說就讓誰怎麼說,反正不能把他們的嘴都縫上,我既然愛他就絕不能坑害他、至於他以後怎麼對我那是他的事,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那些。”章雅像是徹底相通了,下決定地對劉雲說。
    劉雲知道想說服章雅放棄不問王醜男的事看起來是落空了,她必須另辟途徑---
    第2節
    劉雲的第二招很簡單但是它最狠最奏效。
    劉雲轉舵地很快,放開了挽住章雅的手,拍了拍章雅被長發披蓋的肩頭:“好了妹子,嫂子堅決支持你!我不管那些狗屁戶口不戶口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了哪方黃土不埋人?祖祖輩輩都能在這裏生活為什麼我們就要搬出去,兒子找不到媳婦不怕那我就讓他們全去給人家做倒插門的女婿,這樣我到輕鬆了!妹子你回家吧,我叫孫成騎自行車送你回去---”
    章雅知道表嫂說出了這番話是作出多麼大的犧牲!想起二哥臨走時說的話她深知二哥的為人和秉性,到時二哥一定遷怒於劉雲,遷戶口劃垞基地那真的是雞蛋吹響沒門的了!章雅似乎有些被眼前的這位嬌小纖弱的女人所感動,心想我不能這般自私、一定要理解這喪偶女人的苦衷,以後兩個兒子生活的好壞就是眼前這嬌小纖弱女人生活的依賴和全部,我不能也不忍心打破她的夢:“不~不、表嫂,我不能一走了之!”章雅連忙攔住了表嫂劉雲的話。
    “嗚嗚~”劉雲哭了:“妹子,你真是好人!我們娘仨應該怎樣才能報答你?”
    就這樣章雅的身體被牢牢地留在了劉雲的家裏,晚上霧樣的小雨停止了天氣變得晴朗,滿天燦爛的星光。
    吃過晚飯洗一洗刷一刷,當然這些都是劉雲的事,不會要章雅動手,再說平日裏在家章雅也沒有做過這些活,章雅心不在焉地看電視,電視在三間草屋中間的客廳裏,是早已淘汰的黑白17英寸的小電視,孫成孫斌兄弟倆一會嘻一會笑挺開心地看著---
    睡覺了,孫成和孫斌原本就在西邊的那間屋裏住,劉雲住在東邊的那間裏,章雅隻好和劉雲合住在一張床上,劉雲嘴裏說了幾遍委屈章雅的話,章雅是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但嘴裏還是說出:“沒關係!”
    劉雲和章雅在兩頭睡下,主動和章雅聊這聊那,後來劉雲幹脆爬到章雅的這頭來,劉雲的神情很興奮,她說一年多了,自從她男人去世後到現在從來沒有人和她一起睡過這張床。她說男人像是樹女人像是藤,女人總是喜歡依偎在男人的懷裏,這樣才會有了依托才會有挺起的腰杆,女人活著大多是為男人還有孩子活著,所以活得很賤、這就是‘賤女人’賤的由來;男人像是樹但懷裏更難耐寂寞、心是枝葉四處招惹,跟風說愛風、跟雨說愛雨、跟露說愛露,狗臭屁一樣的甜言蜜語不知會對多少女人說,所以我算是看透了世上沒有幾個不是臭男人---聊來聊去就聊到了女人和男人的話題,劉雲問章雅:“你那個‘什麼醜男’的平時下了不少功夫哄你了吧?”
    “沒有!很少和我多說話,似乎並不在意我,倒是自己一廂情願---”章雅的回答有些酸楚
    。
    “啊哦,原來他是個悶騷!有些男人就是這樣,表麵上看上去十分地道貌岸然,但是實質上比畜生還要放蕩流氓,失去人性和天良,就像你二哥---”劉雲說到這裏自知失言,尷尬地用巴掌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再言語。
    章雅知道劉雲不是在罵那個和她自己毫無關係的王醜男,是二哥詆毀摧殘了這一年多她內心冰封寂寞的底線,讓她置身了一場快和痛的火爐上熏煎。章雅還能想象地到自己和身旁這個女人的不同點,自己是已深愛那個男人為起點,而她卻是滿懷對二哥的討厭---相比之下雖說都是被強暴那自己也要比她幸福甜醉快樂地多多,有天壤之迥異!
    章雅的腦海裏出現那些刺激的畫麵、禁不住內心溫柔四濺,手不由地摸向身邊那嬌小經典的軀幹,像關愛、像緬懷、像迷戀---
    劉雲感到了一年多以來從未有過的溫暖,心在顫悸、在懺悔、在感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章雅那曲線仟美的腰:“妹子,嫂子對不住你!”內疚地說。
    “你有什麼對不住我的?是我給你添麻煩!”章雅由衷地勸慰。
    劉雲想再說什麼但是噓囁著沒能說不來---
    夜深了,月亮露出了那張殘缺的臉,劉雲睡著了,胳膊還是緊緊地抱著章雅,臉上不時地露出甜蜜的笑意。
    章雅慢慢轉過身子,小心地沒把劉雲弄醒,臉對窗外雖是熄了燈閉上眼可是沒有絲毫的睡意,她在思想著什麼?她在擔憂著什麼?隻有章雅自己心裏知道、自己心裏明確---
    月兒在雲裏飄、章雅的心在空中飄,月兒飄向哪裏、章雅的心是否也要飄向哪裏?
    第3節
    吃晚飯前輪到雙號放風,走出南牆那頭的鐵門,才知道外麵又是另一番的世界,和號房
    等寬的稍短的鐵籠內充滿了歡快喜悅的景象,一個一個的麵孔仰望天空,雖然細雨如霧看不到太陽,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還都是充滿著迷人的光亮,有的人幹脆冒著被武警‘肉絲炒皮帶’的獎勵,竄上鐵籠像其它鐵籠瞭望、呼喊自己的同鄉---
    鐵籠下牆很高足有三米,上麵罩著比野獸籠子還要略粗的鋼筋,鋼筋焊接很密,方格似的孔內隻能放下拳頭,要想把頭身子拱出去那比登天還難,就是會縮身的功夫恐怕也是枉然---
    能從監獄內出來到這鐵籠裏麵已是一種渴盼、一種放鬆和自由,就是剛剛進來不到一天的王醜男就也有這種體感。站在鐵籠下麵可以自由活動,和別人聊天,伸腰踢腿甚至旋轉---完全成了自由的動物,還原你小範圍自由的體驗,身體無法躍出鐵籠,心可以像小鳥一樣翱翔雲端,這裏呆久了人最羨慕的就是這能自由飛翔的小鳥!每當放風的時候如果有小鳥從天空飛過,那無疑會吸引許多目光,那專注的表情,心裏有無限的遐想,如果有誰先唱起了獄中那首流行的歌,就會有很多人跟著唱,不僅在本號內蔓延還會傳染到其他號,隨之歌聲嘹亮,這時不管看守的兩個武警來回在天橋上怎樣嚎叫也都被這浩瀚的歌聲所淹沒~~“小鳥在藍天自由地飛翔,飛到我那可愛的家鄉,帶去我美好的祝福,祝願我全家人身體健康---”
    王醜男沒有學過這首歌,但是平時就愛唱歌的他不用學也能跟著唱,他終於知道了歌聲的魅力,那是心聲流淌的海洋。
    吃過晚飯,在鋪板上打坐一會,就開始讓看電視,看電視和放風的時候是最有人性化的時候,心基本上可以放下來,不用提心吊膽地龜避意想不到的巴掌拳頭鞋底的青睞和光顧,這也可以說是這裏的最舒心的時刻。
    就寢的時間到了,一個水龍頭四十好幾個人,按資格按輩分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那個叫小六子的先打來洗臉水伺候田龍洗臉,毛巾雙手跪遞到田龍的手裏,擦一把接過來洗過又跪遞過去,洗好臉再把擠好的牙膏和盛滿水的水缸遞到田龍的手裏,最後又用另一隻盆端來了水後脫下田龍的鞋襪,把腳放在盆裏一隻腳一隻腳地輕輕地搓洗,那動作十分的輕柔、嫻熟、仔細。田龍洗漱好後下麵就各自開始洗漱,二三四五六---不亂有序,如有爭執猴樣的沈雄斌隻要嗬斥一聲爭執馬上結束,當然不僅僅是嗬斥有時還會武力相加。我不知道自己應該的位置和身份,我耐心地等待,這時洗漱好的田龍正趴在鋪板上一邊一人正在給他做後背的按摩,等到翻過來按摩完前麵坐起來再按摩胳膊的時候,睜開了眼看到了還在等待的我,他沉下了臉聲音並不大地喊道:“小六子,瞎了你的狗眼怎麼不知道伺候你大爺?”
    小六子連連~喳喳!喏喏!急慌忙從我的手中接過盆、牙刷和牙缸,擠過眾人忙著去接水---
    王醜男不習慣接受這樣高貴的待遇,我搶過毛巾、牙刷自己操作,他這樣可嚇壞了可憐巴巴的小六子---
    第4節
    洗漱完畢沈雄斌在安排睡覺的地方,十米長的鋪板上睡著十九人,剩下的二十八人都集中到了一米寬十米長的水泥走道上,王醜男想:“我應該睡在那兒?”這不是他能想能自己決定的問題,沈雄斌也不好決定最後還是請示了田龍,幾十雙的眼睛盯著田龍,田龍猶豫一下輕聲說道:“還按老規矩辦吧!”沈雄斌點點頭。
    我被安排在衛生間的門口,大概這兒不用說也是最低級的所在了,因為我是新人,新人就應該睡在這兒,‘老人’走了新人變成老人,新人變老人還會有新人再來,就這樣一級一級地向前排向前挨,從南麵的衛生間前走道向北上,挨到頭就可以返回到滿麵的鋪板了,然後再一點一點向北挨---十個平方的麵積的走道上要睡二十八個人,零點三五七的平方上怎麼睡下一個人,屁股大的人連個屁股也坐不下怎麼睡?隻好圍著被子人挨人、腿壓腿、背靠背雞宿眠樣地坐著睡---
    王醜男是新人當然沒有資格睡鋪板,田龍雖喊我大哥但也不能壞了號裏的規矩。
    沈雄斌小聲告訴王醜男:“今晚在下麵睡一夜明天晚上就安排到鋪板上睡,而且今夜還要坐崗安排在上半夜10到12點這是最好的崗次了,不太困比下半夜好熬好受多了。
    和王醜男一個班次坐崗的那是一個‘老人員’,告訴他坐崗時注意哪些事:“首先自己一定不能打盹,否則被武警發現了那肯定要‘皮帶炒肉絲’的,其次要注意觀察號裏人員的情況,一切違反監規的行為及時報告,特別是要有越獄的、行試其他犯罪的製止或及時回報可立功---”
    “怎麼皮帶炒肉絲?”王醜男有點不明地問。
    “就是把褲子脫下來光著腚給武警的皮帶抽!”那個老人員被她這一無知的問差點問樂了。
    坐崗人員頭上戴一頂白色的帽子,像醫生頭頂戴的醫生帽。但看表情倒更像是吊喪時戴的孝帽子。
    崗上很平安,沒有越獄和其他違規的現象,這些事並不可怕,相反是每個坐崗人員都期盼發生的這樣的事,這樣的事對於坐崗的人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不知哪年哪一天會被哪個人遇到,遇到了也就有了立功的機會,就像是買彩票的人中了大獎---
    第5節
    下了崗雖有些困意,但是無法躺下也無法入睡,屁都要擠出來了怎麼睡,一個人獨居慣了的王醜男和這麼些人擠在一起還真的不習慣,剛想低頭迷糊一下不是被前麵的人撞醒就是被後麵的人碰痛---所以迷迷糊糊之中這個叫了過一會那個又喊了,罵聲不絕甚至還有巴掌和拳頭相見之聲,自行解決不了沈雄斌起來那可就是糊塗官亂判糊塗案了,不管誰對誰錯每人都是一樣多的鞋底,噼裏啪啦---習以為常的人習慣了,不習慣的人就像王醜男難免心驚膽顫---
    王醜男幹脆睜開眼,眼望著鐵窗外夜空中殘缺的月亮,腦子裏思想起家中的妻子惠、兒子楠和女兒霞美,一張張多麼熟悉和可親的臉蛋---雖有高牆和鐵窗之隔,但是它無法阻止和桎梏王醜男對親人的思想和掛念!往常在家時並不感覺到什麼,但是從到派出所再到這裏緊緊隻是兩天,但這兩天就真的如同兩年,我終於明白‘度日如年’這句話的真諦。
    想啊想啊,王醜男滿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妻子兒女、還有自己的父母兄弟---他們占據他內心和腦海的整個空間,突然在他思維邊遠的一個角落裏硬生生又冒出那個差點要他命的章雅---她的一切逾來逾清晰,呈現在他麵前的不是她的豔美和風情,那張甜笑的臉變得淒楚,他仿佛再次聽到昏迷前她的哭喊---此時他雖然還不知道後來她用身體和生命護著他,那身體恰恰就是被他強行占有過的身體---但是他不難覺察到當時她對他的態度和愛惜,為什麼會是這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胸懷的女人?想起她王醜男的內心就深深地疚愧!他認識到是自己的行為毀了她一生的清白,他苦澀地搖著頭,自己知道自己是毫無理由地開墾了她的處女地---她現在情況如何呢?會是個什麼樣子和情形?他在反複地猜想和假設著---
    天,不知不覺要亮了,我昏昏沉沉地入睡了,醒來時監獄內已是一片慌亂,武警的李班長不知何時已進了10號監獄,另一位‘班長’持槍站在監獄的關閉的鐵門前,似乎是以防不測。‘李班長’正用皮帶抽打著光著屁股的那個外地的那兩個壯漢子,所以人都被驚了起來像是炸監一樣,我被人踩在腳底差點被踩死,慌亂的心態很快就恢複成一種娛樂和看景的心態、個個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被李班長抽打的人原來是最後一班坐崗的,兩人天快亮時都打盹了,直到李班長的橡皮警棍敲打窗戶他倆都沒反應,也算是活該挨打了。
    這一夜的時間過得真慢,王醜男幾乎是沒能睡著,這是個渾濁而又清晰的長夜,會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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